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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手脈被握住,冷聲的質問讓奚月泠整個人一怔。剛纔那只是無意識的舉動,她也不知爲何會這般做。心中還未細想,手便伸了出去,或許是她對他一直存着好奇吧。想去揭開他面上這張神秘的鬼面具,可以看到真正的他。
“你能幫我麼?”第一次他們的合作,她找到了殺害小皇子的兇手,他幫了不少忙,可是奚月泠不知道他從中得到了什麼。這一次她又想他幫忙,到底這種莫名的信任感是怎麼產生的呢!
寒若星辰的雙眸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面具下的那張臉,嘴角劃過了一道極淡極淡的弧度,“殿下想我幫什麼?”
古樹之上,枝繁葉茂,鬱郁蒼蒼的,兩人半蹲在粗大的枝幹之上面面相覷。
“我想要黎太醫方纔拿到的那個錦囊。”雖然未看到錦囊裡的東西,不過若那真的能救父皇,便是不折手段,她也要得到,絕不允許……絕不允許再看到她在乎的人在她面前離開。
她眼神中慢慢流露出一種隱隱的哀傷,鬼面閻羅的眸色逾深,居然伸手輕輕將她帶進了懷裡。默默地抱着。
突然而至的溫暖懷抱將她緊緊包圍住,奚月泠心底一軟,安靜地伏在他的肩上,輕輕閉上眼。
兩人不再說話,這模樣若是被人見着定覺得奇怪,兩個人半蹲在樹枝上緊緊擁抱在一起。
奚月泠不知道他是何意,她只是覺得這懷抱好溫暖好溫暖,她不願顯露的心底的那些負面情緒竟然慢慢地化開了。那些纏繞在她心頭的隱隱的絕望也不再那樣糾纏着她,好似在這溫暖之下,也變得不再那麼痛苦。
“我不想父皇有事……”她突然低低開口,聲音帶着一絲哽咽,許多年前,爺爺生命垂危時,她無能爲力,那是她唯一的親人。而現在,父皇,在她到夏月之後,那些關懷疼愛,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奚月泠,可是那些寵愛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不願看到父皇,母后,太子哥哥,任何一個關心她的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會幫你……”鬼面閻羅輕輕將她拉開,將她額前散亂的青絲撥到耳後,動作親密無比。
奚月泠整個人一僵,總覺得這次見面。這人身上好似有什麼東西變了。爲何待她這般曖昧,這般的好,他在想什麼?!
“沒有條件?”有條件交換纔是應該的吧?不少字
幫她綰髮的那手輕輕停頓了一下,“怎會沒有條件……”極輕極輕的一句話,彷彿是她幻聽了一般。
奚月泠想睜大眼看清他的眼神,然而那雙黑眸總像是蒙着一層濃霧一般,怎麼也無法看穿。她甚至搞不懂他爲何一次次出現在戒備森嚴的皇宮,爲何總是在宮中發生大事之時出現?到底這些事與他有沒有關係!
“什麼條件,只要月泠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去達成,只要你幫我拿到那個錦囊。”
鬼面閻羅一手攬住她的肩,一手放在腰上,輕輕一帶,兩人便安然落在了地上。
“是你能做到的事,不過現在不便告知,這樣你還要我幫你麼?”鬼面閻羅冷冷地開口,雙眸直視着她。
“好。”直覺地信任,以及希望父皇康復的心情,奚月泠毫不猶豫地同意。
紅衣女子把玩着手中的錦囊,冷笑着,“看來那小公主是上當了,墨雲。你說這錦囊能救奚驁麼?”
墨雲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黎柏然,“主子這可得問我們黎神醫了……”
“先生真愛說笑,這東西怎可解毒呢,這不過是山間普通的草藥罷了,吃不死也沒什麼功效。”黎柏然盯着紅衣女子手上的錦囊,語氣淡然,“幸好那西禺皇帝耐不住性子派來刺客,纔給了我們可趁之機,主子,你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按兵不動。”隨手將錦囊拋向了黎柏然,紅衣女子神情變化莫測,“西禺那老頭不過是個傀儡,真正可以成爲威脅的不過是那蒙遜。呵,說起來還是我們給了他發難的理由。”一條白綾,送掉的是楊芷的命,不過即使她不下手,那蒙遜也不會這麼放過她了。
墨雲想起曾經夜探西禺皇宮見到的那一幕,眉頭一皺,也冷冷哼了一聲,“那老頭腦滿腸肥的,又是個好色之徒,自然容易對付。那蒙遜武功不弱,又善於隱忍,確實是個大患。主子,要不要,墨雲前去西禺直接殺了他了事?”
眸中閃過了一抹嗜血的光芒,好久都未曾動手了,想起來便有些心癢難耐。
“先生武功高強。不過那蒙遜一死,豈不平白便宜了奚驁,此時正好西禺發難,我們纔好從中謀劃。”黎柏然顯然是不贊成這個意見了,此時西禺不易大亂,才正好可以引開視線,從中製造更多的混亂。
紅衣女子掩嘴一笑,“神醫倒是個明白人,不像墨雲整日只想動武……”
“主子!”墨雲心中氣憤,不由狠狠颳了黎柏然一眼,殺了那蒙遜又有什麼不好,養虎爲患始終不是什麼好事。趁他現在羽翼未豐纔好動手,若是他日他掌握了西禺所有大權,再想動手便難了。
“墨雲,我知你心中所想,不過留着他我還有用。”紅衣女子不容置疑地說道,對他們來說,西禺還不足爲患,夏月纔是真正的敵人,這便是她潛伏在這多年的原因。
墨雲不語,主子的命令他從來都是服從的,若是問他意見,他會想一刀去結果了蒙遜。但若是主子不許。他便遵命,這已是多年來形成的習慣了。
“好了,神醫你先回吧。”紅衣女子輕輕一擺手,面上的笑意也已褪去,“那小公主必會再來尋你,你知道怎麼應付吧?不少字”
“主子放心。”黎柏然將錦囊藏進了衣袖之中收好,“主子的計劃天衣無縫,這樣就可以轉開那小公主的視線,免得她壞了主子的計劃。”
誰也未曾想到一個年幼的公主竟然會成了連主子都忌憚的人,到底奚月泠是個怎樣的人?人人眼中任性,恃寵而驕的小公主。而是如主子所說,這皇宮最聰明之人!
是夜,星辰掛滿了暗黑的蒼穹,卓約的月光之下,奚月泠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院子裡,回想着許多許多事。
最初灋的出現,莫名其妙來了夏月,遇到了懸案,一步一步走來,不知不覺之中,對這個國家,對這裡的一切竟然已經產生了深深的眷戀。
“灋,我該感謝你帶我來這裡麼?”喃喃自語一般,奚月泠撫摸着胸前的玉佩,“灋,你何時才能醒來呢,睡好久了……”
手中的玉佩像是有感應一般忽然一熱,隱隱的青光籠罩在那玉佩之上,形成了一個淡淡的光暈。
“灋,是你麼?”她驚呼出聲,“灋……灋……你醒來了麼?”
“月泠……”雖是很輕很輕的聲音,然而卻是真實存在的。
奚月泠一驚,“真的是你麼,灋?”
“抱歉,月泠,我離開得太久了。”灋懶懶的聲音從心底傳來,這種久違的感覺竟然讓她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一條碧綠的小蛇不知從哪裡出來,慢慢地爬上了奚月泠的手臂。
“啊……小碧……”奚月泠渾身一震,對蛇的那種天生的恐懼又出現了,若不是知道這是灋,她定會一把將這小蛇甩下手臂。
“月泠那麼討厭蛇麼?”小綠調皮地一吐蛇信子,“可是現在我的靈力只能控制這小傢伙,誰讓蛇比較通靈呢。”
看着自己掌間的小蛇,她極力克服那種違和的感覺,瞧了瞧它,幸好,也不是那麼可怕。許是知道這是灋的緣故。奚月泠多瞧幾眼,便不再那麼害怕了。
“灋,你的靈力恢復了些許了麼?”奚月泠用指尖試探地點了點掌間那碧綠的小腦袋,“那日在地道若是沒有灋,我們就得困在那裡了。”
“無礙,只要你找到了兇手,我的靈力自然能恢復。”灋極平淡地說着,這幾日它一直在沉眠,自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此時的奚月泠哪還會有心思去找那小祥子,兇手擺明了就是他,只是不知他在哪裡!
眼底一黯,奚月泠稍作遲疑之後,才緩緩地道:“灋,兇手就是小祥子,那人也是之前芷妃的殺手,那個黑衣人。”
“果真是他,那股濃郁的血腥味,他現在在哪裡?”
“我也不知,那人他和紅衣女子一起出現過,還說了些事,之後……之後發生了很多事……”
奚月泠猶豫的態度讓灋心中有些疑惑,它用僅剩的靈力化作靈識在她腦海裡一探,這幾日的情形便詳細地出現在了它的腦中。
雖然吃了忘醒散,忘卻了在丞相府那一夜的所有事,可是這記憶是真實存在的,也存在在奚月泠腦海之中。
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問:“你爲何和那鬼面閻羅這般好?”縱使是萬年的神獸,但是人的感情思想,它並不懂得,在它腦海裡顯示的那一夜,足以讓它奇怪。
“什麼?”奚月泠面露一絲疑惑,“灋你在說什麼,我和鬼面閻羅,你是說在樹上麼?我只是想讓他幫忙……”
“不是,是那一夜,月泠好奇怪……”灋懶懶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困惑,那一夜的月冷很奇怪,不過原來鬼面閻羅就是那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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