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玄秋平心屬崔氏這件事情,莊沐瀾也不敢大意,可現在趕回去說這件事情時間來不及了,只能拖到從柳州城回來再說了。
玄秋平的爲人,沐瀾是信得過的,只是他的其它事情,自己卻是一無所知,索性坐好,問道,“平叔以前可是有過婚配或者他是喪偶的鰥夫?還有,家裡頭還有些什麼人,父母兄弟姐妹之類的?”
北宮良垣被她一問,又是一愣,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這事兒還是平叔自己回你吧。”
怎麼,還有不能說的?沐瀾很是疑惑,剛纔的喜悅也被沖淡了不少,這話題也就打住了。
天氣嚴寒,這個時候下地收拾免不了吃苦,不過她交待下去,一日的工錢按兩日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山雞坪的地收拾好之後也已經是年後的事情了,到時候趕得上春耕,自己那一百兩就花地值了。
樂安聽說了沐瀾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了塊種不了東西的地,替他叫屈,“沐瀾姐,你若是不曉得怎麼看那塊地,我可以幫你看的,不必這麼急着買回來,回頭擱着種不了東西,那可就浪費了一百兩銀子。”
莊沐瀾笑着回答,“是是是,下次我一定小心,有必要時找你幫忙。”
說完,也不給樂安說話的機會就去後堂了。
“公子,你看到沒,沐瀾姐是不是和別的姑娘很不一樣?她被除籍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呢,”樂安看不懂沐瀾了,女子沒姓,那就是孤兒一個啊。
北宮良垣飄了個白眼過去,把玩茶碗道,“我長眼睛了,不需要你提醒我。”
樂安吐了吐舌頭繼續忙藥櫃上的事情。
下午,崔氏在阿發的護送下,急巴巴地趕過來,看到莊沐瀾安然無事,這才放心,坐在一邊長吁短嘆。
沐瀾沒問,自是知道這憂愁的原因,可是她不後悔,沒了老莊家的牽扯,她可是要甩開膀子大幹一場了。
沐瀾被老莊家除籍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街里街坊的紛紛過來探聽消息,好心的報以同情之心,可惡意的,便將沐瀾的名聲往污裡損。
一天一夜過去,沐瀾大鬧了老莊家的事兒,傳得比風還快,一下子人盡皆知了。
那些個素來有打交道的男子見了她紛紛避開,彷彿她是什麼不祥的東西一樣。
沐瀾擔心唐煜齊有想法,於是差了阿發去唐家,誰知道唐煜齊並不介意,而且還約定了明早去柳州城的時辰。
這讓沐瀾少了層顧慮,準備好了行裝。
崔氏和玄秋平在後廚說話,她不想打攪,便去了大堂,又看到樂安從樓上擔下兩個箱子下來,便奇怪問道,“你要出門嗎?”
“是公子和師傅,”樂安駕輕就熟地把箱子壘在了一起,又拍了拍手道,“每年這個時候,公子和師傅都要出去,等過了年再回來。”
還有這種事情?莊沐瀾剛還想着過年的時候能和玄秋平他們一起,也順便多點機會讓他們接觸的機會,不過看着樣子,現在這想法怕是要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