容玄也不惱,只一句話還了回去,“夫人真是愛喝醋。”
敏行小小地翻個白眼,輕哼,“別亂叫,誰是你夫人,我都沒答應嫁給你呢!”
看到敏行如此可愛的模樣,容玄眸色漸深,左右瞧見彼此已經身處一處僻靜之處,附近本就沒有人煙,又有無數灌木叢遮擋,乾脆驀地出手將人給圈進懷裡。
“我看夫人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連夫君都敢不放在眼裡了。”容玄緩緩地說着,一隻手依然圈着敏行的腰,另一隻手稍稍下移,在她的****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嗯?”
這尾音嫋嫋的,那個性感喲。
敏行的臉登時就燒起來了,瞪大了眼睛羞惱道:“你!”
懷中佳人這麼含嗔帶怒的,水眸裡更是脈脈含情,容玄一時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便低下頭去,以吻封緘。
敏行起初還小小地掙扎了一下,可很快,便沉溺在醉人的溫柔裡。
一時間,天高雲淡,風月無邊。
良久,容玄這才戀戀不捨地稍稍退開絲毫,但還是若有若無地親吻着纏綿着,磁性的嗓音啞聲道:“姐姐打算何時嫁我?”
敏行心頭一陣狂跳,徵然望進容玄深邃的鳳眸裡,失神不語。
容玄好似並不急着等一個答案,兀自吻得投入,直到身體內熾火難耐,這才驀地偏開頭,只緊緊地抱着敏行,下巴埋在她的肩窩裡,喃喃自語,聲音帶着幾分惱意,“該死的,究竟爲何要來這鬼地方!”
幕天席地縱然也必有一番滋味,可容大教主潔癖兼強迫症厲害,怎麼能容忍自己與心上人在野外委屈?
此時此刻,容玄真是悔不當初,原本是爲了叫敏行散心這才提議出來玩的,可是呢,現在引火燒身,卻是無處紓解,果然是自作自受。
敏行忍不住輕笑出聲,“想不到你也有這麼不淡定的時候。”
容玄恨恨道:“今日暫且放過你,日後我定要加倍討回來!”
敏行紅着臉,不吭聲,誰說只有容玄一人情動?這要是身在客棧——
接下來的場面,敏行有點不好意思去想。(????)
是夜,柳家,柳長天的書房內,柳陽簫筆直地跪在桌案前,垂眸不語。
柳長天坐在書桌後,一臉的疲憊之色,無力地擺擺手,道:“罷了,簫兒,爲父相信這次的事與你無關,你也無需自責。”
柳陽簫驀地擡頭,神情隱隱有些激動,“爹?”
柳長天嘆道:“爲父知道,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笙兒還好,至少表面上不會與你爲難,倒是嫣然那丫頭百般刁難,真是難爲你了。”
柳陽簫微微垂着眸子,誠懇道:“他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身爲長兄,長兄如父,自是要多包容着些的。”
柳長天道:“說得好!你且起來吧,地上涼。”
柳陽簫道謝之後默默地站起身,垂手侍立一旁。
柳長天看着自家一表人才的大兒子,禁不住感慨,“我柳家雖位列四大世家,可陰盛陽衰,日漸式微,家族中男子的地位是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