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行山避開莫紫鳶的劍,毫不客氣地各種符咒招呼上去。她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平日裡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別提多憋屈了,如今這可是莫紫鳶自己送上門來的。
真是,不狠狠虐一虐這個女人,敏行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結果可想而知,十個莫紫鳶都不是敏行的對手。
藍師兄始終沒有出手,他就那麼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莫紫鳶,看她蓬頭丐麪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和厭惡。
愚蠢的女人!
敏行一通發泄,身心簡直舒爽,她一腳踩在莫紫鳶的背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大大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彎起來,笑意卻不達眼底。
“莫師姐,”這是敏行第一次叫莫紫鳶師姐,語氣明明很輕柔,可不知怎麼的就是給人一種陰測測冷冰冰的感覺,直叫那個被踩在腳下的人從外到內冷到骨子裡,“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是否應該給我一個理由?”
莫紫鳶趴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只感覺背後那隻腳重如千鈞,“你個賣弄屁股的小……啊!”一句話沒說完,背上的重量就驀地增加不少,她甚至能感覺到那隻腳刻意碾壓的痕跡,她禁不住尖叫,“敏行!敏行!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敏行低低地呢喃,來來回回把這幾個字回味了幾遍,笑得越發明媚,繼而驀地收起笑意,“那我是不是該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欺人太甚!”
話落,敏行揮手猛地揪住莫紫鳶腦後的頭髮,用力將她往上扯。
莫紫鳶大聲叫着掙扎着,卻根本掙脫不開身後的禁錮,腦袋被迫往後高高地仰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圈紅紅的,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又好似是怒極了,“敏!行!敏行!你放開我!”
迴應莫紫鳶的是更大力地拉扯和後背上痛入骨髓的力道。
“啊——!”
女人的慘叫聲傳出去好遠,原本還明着暗着看熱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敏行笑眯眯地扯着莫紫鳶的頭髮,只覺得內心深處一隻彷彿被關押了許久的小惡魔正蠢蠢欲動,有一股說不清的暴虐因子橫衝直撞,“你叫啊!叫得再大聲一點!你看你那個好師兄都沒聽見吶。”
莫紫鳶聞言,艱難地扭過頭去,果然就看到藍師兄一臉的冷漠。
“藍師兄,救我。”莫紫鳶衝着作壁上觀的藍師兄艱難地伸出一隻手,眼中有着祈求、期待和希冀,“救我,藍師兄。”
藍師兄恍若未聞,動也不動。
莫紫鳶眼底的光彩漸漸暗淡,她忽然間又變得憤恨怨毒起來,仰頭惡狠狠地瞪着敏行,只覺得敏行那一張總是笑眯眯的臉是如此礙眼,她恨不得,恨不得將那張臉給撕碎了。
“呸!你這個噁心的兔兒爺!不過就是別人的玩物罷了!”莫紫鳶口不擇言,絲毫不記得之前的教訓,越說臉上越有一種扭曲的快意,“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姘頭如今正和別的女人你儂我儂逍遙快活呢!我勸你但凡還有一點禮義廉恥,就不要回通天學府了,否則只會很難看!新歡舊愛什麼的,想想多感人吶。”
敏行凝眉,看莫紫鳶的眼神彷彿看一個死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居然還想着挑撥離間?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