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一句話,又讓沉悶的氣氛多了幾分壓抑。
唐玉溪立時拉下了臉,也不管平時是如何溫柔賢淑,朝着秦大夫便是一臉的強硬,她道,“秦大夫,我怎麼聽着你好像巴不得我哥有點事情一般?現在沐瀾有了點眉目,你作爲我唐府的家醫,是不是該學着點?”
秦大夫不削地歪了下嘴角,有些不以爲然,心裡更是忍不住地將莊沐瀾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這模樣令唐玉溪極爲氣惱,“你若不改一改自己的態度,我便替我爹做主,送你出府。”
“別啊……”秦大夫一聽,不行啊,這都臨老了還被掃地出門,那往後的日子咋過,他還想着在唐家養老了,於是,他便軟和了態度,連忙給唐玉溪賠不是,“姑娘,我也就這麼一說,沒別的意思。”
“給沐瀾妹妹賠個不是,”唐玉溪懶得應付秦大夫,但又覺得他的大夫對莊沐瀾的確不好,便記掛了一些。
秦大夫心裡不樂意,猶豫之間,忽然靈光一現,意識到這事兒或許對自己是個更大的機會,便就恬下臉來,給莊沐瀾做了個揖,開口說道,“姑娘大人大量,便不於老夫計較了吧?”
莊沐瀾不敢受,側了下身子,便朝唐玉溪告辭了,“我去平安藥鋪開藥,回頭讓樂安送過來。”
“有勞妹妹了,”唐玉溪眼中多了絲閃光,像是看到了希望似地擠出一抹笑容。
回到藥鋪,莊沐瀾並沒有歇着,唐煜齊身上的毒素正在往頭上走,若是到了腦子,到時候有了解藥也是無濟於事。
玄秋平發現莊沐瀾在發呆,便端了一杯茶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了,“沐瀾,我瞧着唐公子的病情和我之前見着有些不一樣,我想還是有必要於你說上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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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莊沐瀾回神,報以溫和一笑,這才端起了茶盞,喝上一口潤了潤嗓子,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玄秋平的身上。
“早前,依着唐小姐的意思,我去瞧過唐公子,除了昏沉之外,身上並無這些紅疹,更沒有那個紅腫的傷口,我看八成是後來纔有的。”
會是這樣?莊沐瀾心裡細算了一下時間,好像正是三天前發生的時候,這麼一來,唐煜齊中毒一事,怕是這兩日才發生的。
如若是這樣,那她更要抓緊時間了。
“平叔,我歇一會兒,回頭給唐煜齊開藥,”莊沐瀾爲了掩人耳目,伸了個懶腰,起身去後堂,實際上她現在需要儘快入夢,分析唐煜齊到底中的是什麼蜘蛛的毒。
一入夢,她便將唐煜齊身上的組織液進行化驗,分析出來之後,還真是大吃一驚,這種蜘蛛……嘶……
怎麼會是這種棕色隱遁蛛呢?
不論如何,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掐準時間來說,要是馬上注射騾子血清,可以解掉唐煜齊身上的毒。
莊沐瀾剛要從冰櫃裡拿出了血清放在了冰箱裡,融化需要時間,她不能在研究所太長時間。
忽然,她感覺空間在震動,有人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