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又迅速的退了回去,垂着頭連看晉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楚焱大步而入,所過之處,見什麼砸什麼,管他什麼瓷器玉器,管那些東西是不是價值連城,是不是皇后的寶貝,上至牆上的字畫,下至楠木桌椅和軟塌,一件不剩,當着蘇純的面將,將整個正殿裡的東西,砸了個粉碎,華麗的慶安宮,轉眼變成了廢物場。
蘇純嚇得幾乎要昏過去,縮在角落裡,一動都不敢動,就怕自己一出聲,楚焱手裡正在砸的東西,會突然飛到她的身上來。
砸完東西,楚焱心裡的火氣,也不過只泄了一小半,他大步走到蘇純的跟前,刀子的目光盯在她的臉上,割得她皮肉生疼。
“你想幹什麼?你究竟想幹什麼?你別忘了,你只是一個皇子,我可是皇后,本宮是皇后!”
“那又如何?”冰冷的聲音從他牙縫裡擠出,若她不是皇后,她現在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你還知道你是皇后?堂堂一國之母,竟然在自己的宮裡,做下這樣齷齪下流之事,你還有臉自稱是皇后?你配嗎?皇后這個位子,你配坐嗎?”
蘇純又驚又怒,抖着身子道:“我不配?我不配難道你娘配?你娘只不過是個低賤卑微的宮女罷了,她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楚焱的眼裡立時有火苗躥起,他則目掃了眼皇后身邊的一隻銅燈架,手指輕彈,一縷勁風撞向那銅燈架,架子歪歪倒下,正正好倒在了皇后的身上,將她立時砸暈在地,頭破血流。
宮女尖聲叫道:“殺人了,來人,快來人!”
晉王沒出去,沒有人敢進來,楚焱朝那慌亂的宮女道:“等她醒了,你轉告她,若再有下次,就不僅僅是這樣了結。”
楚焱轉身離開,羽林衛在他走後,纔敢進來查看,裡頭已經成了廢墟,而那高高在上的皇后,此時就躺在廢墟之中,頭破血流。
這事很快就在宮裡傳開,傳進了如意宮,傳進了御書房,甚至傳到了正準備進宮爲白芷討說話的東方穆耳朵裡。
如意宮裡歡聲笑語,御書房中愁雲慘淡。
皇帝喃喃自語,“焱兒怎會氣成這樣?爲了一個女人,失了這樣的分寸?或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只是想證明這事與他無干?”
旁邊古公公見狀,心裡琢磨了一會,朝皇帝道:“皇上,既然兩個皇子都犯了錯,要罰就都罰,要不罰,就都不罰,如此方顯公平。”
皇帝沒作聲,心裡憋的慌。
兩個兒子,都是他極看重的孩子,一個在宮裡被人下了藥,做出那荒唐之事,一個砸了皇后的宮門,還將皇后給打傷,這要是傳到民間,百姓們不知要怎麼笑話他這個皇帝,連家都治不了,還如何治國?
“古裡,你說,蕭王中的這媚毒,究竟是不是白芷下的?”
古裡看了皇上一眼,隨即問:“皇上,您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皇上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廢話,當然要聽真話,若要聽假話,問你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