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我怎麼覺得她有點兒傻呢?”秦高森忽然揚聲一叫,嚇得顧尋知一跳。
顧尋知不喜歡秦高森這樣一驚一乍的,臉色一沉,問道,“傻?你到是說說看,她有多傻?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你看啊,”秦高森將那些金銀珠寶往他手裡一掂量,說道,“這匣子大有玄機,她都沒有看出來,不是傻瓜是什麼?”
顧尋知也抓了一把,掉在桌上的時候,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他們之前準備了這些東西起碼也有七八斤重,就是想試試那個女人的心機,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她是不想和他們有關係呢還是真的蠢到沒有察覺這匣子的玄機?
他現在應該怎麼樣才能探到這個女人的底?
連着派人在瀾府門口守了幾天幾夜,累趴下了一羣護院,可結果裡頭愣是沒出來一個人,接着那女人出門的時候,又教訓了他的人一頓,他這纔在她妹妹洗三的時候過來,一探她的底細,結果,卻是這樣一個場面。
“顧老爺,施家的小動作肯定和這個女的有關係,你看啊鶴延堂沒有找任何藥商買過藥吧,我也從來沒聽人說他們去別的去處買藥,這女的肯定囤積了打量的藥材,而且數量遠遠在我們意料之外,這女人吶……”秦高森連連搖頭,始終沒有說完下文。
“嗯……”顧尋知頗爲贊同,現在顧家和施家結爲親家,施家那邊有沒有可擔心的了,總不能壞了這門親事,現在只要拉攏這個叫沐瀾的女人,那麼柳州城的一切生意還不都是他們兩個人的。
“我覺得吧應該是她沒有看到裡頭的東西,所以纔會丟掉的,不然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了這金銀珠寶的誘惑啊,”秦高森匪夷所思得很,他的那個夫人或者那些妾室,哪一個不是用這些珠寶一鬨就高高興興的了,
“所以她要麼身後有人,要麼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顧尋知精神爲之一振,腦子裡有了個想法,神色也跟着好起來,有了和秦高森說話的興致,“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人知道她的家底,你猜猜看是什麼?”
秦高森忙到了一杯茶送上來,殷勤地笑道,“顧老兄怕是有主意了吧?”
“沒錯,”顧尋知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特別好,“整個柳州,不,舉國上下,有一種人是最清楚這些人的家底的,我猜那女的也過了及笄的年紀了,應該被人盯上了,所以現在去找媒婆問問,肯定是最清楚的。”
“對啊,”秦高森猛地拍掌,“我怎麼會想不到這個上頭去呢,還是顧老兄厲害。”
言語之中不乏拍馬屁的嫌疑,可是把顧尋知給哄得服服帖帖,心裡別提多舒坦了。
顧家緊鑼密鼓地準備着顧明秋的嫁妝,當天下午,媒婆就進進出出的了。
這事兒很快就傳到了北宮良垣的耳裡,他正平心靜氣地練着字,聽了何進的回話,手腕一頓,毛筆上的墨汁便滴在了宣紙上,毀了一張快要完成的字帖。
他想都沒想就將畫撕成了碎片丟在一邊了。
何進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畢竟他了解公子越是不做聲,心情就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