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穿着一身鎧甲的蒙遜,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草原人,很是粗獷。他平日裡都甚是嚴厲,不苟言笑,難得這樣一月一次的軍歡日,他也伴着一張臉。冷冽的目光在底下舞姬的臉上一一掃過,但凡是神情有一點異樣的,他都能第一時間看出來。
奚月泠跪在隊伍的最中間,她身形瘦弱,在這一羣舞姬之中居然也有點鶴立雞羣的感覺。
“你……擡起頭!”微微低垂着的頭只能隱隱感覺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緩緩地擡起頭,直視着眼前的人。
這般纖細的身材在西禺女子中也極爲少見,因着他們生活在草原之上,女子也擅騎射,長年累月下來,女子的身材也都變得高大起來。
眼底閃過了一絲奇怪,若是那些黑衣人給的資料未錯,她這樣打扮,怎會引起了蒙遜注意?!
“你留下,其他人出去!”一旁的衆人馬上魚貫而出,她們來過這裡許多次,從來不敢違抗蒙將軍的命令,臉上也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好奇,一個個低着頭亦步亦趨地走了出去。
心中越發忐忑不安,看來真的是哪裡出了錯。奚月泠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資料的問題,難道這纔是紅衣女子的真正目的,或者是奚芸夢從中做了什麼手腳。當然這也不過是她的猜測,她的目光仍是清澈如水地看向蒙遜,毫無避讓之意。
“沒人告訴過你,不可以直視本王麼!”蒙遜擰眉看她,一把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她一時不備,竟然跌跌撞撞地撲到了他的懷中,簡直像是投懷送抱一般。
粗厚的大手一下扣在了她纖細的腰上,暖玉溫香抱滿懷是什麼感覺,當那柔軟的身子貼在他的胸膛上時,蒙遜的眉越加擰緊,整個人緊繃繃地站着,許久都未曾說話。
手輕輕地推讓着他的胸膛,奚月泠心頭大亂,這簡直是弄巧成拙,她不懂他到底是如何發現她的不同。
“將……將軍放開我……”她輕輕說着,手下越發掙扎起來,卻被蒙遜扣緊了手腕,半天動彈不得。
這樣與這人親近地站着,她心中隱隱起了一陣厭惡的感覺,然而她卻停下了掙扎。記得曾經在哪裡看過一句話,女人越是掙扎,越能勾起男人的興趣,她可不想應了這句話!
蒙遜從來不是一個好色之徒,見她不再掙動,便鬆開了她的手。
奚月泠正要長噓一口氣,沒曾想下一刻她身子一輕,竟然被眼前這人打橫抱了起來,往帳篷內裡走去,那裡正好有一張牀,正是蒙遜平日休息睡覺之處。
心頭猛地一沉,一種大事不好的感覺馬上涌上了心頭,她緊咬着脣瓣,小心翼翼地看向抱着她的那人。對方這般身強體壯,她要掙扎,甚至打消他此刻的念頭,更是難上加難。
腰上一鬆,腰帶已經被他抽離,一雙猛獸般虎視眈眈的眼睛目光灼熱地盯着她。
“住手,將軍,舞兒不是這般輕浮之人,請你住手!”奚月泠突然大喝一聲,眸中冷芒畢露,寒氣森森,好歹是一國公主,這樣的威儀氣勢總還是有一點的。
蒙遜是個不善言辭之人,他從頭至尾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整個人如盤山一般撐在了她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輕浮之人,你果然是夏月的奸細!”西禺女子說話從來不會如此,蒙遜看似粗獷,性子卻也是極細心的,他剛纔一眼就識穿了她的裝扮。沒有一個西禺女子會像她這樣打扮自己。
他沿着她的頰邊慢慢摸索了一陣,沿着那褶皺的地方慢慢摩挲了幾下,然後指尖輕輕一挑,便掀起了一張薄得不能再薄的人皮面具。
奚月泠心中大駭,果真是奚芸夢做的手腳,這張人皮面具是她做的,她分明是刻意的。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這樣恨她,不惜違背紅衣女子的話。
清麗如畫的面容,柳葉細眉,硃紅脣瓣,白皙光滑的皮膚,這都是與一般西禺女子大不相同的,蒙遜看着面具下的這張臉,怪異地笑了笑。
“夏月淳寧公主,長得倒是標緻,果然我西禺男兒應該早日以鐵騎踏進你們的城池,金銀財寶和漂亮女人,我們一個也不能放過!”他一句話就道出了她的身份,一語就解開了奚月泠心中的疑問。
就是這樣,她才稍稍鎮定了一些,她不堪示弱地瞪了回去,“西禺蒙遜將軍,今日一見,不過如何!”
分明是挑釁味十足的話,壓在她身上那人卻沒有半點不悅的樣子,他冷冷地一笑,“好一張牙尖嘴利的嘴!”粗魯地扣住了她的下顎,力道之大竟像是要生生捏碎了她的鄂骨一般。
這樣難堪地被他壓在身下,這般不利的位置,奚月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是她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恐怕不過是徒惹了笑話。
“蒙將軍也只能欺負我這個女子了,赫連凝惜與你談了什麼交易,可以將我訛到這裡,就是爲了聽你說這樣的廢話!”她言辭犀利地反駁,因爲下顎上傳來的疼痛,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越發的柔弱。
那股足以捏碎她顎骨的力道又加大了一些,蒙遜絲毫不受她言語的影響,反而是臉上閃過了一絲玩味。
“赫連曾說你是夏月皇宮之中最聰慧之人,我倒不這麼覺得,她與我的交易自然是有的,你不過是一枚棋子。淳寧公主這個皇帝心中的寶貝皇妹,不知道值得幾座城池!”她真是愚蠢之極,竟然輕易相信了赫連凝惜說的話,還孤身涉險來到這裡,實在是有夠慌繆。
“公主潛入我軍營,是打算做什麼,難道是特意來尋駙馬爺?!”蒙遜猛地扯開了她的前襟,扣在她下顎上的手逐漸移到了那白皙纖細的頸子上,眸中閃過了一道殺氣——
好睏啊……明天真的要白天寫點了,謝謝訂閱的親,我爭取再碼一章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