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你快說,”北宮良垣眼睛一亮,顯得格外興奮,把北利羣給拋到了腦後,一門心思和沐瀾討論起了第三雕是什麼。
沐瀾卻沒有辦法忽略鐵青着臉的老爺子,她忙道,“我們用鐵箭毀了敵人的毒花,還得放着敵人用鐵箭來對付我們,所以我們還要在鐵箭上動手腳。”
看到沐瀾那古靈精怪的樣子,北宮良垣知道她定是有主意了,便溫和地說道,“慢慢說,不着急哦。”
沐瀾悄悄睃了北利羣一眼,發現他不削地癟嘴巴。
老爺子還挺有意思的。
“在鐵箭上淬上毒,讓敵人沒有辦法拿着重新對付我們,”沐瀾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可她沒有辦法忽視北利羣是主將的事實,他要是不同意的話,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於是,看向北利羣,抿脣一笑,盡顯頑皮之色。
北利羣瞪了她一眼,看向了別處。
“舅……”
沐瀾示意北宮良垣先別急着勸,給他多點時間好好想想。
可等了好久北利羣都沒個反應。
“將軍,我知道你說服不了自己用骯髒的手段,可戰爭太殘忍,你若是掉進了敵人的陷阱,犧牲的何止是您忠心的部下,城池被佔,更多的是百姓遭殃,”沐瀾本不會這些大道理,只是爲了說服北利羣,她只有絞盡腦汁地說着煽情的話。
“還有,您可別忘記了,是誰送了假藥材過來的,這些難道你都不好奇嗎?”沐瀾說着,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打在了北利羣的臉上。
北利羣氣壞了,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案桌裂了道口子,隨後想到了這十幾年來的憋屈,心裡便忍不住撕裂般的痛,他是武將,卻被派去做文官的事情,他能不憋屈麼?
這次重新歸來,他不得不承認,心有餘而力不足,滿腔熱血在這次瘟疫之下漸漸冷了下來。
他回頭掃視了北宮良垣和沐瀾一眼,闊步走了出去。
很快,外頭有人進來了。
“公子,姑娘,將軍說了,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李存在躬身說道。
李存在是北利羣的貼身副將,他過來說這話,北利羣已經默許了沐瀾的辦法了。
沐瀾和北宮良垣相視一笑,兩人心照不宣。
首先是井水,沐瀾讓李存在告訴所有將士,井水打上來之後要靜放一個時辰才能飲用,其實這是用瞭解藥解毒的過程。
李存在照辦,這時間也和之前的一天一夜不準吃喝對上,將士有了吃喝,也不那麼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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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沐瀾讓李存在找人立刻開爐熔鐵鑄箭桿。
“怎麼是箭桿?”李存在不明所以。
“箭桿鑄出來之後直接綁在羽箭上,火球會燒掉木杆子,到時候鐵桿和箭頭就會分離,就算被敵人拿走了也不怕他們的反攻,反而他們要研究這些鐵桿子而中毒,至少能毒殺幾個得力的副將。”
北宮良垣一番解釋,倒是令沐瀾刮目相看了,前世在研究所的時候,她都沒有碰上這麼有默契的人,沒有想到今日,北宮良垣給了她大大的驚喜。
見他得意,她忍不住笑了,補充道,“既然人家能給我們製造瘟疫,我們爲何不能給他們來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