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芷從水塘裡爬起後,一路哆嗦着往官道上走,這裡距離京都城門還有十幾里路,她是醫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若不盡快將身上的衣裳弄乾,將身子弄暖,她恐怕會死在這條回京都的路上。
正在她焦急的想轍時,遠處竟有火光閃爍,她暗道天無絕人之路,趕忙往那火光處尋去,竟是一處荒廟,破敗的很,怕是連乞丐都不願住的地方。
荒廟裡燃着一堆火,火旁卻沒有人,真是奇怪。
她往那火堆走去,還沒近到火堆前,一道黑影突然躥了出來,躥到了白芷的眼前,那人手裡舉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鋒利的刃尖正對準了白芷的胸口,狠狠的扎來。
白芷迅速閃躲,那人似乎行動不太便利,一刀沒能扎到她,身子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這什麼情況?白芷有點懵。
她將那人手裡的匕首踢開,確定他真的暈了過去,身上也沒有別的兇器,這才蹲在了那人的身邊,將他翻了過來。
就着身邊的火光,瞧見那張臉竟十分年輕,頂多二十出頭,模樣生的極好,細皮嫩肉的,儼然的公子哥模樣。
這公子哥受了傷,左腿骨折,右後肩有劍傷,雖然處理過傷口,可依然發了炎,難怪臉這麼紅,原是由炎症引起了高熱。
也不知是什麼人,怎會棲身在這裡,還這模樣。
想到剛剛自己的遭遇,不也差點就死在了惡人手中?她突然有些就開始同情眼前這昏迷不醒的男人。
白芷脫下身上的棉襖,擰乾積在裡頭的水,架在火邊烤着,自己也蹲在火邊,將身子烤熱了,這才拖過那昏迷的男人,爲他包紮斷腿,再用匕首在火上烤後,割去他肩頭的腐肉,用從他身上找到的金創藥重新敷上。
男人被肩頭的疼痛給疼醒了,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瞧見一個只穿了中衣的姑娘蹲在他身前,正給他的傷口上藥。
那姑娘的頭髮很亂,似乎還是溼的,垂着頭,亂髮遮了半張臉,他看不清她的模樣,只看見那雙眼睛異常的明亮,只看着這雙眼睛,他便知道,她一定生的極美。
白芷掃了他一眼,淡聲道:“醒了?”
他趕忙閉上眼,一聲不吭。
白芷也不多言,上好藥後,轉身去了另一頭,背對着他,繼續烤着棉襖和棉靴。
身上的中衣已經幹了大半,棉襖卻還在冒着白煙,也不知何時纔會乾透。
裝睡的青年又睜開了眼睛,看着那纖細柔弱的背影,想到她此時的模樣,心裡生出一股子憐惜,這樣柔弱的姑娘,在深夜裡出現在這裡,又這般狼狽,顯然是遇到了些不好的事。
傷口很疼,頭也昏昏沉沉的,不知何時竟又睡着了,再醒來時,已是天亮,而那爲她包紮傷口的姑娘,已經不見了蹤跡。
胡風和東方穆在白大寶的引帶下來到了水塘邊,胡風讓東方穆看好白大寶,他脫去身上的錦襖和長靴,躍身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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