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行默默地吞了口口水,直覺自己一不留神,摸到老虎屁股了,不過她可是一點都不怕容玄,笑嘻嘻地拉着他坐下來。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敏行忍笑忍得辛苦,“我就知道你今晚上會來。”
容玄輕哼,“知道我會來,還敢回來這麼晚?該罰。”
敏行縮了縮脖子,討饒道:“我又不是有意這麼晚回來的。”說着就將今天在皇宮裡所發生的的一切統統告訴了容玄,當然,容華的存在依舊給遮掩過去。
容玄聽後一陣短暫的沉默,須臾,他沉聲道:“你說的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這幾日,我一直都在暗查此事。不過,你無須將他放在心上,他蹦躂不了幾天了。倒是玄溟……竟敢肖想我的人,呵,龍椅還沒坐穩呢,就上趕着找死。”
許是容玄的嗓音太過陰沉,許是他此時此刻隱在暗色裡的表情太過駭人,敏行不知怎麼的,忽然間一個激靈,忍不住爲某些人默哀。
容玄忽而收斂了臉上戾氣,一手撫上敏行的臉頰,“既然你已經明確拒絕參加國師大選,那我也便沒什麼好擔憂的了。你放心,我一直在,只要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敏行就着容玄的手,歪着頭在他手心裡蹭了蹭,聲音都帶着笑意,“我沒那麼弱的,他敢三番兩次對我出手,這筆賬,我可不會輕易跟他就這麼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秋就氣勢洶洶地殺來了,原因無他,聽說敏行居然拒絕參加國師大選,身爲沈家家主的他自然是坐不住了。
“你怎麼能這麼不識好歹?”沈清秋劈頭蓋臉一頓責備,“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次國師大選對我們沈家很重要很重要,你竟然!竟然!”
沈清秋被氣得說不下去,尤其是看到敏行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的時候。
敏行懶得理會沈清秋的大吵大鬧,腦子裡還想着夜裡容玄留宿的事,那人一直呆到快要天亮才離開,走的時候那叫一個依依不捨。
很難想象,看起來冷心冷情的玄天教教主,居然也會有這麼粘人的時候。
兩人定情以來,雖也有親熱纏綿的時候,可到底容玄一直剋制着,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昨夜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人竟跟長在敏行身上似的,別提有多纏人了。
若說以前兩人大多止步於親吻,昨夜的尺度可真是大了不止一星半點。
敏行被鬧得一夜都沒睡着,到現在也依然心跳很快。
啊呀呀不行了不行了!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敏行默默地罵了自己一句白癡,勉強壓下心頭旖念,轉而看向沈清秋,輕飄飄道:“沈盟主,你說完了麼?若是說完了,我可要去吃飯了。”
正在滔滔不絕的沈清秋一下子噎住,嗓子彷彿被誰給掐住似的,一張臉憋得通紅,只瞪大了眼睛恨恨地瞪着敏行,“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