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軟軟地靠在墨容湛的懷裡,和他耳鬢廝磨,他像是怎麼也吻不夠她一樣,才喘着氣離開她的粉脣,又咬着她的耳垂吮吻着,他們都不知道這次別離,再見面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夭夭,什麼時候回錦國?”墨容湛緊緊地將她箍緊在懷裡,她一日不能成爲他的皇后,他一日都不能放心。
“我爹爹肯定不會讓我那麼快回去的。”葉蓁小聲地說道,“反正……就算回去了也不能……成婚啊。”
墨容湛捏着她的手掌心,不會那麼快成婚是一回事,他總要隨時看到她才安心的,在京都的話,至少一切都在他掌控中。
“夭夭,難道你不想回去?”墨容湛低聲地問道。
葉蓁咬了咬脣,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想啊,可是,我才喝哥哥見面沒多久呀,我也捨不得他們。”
墨容湛理解她對葉亦清他們的感情,畢竟是她牽掛那麼久的親人,他再心裡低嘆了一聲,“半年後,歸家可好?”
半年後,一年孝期也差不多過去了。
“那你可要再等半年?”葉蓁被他抱着坐在懷裡,自然清晰感覺得到他身體的變化,仔細回想起來,她重生之後和他相遇,好像他就沒再寵幸後宮的嬪妃了,每次他摟着她,她都能感覺到他的剋制。
墨容湛啞聲失笑,“擔心什麼?”
葉蓁哼了哼,“我纔沒有擔心呢,我能擔心什麼呀。”
“小醋桶。”墨容湛悶笑出聲。
“不許笑。”葉蓁嬌聲地叫道,“我就是見不得你對別的女子好,別說是你去寵幸她們了,多看一眼我都難受。”
墨容湛哈哈大笑,“哪裡難受?我看看。”
“你還笑!”葉蓁捶着他的肩膀,臉頰浮起兩團紅暈。
“小嬌嬌,你以爲還有誰能入朕的心?”墨容湛抓着她的手,“要相信朕。”
葉蓁回握他的手,她是想相信他的,但不知道爲什麼……總會莫名覺得患得患失。
墨容湛知道她的心結還是沒有徹底解開,他揉了揉她的頭,“夭夭,夭夭……”
“我該回去了。”葉蓁聽着他叫她的名字,嘴角彎起一抹甜笑,可是她已經不能再待在這裡。
“乖乖在家裡,半年之後,朕接你回去。”墨容湛低柔聲地說着,擡手揉了揉她的額發。
葉蓁親了親他的嘴角,“好。”
墨容湛扶着她站了起來,替她整理身上的披風,“我送你下去吧。”
……
……
“滿叔,你剛剛說什麼,夭夭是去見誰了?”葉淳楠抓緊了手上的劍柄,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少爺,或許是我看錯了,那個人不可能是墨容湛。”滿勤急忙說道。
葉淳楠沉默着,他相信滿勤的眼力,如果不是墨容湛的話,夭夭不會悄悄地去見他的。
“他住在哪個客棧?”葉淳楠問。
滿勤低聲說出一個客棧的名字。
葉淳楠冷冷一笑,“滿叔,這件事暫時別跟爹說,我先去一趟客棧。”
“少爺……”滿勤急忙叫住他,“不知道墨容湛是到王都城作甚,您是不是三思而後行?”
“他來王都城做什麼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去找他,是爲了我妹妹。”葉淳楠淡淡地說,提着劍就出去了。
滿勤着急地看着葉淳楠的背影,他是討厭墨容湛,可如果讓少爺就這樣去殺了他,少爺豈不是要以命抵命?
還是去找老爺阻止他比較好!
葉淳楠已經騎着馬離開了,滿勤急忙去找葉亦清。
看到葉淳楠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墨容湛並不覺得驚訝,他早猜到夭夭來找他的時候,肯定會有人跟着她的。
“果然是你。”葉淳楠看着墨容湛,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怒意。
“是朕。”墨容湛淡淡地點頭,“葉少爺是打算坐下說話,還是用別的方式敘舊?”
葉淳楠呸了一聲,“我跟你可沒什麼舊可敘的,墨容湛,你害死了我一個妹妹,現在還想再糾纏夭夭,你是不是以爲我們葉家的姑娘都好欺負?”
“朕沒想過要欺負夭夭。”墨容湛淡淡地說。
“你知道我以前想最多的是見到你之後要做什麼嗎?”葉淳楠摸了摸劍柄上的紅寶石,似笑非笑地看着墨容湛。
墨容湛淡笑地看着他,“有何指教?”
葉淳楠一劍掃了過來,“你怎麼還有臉招惹我妹妹?”
“她是朕的未婚妻。”墨容湛避開葉淳楠的招式,眸色沉冷地看着他。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葉淳楠叫道,招式更加凌厲地朝着墨容湛攻擊。
墨容湛微微蹙眉,“你並非朕的對手。”
葉淳楠哼道,“那又如何?”
“朕以前是對不起葉蓁,那是因爲有所誤會。”墨容湛沉聲地說,“朕不會再傷害她。”
“葉蓁已經死了!”葉淳楠叫道,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就算她回來了,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葉蓁。”
墨容湛知道有些遺憾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
他們兩人你一找我一招的已經打上客棧的屋頂,底下有人在圍觀着他們。
滿勤將葉亦清找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墨容湛將葉淳楠的劍給奪了過去。
“住手!”葉亦清喝住失去兵器還想繼續出手的葉淳楠,“葉淳楠,滾下來!”
葉淳楠聽到父親的聲音,不情不願地從屋頂下來。
墨容湛同樣來到葉亦清的面前,將手裡的劍遞了上去。
“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葉亦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墨容湛,猜想着他到王都城是爲了什麼事情。
“葉大人,請裡面說話。”墨容湛不想曝露身份,將葉亦清請到客棧裡面。
葉亦清淡淡地說,“不必了,既然你遠道而來只是住在客棧裡,想來是不願意讓人知道你的身份。”
墨容湛低聲地解釋道,“朕此番前來是有要事。”
“爹,他是想帶走夭夭。”葉淳楠咬牙切齒地說道。
葉亦清還不知道女兒見過墨容湛的事情,“既然錦國皇帝說的是要事,自然就不是兒女私情了。”
“夭夭今天都偷偷出來見他了!”葉淳楠哼道。
“那是昨日偶爾和夭夭相遇,朕來此地,並沒有告知她。”墨容湛低聲說。
葉亦清笑了笑,“皇上,不如到寒舍說話吧。”
既然女兒都知道他在王都城了,那就沒有必要再掩藏了,還想着別讓夭夭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