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道:“母后,她就算跑了,也還在這宮裡,把她找回來不就成了?”
蘇純點頭:“已經派了人去找,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暫且先放過她,待日後,本宮定雙倍討回。”敢在慶安宮耍這花招,她是沒嘗過她蘇純的厲害。
楚楓忙道:“母后,眼下與她萬莫撕破臉,咱們還要倚仗東方穆,與她破了臉面,便等於是與東方穆破了臉面。”
蘇純沉着臉應聲:“本宮明白,自會小心應對,不會壞了大事。”
這時有太監進來稟報:“娘娘,有人看見白姑娘進了如意宮。”
蘇純的臉色越發難看:“如意宮?她是怎麼進去的?有人引着,還自她自己闖進去的?”
“先是在宮門外等了一會,後來被引進去的,到現在還沒出來。”太監回稟道。
蘇純又摔了一個青花瓷盞,“孟玄齡這個賤人,本宮正愁找不到機會修理她,她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楚楓皺眉,瞧着母后這般模樣,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忙勸:“母后,淑妃素得父皇看重,您與她,切莫鬧得太僵,您別忘了,她的背後,還有孟家。”
如今的六宮衆妃,蘇純最恨的就是孟玄齡,平日也沒少給她使絆子,總尋些有的沒的找她麻煩,可這孟玄齡就像個棉花袋子,無論她使多大的勁打過去,她的迴應都是軟綿綿的,到最後受氣的,反而是她自己。
蘇純冷哼,“我自有分寸,你不必管了。”
楚楓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惹來父皇不快,反而要遷怒於他,於大局便十分不妙,便又勸:“母后,兒臣與孟元德接觸過幾次,他似乎有意向兒臣這頭靠攏,孟家在朝中的勢力雖然及不上東方穆,可也是不能小覷的。”
“加之父皇一直寵愛淑妃,說不得也有孟家的原因在,現在動她,實在不妥。”
說到這個就來氣,人人都有母氏後臺,孟玄齡有,白芷也有,偏她蘇純的母家竟越發敗落,堂堂皇后的母家,竟連一個小小孟家都敵不過,說不出都覺可笑!
“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白芷這死丫頭,當真是膽大包天,孟玄齡向來不招事的,這回竟也摻了一腳,她究竟在打着什麼算盤?
楚楓道:“母后,您是堂堂皇后,一國之母,氣量胸襟怎能與常人相較?放過她這一次,小小的警告一下,也就罷了,回頭,她定當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蘇純胸中的怒火漸漸平息,看着楚楓的目光變得有些怪異:“楓兒,你百般爲這小丫頭說項,還說對她沒有動心?”
楚楓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竟不想母后去對付白芷,一而再,再而三的爲她說情,真如母后所言,他對那丫頭動了心?
楚楓隨即頭,不可能,一個小丫頭罷了,他怎麼可能會對她動心?絕不可能,定是怕因着這事壞了大局,方纔爲其說項,定是這樣。
他正了面色,朝蘇純拱手:“母后,兒臣只是爲了顧全大局方纔爲其說項,且也不止爲白芷,也爲淑妃,母后萬莫多想,兒臣明白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