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應龍玉的重新回到鴻軒祖器中,武烈陽並不知道,他雖然站在了第一名的位置,看到了那排名碑的名次,但他又怎麼可能始終將心思放在那上面。
當然,還有另外一重大原因,那就是武烈陽預料到應龍玉還會回到試煉賽上,故沒有必要時刻去看。
這一點他不敢去做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卻是有一定的把握。
因爲後者以他人的名字出現在排名碑上,顯然是有能力去幹擾這鴻軒祖器的規則,而既然有這種能力,那麼重新回到試煉賽的可能也不是全無了。
這也是他沒有去殺死對方,之取走對方符文的原因了。
顯然,武烈陽不想做殺雞取卵的事,他要利用應龍玉去養分數,等到最後時刻再去摘果。
……
一座山頭上,一個白衣少年負手而立,他面目清秀,眼神深邃如深潭,看着眼前一個面積遼闊的深淵。
這個少年正是武烈陽,在花了將近半月的時間他終於是趕到那波動的源頭,在鴻軒祖器中,沒有日升日落,故這個時間是他自己估算出來的。
觀看了一晌,武烈陽那被一枚熠熠生輝的黃色符文給寫上的眉頭是漸漸蹙了起來,因爲的神魂探入到裡面遇到了極大的阻力。
可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剛纔那縷神魂之力居然被一股強悍的陰柔之力給磨滅了,若不是他即時斬斷了聯繫,連他的本尊恐怕都是要受極大的創傷。
他沒有去隱瞞自己的符文層次,因爲如今試煉賽二十天過去了,三階符文雖然依舊屬於依舊少有,可也不是半月前的那麼稀罕了,如今達到這一次層次的天才,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而顯然,武烈陽也是被擠下了第一的行列,感應不到了那排名情況,這也正是武烈陽所要看到的,他可不希望走到哪裡,都被人注視着。
試煉賽的時間長短不一,歷史上最短的一次是一年半,最長的一次甚至達到了十幾年,故武烈陽並不是十分在乎這半個多月花在路上的時間。
“呵呵,那個傢伙居然敢將神魂之力探入到這魔窟中,而且還沒死去。”
“蠢豬而已。”
“……”
在那一道道投向武烈陽那嘲諷的目光下,一道道細微的聲音也是毫不掩飾的傳了過來。
聽着那些刺耳的聲音,武烈陽也是微微再次蹙起了眉頭,而就在他目光掃視過去,想給那些人震懾時,一個藍衣中年人出現在了他的眼簾中,正從一座山頭上走了過來。
一抹疑惑之色是從武烈陽的眸子中掠過,這天才試煉賽中的都是年紀輕輕的天才,而這個人居然是一箇中年人,不得不是令人吃驚。
同一時間,他很好奇在試煉賽中,除了同伴,幾
乎所有人見到都會大打出手,去掠奪對方的分數,然而這裡有這麼多的天才,居然能夠相安無事的存在。
那人察覺到武烈陽的目光,卻是微微一笑,直到是武烈陽那平靜的面容下,來到後者身旁三丈處纔是緩緩開口,笑道:“這位兄臺,小弟閣香,有沒有興趣一起闖魔窟啊。”
三張距離,這是茅山世界上陌生修行者見面時的一個禮貌距離,既不顯拒人千里之外之意,又不給人威脅和唐突感,而這個中年人能準確的把握,顯然也是一個經常行走於外界之人。
武烈陽目光微凝,他沒有聽出那中年人的名字中的“香”是那種顯只有女人名字纔會用的字,但卻是因爲對方口中的魔窟而出神。
他之前已經是聽到了這個詞眼不少次,如今再次從對方口中道出,他也是確信了它就是眼前這個深淵的代名詞。
只是他沒想到,世人爲何會給這個深淵冠以這個名字,裡面到底有怎樣可怕的事發生,會當得起魔窟二字?
說到底,閣香是一個經常行走外界的修行之人,是看出了武烈陽初來乍到,並不瞭解這鴻軒祖器中的一些秘境,於是他細細給後者解釋。
原來,這深淵的名字並非世人給起的,而是在幾萬年前,兩個強大的天才大戰,將這片大地戰沉,最後形成一個深淵,最後有人在這深淵中看到了一截斷掉的石碑,石碑上的只剩下了兩個字——魔窟。
魔窟的出現,吸引了很多天才的注意,於是就有天才下去探索,最後卻是神奇消失,不見其出來。
當然,這樣的魔窟決然不會到今天還是吸引了不少天才來此的,因爲在那些天才消失的同時,有其他天才從裡面帶上來了可怕的寶物,據說在當時引起了滔天血案。
有了這一次得寶事實,於是無數天才魚貫而入,再次是帶出了一些強大的寶物,雖說沒有第一件寶物稀罕,卻是極爲不凡了。
當然,那一次進去的天才,是有半數的都沒有活着回來。
可儘管如此,這魔窟依舊是吸引着很多天才,在今後的數萬年內,一旦試煉賽開啓,那天才便是往那裡蜂擁而去,彷彿是不怕死。
寶物再多的寶藏,經歷這樣的索取,也終要是走到盡頭,魔窟同樣是如此,近幾次試煉賽開啓,便無人從裡面帶出寶物了。
當然這也與它在衆天才心中的地位下降,去探索的人數減少有很大關係。
……
“那閣香又在忽悠人了,我今天看到他至少已經騙進去三個天才了,有兩個沒有出來,出來的那個也是受了重傷。”
“呵呵,那是他有本事,你也想幹那殺人奪寶的事,沒人攔你啊。”
“……”
遠處一座山頭上,兩個容貌頗爲不凡的年輕人是見到這一幕談笑起來,周圍空間扭曲,想來是在周圍設下了結界,防止聲音散了出去。
這個中年人是這裡的常客,經常騙一些初來乍到,不明地理的天才“一起”進入魔窟尋寶,結果是被後者引到危險之地,而後隕落了,身上的寶物也就被其不費一絲力氣的拿來。
對此,也並不是沒有人去制止,就在前些天,一個疑似擁有天驕力量的少年公然挑釁中年人,結果二人飛到了莫名之地對戰,之後有人見到中年人無恙歸來,而那個少年卻是從此不見蹤影。
這一現象震動了很多人,也沒人敢再去打抱不平了,都是知道這個中年人極爲不簡單,能忍一分是一分。
……
山頭上,武烈陽聽完中年人的解釋,目光也是變得明亮了一絲,看着中年人,微微一笑道:“謝謝閣兄臺告之,武某知道了。”
山頭很平緩,很普通,徐徐微風吹來,帶起兩人身上的髮絲和衣袂。
兩張面孔面面相覷,武烈陽詫異,爲何他話說完了,也不見閣香去接?
“你不想進去尋寶?”
直至過去了兩息時間,那閣香才終於是開口,同樣是驚詫的問道。
“想啊。”
武烈陽理所當然的道,俊秀的面孔在那天地光線之下,也是變得帶着些許柔和之意。
“那你不怕裡面的危險嗎?”
這一次閣香很快的就接下一句,烏黑的髮絲披散在背後那天藍色的衣衫下。
“怕啊。”
武烈陽又是理所當然的道:“裡面曾經死了那麼多的天才,我爲什麼不怕。”
聽到這句話,閣香的臉上也彷彿是綻開了花朵,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跟我一起吧,在裡面遇到了危險,我們好歹有一個照應。”
“對不起了,我這個人比較怪,喜歡獨行。”
武烈陽淡笑着搖了搖頭,露出尷尬之色。
聽到這句話,閣香微微一怔,一抹淡淡的怒意也是自眸子深處涌了出來,他爲對方解釋了這麼長時間,最終卻是換來一個失敗的結局,不過他臉上卻是神色不變,道:“沒事,我再去找別人吧。”
閣香一步邁出,掠向自己來時的山頭。
武烈陽看着那遠去的藍色背影,一點寒星也是自眸子中凝聚出來,遠處那個山頭上的少年對閣香的議論,他是一絲不剩的全都聽了下去,後者的那種遮蓋聲音的結界又怎麼能擋得住他那皇者神魂呢!
其實,若是換在平時,武烈陽絕對就直接動手了,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爲他猜測這魔窟之下可能藏着魔種可怕的生物,一旦動用神力,便會引動那可怕生物的出現。
顯然,這一發現,也是解釋了這些天才能夠相安無事的存在與這裡,閣香想要殺人奪寶,卻不在這裡動手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