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你怎麼纔回來了?”施克卿的聲音從屋裡飄了出來,接着他大步往外走,看到唐玉溪想逃的身影,便說道,“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唐玉溪頓住,她咬了咬脣,回頭和丈夫說道,“我去廚房瞧瞧,你的藥好了沒?”
“我沒病,”施克卿朝小月使了個眼神,小月便退了出去,他便把人扯進了懷裡,直接往內室抱了去。
唐玉溪膽小,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眼睛已經不知道往哪裡看了。
“爲什麼躲着我?”內室的燈多點了兩盞,敞亮得能讓人一眼就看到唐玉溪臉上的表情,施克卿很受傷,打從秋菊那件事情之後,他知道妻子一直都在躲着他,哪怕是夜夜歡也換不回她一個笑容出來。
“我沒有,”唐玉溪抱着雙膝,目光落在了腳榻上他的衫擺,這衣裳是她一針一線縫製的,那時候她多少幸福,哪怕是他的布襪,她都想親自縫製,可現在,她完全沒了當初那種被捧在手上疼愛的感覺了。
施克卿有些泄氣地撫了頭,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這幾日怎麼努力都走不進她的心裡,他坐在了牀沿上,看着她呆滯的目光,莫名其妙地心疼起來,“溪兒,你這樣,我心裡難受。”
唐玉溪眼內酸脹,眼淚繃不住地滾落了,她將臉埋在了雙膝之類,任由着眼淚打溼身下的被褥,變成一圈圈水暈。
施克卿將她摟入懷裡,柔聲說道,“一定是我錯做了,對不對?你說出來,我改,我一定改。”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唐玉溪很失望,她擡起頭,滿眼是淚,卻還強笑着說道,“爺這話說的,好像是妾身很不賢惠似地,要改的人是妾身,妾身早就做好決定了,要做一個賢惠的不吃酸攆醋的好妻子。”
施克卿一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跟着就想笑,可他知道現在要是笑出來的話,妻子肯定更加生氣了,既然他想到了緣由,便冷靜下來,盤算着怎麼化解她的怒意。
“怎麼,你不相信?”唐玉溪繃着臉,賭氣地問道。
“小東西,”施克卿勾了下唐玉溪的鼻尖,滿眼笑意,“我答應你,以後房裡一切事情你做主,我身邊什麼人照顧,什麼人伺候,你說了算,這樣總可以嗎?”
這下子輪到唐玉溪怔住了,他是想到了原因了麼?
她有些不相信地斜睨他,轉過身子不去理會。
“這些日子,你應該很有感受纔是的,”施克卿順勢在她的耳邊吹着熱氣,啞着嗓子說着曖昧的話,“我每晚都這麼賣力,你難道沒感覺嗎?”
唐玉溪撇過去頭,臉燒了起來,她這些天日日想着他和秋菊在牀上做的事情,哪裡有心情想他的好,只覺得那是真的折磨。
“娘子,我錯了,”施克卿摟着唐玉溪,小聲地哀求,“我不該鬼迷了心竅的,以後什麼事情我都聽你的。”
這話正好說到了唐玉溪的心坎上了,她轉過頭,指着他的鼻子,鄭重其事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要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