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可不管柳月笙信不信,也不管別人信不信,總之,懷疑的種子種下了,且等着種子發芽好了。
事情似乎真的一團糟,各方勢力相互牽扯着,你咬我我咬你,亂糟糟的叫人剪不斷理還亂。
玄溟下意識地看向柳月笙,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沉吟道:“朝堂與江湖,向來互不干涉。只是那魔教妖人竟敢行刺於朕,這口氣卻不得不出。”
流雲垂眸,“皇上所言極是。”
柳月笙疑惑的神情看向流雲,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他斟酌着用詞,小心翼翼地問:“我們在這裡義憤填膺有何用?如今連那魔頭在哪裡都不知道。”
流雲笑意冷然,“他會來的。”
“什麼?”衆人大驚失色,紛紛東張西望,伸長了脖子使勁看着。
柳月笙心裡的疑惑更濃了,卻理不清頭緒,只是隨着衆人一起四下裡張望。
聽聞魔教妖人很有可能就在附近,大家哪裡還能老實站着等死,早就亂作一團。
蘭若谷趁亂走到流雲身邊,不贊同道:“小流雲,你到底在做什麼?你這樣做,叫敏敏如何是好?你們不是朋友嗎?”
周圍東張西望的人立即豎起了耳朵,想要聽流雲怎麼回答。
流雲長睫輕顫,微微垂下眼眸,冷笑,“朋友?早在她和我解除婚約投入容玄懷抱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
蘭若谷啞然,手中摺扇捏得死緊,是了,他怎麼忘了,流雲和容玄之間,不僅有雪家堡滅門之仇,還有之前的奪妻之恨。
事情似乎超出了控制,玄溟遙遙地與柳月笙對視一眼,眼底神情高深莫測。
不管在場的人何種心思如何慌亂,一直躲在暗處的敏行卻是氣得臉都黑了,其他人怎麼說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怎麼連流雲也這樣說?可是想起雪家堡的事,她又禁不住很無力,要怪就怪他們始終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清白,才叫流雲如此報復吧!
但是,被最好的朋友出賣,任誰也不會好受就是了。
歉意地扯了扯容玄的衣袖,敏行臉色不是很好,“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流雲居然會這樣說。他明明已經答應我,要給我們時間證明清白的。”
容玄一身黑衣,淡漠裡多了幾分妖冶的氣質,他勾脣一笑,滿不在乎道:“我無所謂,隨他怎麼說。”
敏行搖搖頭,咬脣不語。
容玄眸光微暗,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撫上敏行的嘴脣,不輕不重地按了按,暗啞的嗓音低斥道:“別咬。”
敏行一個激靈,只覺得一股電流瞬間從嘴角開始流竄至四肢百骸,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容玄輕笑出聲,“夫人害羞了。”
敏行忍着想要翻白眼的衝動,“閉嘴!”
容玄從善如流,當真閉嘴了。
這下子,敏行又不幹了,胳膊肘捅了捅容玄的腰,“喂,你還真聽話呀?”
容玄理所當然道:“爲人夫君,自當一切聽夫人的。”
敏行臉色微醺,輕斥,“德行!”
容玄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