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女鬼

餘霧茫帶着夏邑鳴先來到驛站前的路口,等了許久也不見甄醫慈和白月宴過來,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只能帶着夏邑鳴重新回到驛站那裡。

大半數人聽到驛站裡有鬼王之後,紛紛逃走了。

餘霧茫趕到大堂的時候,甄醫慈昏迷不醒,背上一個血窟窿,正流着血,客棧老闆拿着一個帕子正給他擦拭血液。

餘霧茫環顧大堂一週,卻並沒看到白月宴,一把拽住那客棧老闆的領子,厲聲問,“他身邊那個孩子呢?”

那客棧老闆眼裡劃過一道極其不悅的神色,“那個穿白衣服的小丫頭?剛纔那十幾頭邪祟都追着她。那小丫頭也是知道那些邪祟在追她,便引着那些邪祟離開了。”

“月宴被十幾頭邪祟追着?”夏邑鳴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一頭邪祟都能叫一個符皇頭疼不已,難以想象白月宴竟然要面對十幾頭!

那些邪祟是衝着白月宴來的,也就是說那鬼王是衝着她來的。

“你在這裡看着他。”餘霧茫對夏邑鳴說完,便快步離開了客棧。

客棧老闆道,“你不用去了,十幾頭邪祟跟上去,符皇都活不了,更何況這一個小丫頭片子!”

餘霧茫沒理會他的話,毅然鑽入森林之中。

……

晚上趕路,在北陵國這樣一個惡鬼橫行的國家簡直是件極其愚蠢的事。

僱傭兵們找了一間獵人的臨時茅屋,讓白月宴在裡面待着。

其餘的僱傭兵都守在屋子外面。

那些邪祟是衝着白月宴而來,他們秉承着顧客至上的原則,讓白月宴待在茅屋裡,他們守在屋外,這樣只有有危險發生,他們就能第一時間發現。

茅屋裡面只有一張牀鋪,一張簡易的桌子和凳子。

大白趴在地上,舔舐完自己的傷口之後,白月宴給它上了一點九叔給的靈獸療傷專用藥之後,它便沉沉睡去了。

白月宴坐在那茅草撲着的牀上,手裡握着照邪鏡,心中疑惑起來。

爲什麼照邪鏡對那些邪祟沒有半點作用?

就算它們過了子時,實力大增,但實力終歸也在‘邪’的範圍,爲何沒有一點作用?

看來,等南溟夜過來之後,要好好問他一下。

一晚上,白月宴都不敢睡覺,唯恐有邪祟,或者什麼鬼王突襲,然而一晚上過去了,相安無事,什麼都沒發生。

天明的時候,東方的陽光破窗而入,卓瑪來敲門,“白小姐,天亮了,咱們可以趕路了。”

卓瑪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胖子,是僱傭兵團裡一個稍有年紀的人,青嵐僱傭兵團的人大多聽他的話。

白月宴這次的主要任務便是由他領頭的。

白月宴一開門,衆人早已在門口等着她。

“卓大叔,我之前說請你叫人去客棧和我師父們報平安的事,你可叫人去了?”

卓瑪道,“當然去了,剛纔天一亮,我就叫人去給他們送信了。”

白月宴點頭,道了聲謝。

若是不找人去和甄醫慈他們說一聲,他們肯定會到處找自己。

白月宴沒有去和他們匯合,一方面,她不知道誰在對她打主意,若是再有邪祟或者鬼王來找她,便麻煩了。

卓瑪生若洪鐘,中期十足地轉身問,“所有兄弟都到齊了麼?”

“到齊了。”衆人齊聲道。

“那咱們就出發了!”

這些人都是一個僱傭兵團的人,一起出生入死過,就如同兄弟一般。

白月宴身處他們當中,也能感受到他們當中那種濃濃的氛圍感。

這種感覺和前世她所在的刺客組織是不同的。

身爲刺客,沒有同伴,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刺客之間爲了一個排名,甚至會大打出手。

前世不少刺客想要殺掉白月宴,便是爲了頂替她的第一刺客的名聲。

可惜,從未有人實現過。

前世,除了能從星兒那裡感受到一點人情溫暖,其餘時刻,白月牙無時無刻都不在和冰冷的人性做鬥爭。

白月宴喜歡在這羣人中間,待在他們中間,叫白月宴想起了和星兒在一起的日子,那個時候她們是對方彼此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和這樣一羣人趕路是不累的,白月宴可以一邊和他們趕路,一邊聽他們講在做僱傭兵的時候,遇見的那些奇聞軼事。

一天下來,白月宴清醒地佷,沒有一點睡意。

晚上來了,不能趕路,也沒有什麼獵人茅屋,卓瑪便在一個水潭邊安頓下來。

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有些累了,留下守夜的人之後,大家便各自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耳邊有水聲傳來。

白月宴睡眠淺,且向來謹慎,聽到聲音之後,便立馬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發現卓瑪他們都醒過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白月宴問。

衆人都看着水潭對面,白月宴便也循着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對岸的一邊,一個白衣長髮的女人跪在河邊,手裡拿着一把梳子,正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頭髮。

有人問,“那姑娘是誰啊?深更半夜在這裡梳頭做什麼?”

卓瑪敲了那人一計腦瓜子,然後道,“你想女人想瘋了?在北陵國這種鬼地方,你還相信什麼姑娘大半夜會出門麼?”

那人哦了一聲。

白月宴望着那白衣身影,陷入了沉思。

這白衣女子不就是前一晚上,她和甄醫慈他們在斷橋邊碰到的女惡鬼麼?

怎麼這女惡鬼怎麼到這裡來了?

通常慘死的人,心懷怨氣便會變成惡鬼,但是惡鬼不像‘邪’一樣,可以隨心所欲地移動,惡鬼可活動的範圍極其有限。

如果白月宴沒記錯的話,從斷橋到這裡,可有幾十裡。她怎麼能跑這麼遠?

她奔波這麼遠,是爲了什麼?

是跟着自己來的麼?

白月宴十分不解,但是好在那女惡鬼也不像之前在斷橋邊的時候那麼危險猙獰,

她就坐在水潭邊梳頭,也沒有要攻擊人的意思。

白月宴便回過頭去,準備繼續睡覺了。

但是卓瑪等人不這麼想,只要是惡鬼,就必定攻擊人,不如在她先攻擊他們之前,先把她解決了。

他立即派人去誅殺這隻女惡鬼。

幾個人如蜻蜓點水一般,掠過水麪,往那女鬼所在的地方靠近,剛要使出術法的時候,那道白影卻消失不見了。

衆人驚詫,心道這女惡鬼跑的倒還挺快的。

那三人回來,沒多久,那女鬼又再次出現在剛纔坐下的地方。

衆人登時便有些不淡定了。

“這女鬼有病吧?玩兒我們呢?”

“你們不用擔心,這是白衣女鬼,她們不會殺人的。”有人道。

卓瑪望了那女鬼一眼,反正憑藉他們的實力,這隻女鬼想對他們做什麼也不怎麼現實,便打算對她置之不理了。

有女鬼在對面,他們殺不了但也睡不着,便索性圍着篝火聊起了天。

有人道,“這女鬼的來歷,你們知道吧?聽說在五年前啊,北陵那個昏庸的老皇帝,爲了討好一個鬼王,特意挑選了三十多名美貌的女子獻給鬼王,這些女子被那鬼王吞噬之後,屍首扔到河流了,任由河流將她們的屍首帶到北陵國的各個地方。”

“這些白衣女鬼雖然含冤而死,雖然有怨念,但是大部分怨念不深,不會殺人的。”

白月宴在一旁聽着,原來昨晚的白衣女鬼和今天晚上白衣女鬼並不相同,只是她們都穿着白衣,又披散着頭髮,外表體型也大同小異。

白月宴這才認錯了。

“話說回來,盤踞在北陵國這隻羅剎鬼王,在這裡已經待了好幾百年了吧?怎麼極北聖殿和那些一等帝國的強者還沒把他除掉?”

有人便回,“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羅剎鬼王,雖然兇猛,但是也極其膽小。他住在北陵國幽澤之地,那個地方,大家可都知道,什麼蛇蟲瘴氣,十分嚴重。一般人難以靠近那個地方,就算有修爲高深的強者能進去,他就會立即鑽入那幽澤之下,將自己藏起來。”

“到了天醫符師比賽的時候,他知道有強者會來這個地方清剿邪祟,所以一般到這個時候都會提前躲進湖底,或者直接離開這裡。”

白月宴聞言,心中的疑惑更勝了。

按照他們說的,剎羅鬼王是個極其膽小的鬼王,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還要派邪祟來追殺自己?

還是說,追殺她的鬼王和邪祟並不是剎羅一派的?

今晚,除了那白衣女鬼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邪祟打白月宴的主意了,衆人安心睡到天亮了。

接下來兩天裡,白月宴都沒有再碰到那晚誅殺她的邪祟,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這些邪祟又放棄了對她的追殺。

總而言之,他們順利到達了北陵皇都,碧落城。

一來到城門口,白月宴便看見城門口有幾道熟悉的身影,細細一看,不就是甄醫慈他們麼?

卓瑪也算依照諾言,將白月宴平安地送到碧落城。

他見白月宴遇見熟人,也知曉他們該告退了,便拱手道,“此次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順利將姑娘送到了這裡,我們現在要進城去找團長覆命了。白姑娘,咱們後會有期了!”

白月宴點頭。

卓瑪揮手,帶着僱傭兵們率先進城。

白月宴則快步行到甄醫慈等人身邊。

“大師父!二師父!”

三人見到白月宴之後皆是鬆了一口氣。

夏邑鳴道,“之前有人來和我們說,你和他們在一起,我們還不信呢…不過見到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甄醫慈將白月宴拉過來,將她全身上下細細打量一遍,輕聲呵斥道,“小月宴!你這次真的有些過分了,怎麼不相信那幾個素未謀面的僱傭兵,也不肯來找我們?你看看,那些僱傭兵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和他們在一起,要是他們——”甄醫慈沒繼續說下去,白月宴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哭笑不得,“那十幾頭邪祟不是一直跟着我麼,要是和二師父你們待在一起,我怕會連累你們啊!”

“連累就連累啊!我們給你做師父,不就是讓你連累的麼?”

面對甄醫慈這番話,白月宴有種想反駁卻又無從反駁的感覺。

餘霧茫還算淡定,見白月宴相安無事之後,便道,“好了,先進城吧!今天咱們還有的忙的。”

甄醫慈聞言,面色凝重起來,如臨大敵一般點頭。

他拍了拍白月宴和夏邑鳴的肩膀,“走吧!進城了!”

一行人這才往城中趕去。

碧落城在除了天醫符師比賽這個特殊的日子之外,並不能算得上一個繁華的場所。

因爲在這一天,全大陸各個有權有勢有錢的人,都會到這裡來觀看比賽。

人一多,街道自然就熱鬧起來。

據甄醫慈所說,在正式比賽開始之前,他們還有個重要任務要做。

這個任務是關於領隊老師們的,與弟子無關。

這個任務便是,誅殺剎羅鬼王。

參與這個任務的人,主要包括各個國家的領隊老師,以及極北聖殿派出來的人。

這個任務從百年前到現在也沒有實現,便可知道這剎羅鬼王有多麼難纏了。

晚上的時候,甄醫慈和餘霧茫便要去那個圍剿剎羅鬼王的隊伍報道。

兩人打算在去之前,先給白月宴和夏邑鳴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無奈最近來碧落城的人是在有些多,大部分客棧都人滿爲患,大街上隨處可見各種華麗奢侈的馬車——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馬車裡的人,必定身份高貴。

一行人最後總算在一個偏僻的小客棧裡找到了四個房間。

定下房間之後,甄醫慈和餘霧茫便離開了。

白月宴和夏邑鳴都沒吃飯,便相約一起下樓吃飯。

因這客棧實在偏僻,所以大堂裡幾乎沒什麼人。

兩人叫了幾個菜,正吃着,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有力的馬蹄聲。

客棧老闆和小二望着門外,張着嘴巴,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之下,一個身穿華貴紫衣的男人帶着七八個同樣衣着不俗的僕從自門外走進來,登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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