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翼的話說得冠冕堂皇,一派我這都是爲了大局着想的模樣。
敏行心中冷笑,說話也不客氣,“兩位戰公子的死,或許另有隱情,戰家主這麼急着爲戰師兄定罪,未免有失公平。”
戰天翼強硬道:“能有什麼隱情?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這些年來,但凡長戈回家,這青雲城就總是不太平。只是以前尚未鬧出人命,老夫這才容忍至今。但長欽與長鈞不能就這般無緣無故地死了,我身爲長戈的父親,也必須要給族人一個交代。”
其實戰長欽和戰長鈞的死,戰天翼根本就一點都不在乎,但這是一個很好的可以控制戰長戈的機會,他當然不能錯過。
敏行聽了,只覺悲哀,爲戰長戈感到悲哀。當初沈清秋那般作爲,她還只是不屑,可如今見了戰天翼的行爲,她不得不承認,沈清秋跟戰天翼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交代?”敏行忍不住輕笑,“如何交代?就像剛纔那樣,大庭廣衆之下,把戰師兄綁起來,把他的尊嚴狠狠地踏在腳下,碾碎了還要吐上口口水,讓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擡不起頭來,永不得翻身,這就是戰家主所謂的交代?”
戰天翼緊抿着嘴脣,不吭聲,眸色暗沉,耐心即將告罄。
林如詩見戰天翼不說話,深怕他會因爲敏行的話而產生動搖,想也不想就開口插話道:“老爺做事,自有老爺的考量,你們幾個不過是外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即便你們是通天學府的人,也沒有這個資格!”
敏行眨眨眼,只當沒有聽見林如詩挑釁的話,笑眯眯道:“這位婆婆,我觀你面色紅潤,近來可能桃花運比較旺哦。老樹開花,還挺厲害吶。”
面色紅潤什麼的,那純屬是氣得。
林如詩出師不利,本想給敏行一個下馬威,結果自己倒是鬧了一個大紅臉,她染了深紅丹蔻的手指着敏行,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又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忍不住偷偷去看戰天翼的神情,見他臉色陰沉,更是嚇得一個激靈,“老爺,你別聽他胡說啊,我對老爺的忠心天地可鑑!”
說着,林如詩便雙手捂臉,哭了起來。
敏行撇撇嘴,老婆婆就是不經嚇,說哭就哭,不好玩。
戰長戩見自己的娘被人當衆羞辱,哪裡能忍得住,但到底是在外面,還要端一端平日裡那一副君子端方的做派,“你們莫要血口噴人!我娘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們便是潑再多髒水也無用!”
敏行恍然,一副被嚇到了的表情,毫不客氣地潑來更多髒水,“什麼,你竟然不是戰家主的種?哦,我的天吶,那你爹到底是誰?”
戰長戩目瞪口呆,完全被敏行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給驚呆了。
戰天翼忍無可忍,“都給我住口!”他皺着眉頭,狠狠地瞪一眼林如詩和戰長戩,眼中冷意如潮。
戰長戩咯噔一下,面色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