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唐家的人殺人放火,你說和你唐家有關係沒有?”北宮良垣說完,漆黑的雙眼越發地陰沉了,完全看不出一絲溫度。
莊沐瀾納悶了,這北宮良垣非咬着秦大夫不放幹什麼?
算了,他的事情,她不便多說什麼,從空間出來有些時辰了,外頭和裡面的時辰比不一樣,這個時候應該可以給唐煜齊注射騾子血清了。
想着,她便轉身,進屋時,把門給帶上了。
北宮良垣見狀,眼睛都瞪大了,他在這兒爲這臭丫頭出頭,她倒好了,自個兒進屋了。
“胖……”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北宮良垣給嚥了回去,看着緊閉的門,默默地收回了神思。
“宮公子,我這等着你解釋呢,”唐玉溪的態度也不免強硬起來,一來絆住北宮良垣,省得他去打擾莊沐瀾,二來,唐家最近事情多,她一個女人家,多少有些敏感,尤其北宮良垣的話,讓她更爲惴惴不安了。
這秦大夫以爲唐玉溪爲自己出頭,順着杆兒往上爬了,“大小姐,他們就是欺負您是女子,所以沒事找事呢。”
北宮良垣眸光立時又冷了幾分,看向秦大夫時,陰鷙可怕,使得秦大夫縮了脖子,不敢又一絲動作了。
沉寂了一會兒,北宮良垣才沉沉說道,“剛纔我們來的時候,路上馬車受了驚嚇,沐瀾險些從馬車上飛出去,若不是我及時伸手,怕是她有救治唐大公子的能力也無濟於事了,唐大小姐說說看,我剛纔的話是危言聳聽嗎?”
唐玉溪驚了驚,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十分荒謬,北宮良垣這人看着就深不可測,自然是不會作出那種毫無依據的判斷,現下,他的話已經說出口了,當然是有理有據的。
“宮公子,剛纔冒犯了,若真是秦大夫讓馬車受了驚嚇,那我一定嚴懲。”
“門口馬車,馬蹄之下,不少尖刺,唐大小姐若是不信,可叫人去查,”北宮良垣說完,又緩緩落了座,目光漫不經心地滑過臥房的門,心裡猶如被撓抓了似地癢癢,很想進去看看那丫頭到底在幹什麼。
唐玉溪一個眼神朝小月看去,小月點頭出去了。
秦大夫着急地朝唐玉溪看了幾眼,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
“秦大夫起身坐吧,”唐玉溪沒放過秦大夫的一舉一動,斜了他一眼之後,沉沉地發話了。
秦大夫訥訥地應了一句,沒敢坐。
屋裡頭,莊沐瀾已經將騾子血清變出來了,往唐煜齊的身上注射進去。
很快,藥效發揮,他脖子上的紅疹慢慢退去,半盞茶的工夫,唐煜齊的手指已能微微有所動作,眼球也能動上一兩下了。
號了脈,脈息漸漸平穩有力。
莊沐瀾臉上這纔有了絲笑容,這邊人沒事了,她便出門,不過還剛打開門,就聽到小月再給唐玉溪回話。
“馬掌有刺耳,奴婢看過,是板栗殼的刺兒。”
“板栗殼?”唐玉溪驀地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邊莊沐瀾已經開門從裡頭走出來,便大聲訓斥秦大夫,道,“還不趕緊說清楚?莫不是我板子伺候你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