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你們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始終未曾插話的小刀,這一次也同樣的開口問道。在小刀看來,逍遙樓行事,處處透露着神秘,絕不是她們兩個女子能夠探查的到的。
“因爲我家小姐的父親,曾是逍遙口中的高層。就連那個杜先生,也要稱呼我家小姐一聲師妹。小姐正是在杜先生和手下人的交談之中,得知了這一切。包括白玉佛像中所隱藏的秘密。”司徒星月回答道。
“原來如此!”小刀心底暗歎。“原來那個被他們費盡心力從天牢中就出的那個邱老頭,竟會是杜先生的老師。難怪當時,杜先生會湊巧出現在京城呢!等等!”小刀表面上十分平靜,可內心中卻是幾經變換。“杜先生當時出現在徐俊府中,聲稱是因爲與梁贊是故交,這纔來探望一番。可現在既然已經發現了杜先生是逍遙樓的人,那麼梁贊呢?他會不會...”
小刀突然不敢想下去了!若果真如此的話,徐俊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已竟被對方監視了起來!
然而小刀所不知道的是,即便跟隨徐俊身邊多年的人,也並非是完全可靠!
“你怎麼了?”花道嫦問道。此時,小刀正在思考,以制其雙目漸漸失神,這才引起了花道嫦的注意。
“沒什麼!司徒姑娘接着說吧!”小刀隱瞞了自己心中所想的的一切。目前,一切都只是小刀的猜測。況且,即便是說了出來,也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不過是平白的多了幾個人擔心而已。
司徒星月接着說道:“不知道爲何,我家小姐與杜先生有很大的矛盾。所以我家小姐在發現了杜先生有所圖謀之後,便有意的處處與其作對。”
“杜先生到底有何圖謀?”小刀所有的問題,往往都能夠問道點子上。
“杜先生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爲逍遙樓做事。而實際上,他早已私下裡組織起了自己的人手。就像這次,他突然之間有了這麼大的行動,恐怕就是要與逍遙樓攤牌了!”太過具體的,司徒星月並不知道。就連她的那個小姐,也只是知道的一星半點而已。
接下來,花道嫦再次接過了話頭,問道:“既然這樣,那麼你的那位小姐這次主動見我,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她所說的要求我的事,又是什麼事情呢?”
“搗毀逍遙樓!”司徒星月說道。
“搗毀逍遙樓?”正專心聽“故事”的小刀幾人誰也未曾想到,這個年輕的黑衣女子,竟然會有如此的志向。
小刀不解的問道:“按你的話說,你家小姐的父親正是逍遙樓的人,而你家小姐爲什麼又一心想要搗毀逍遙樓呢?即便如此,他有爲什麼不和早就對逍遙樓有二心的杜先生合作呢?”
司徒星月對小刀的這兩個問題,一一的做出瞭解釋。“我家小姐認爲,正因爲他父親是逍遙樓的人,所以纔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所以她纔會痛恨逍遙樓所做的一切事。而不與杜先生合作,是因爲我家小姐本身與杜先生有很大的矛盾。而且,我家小姐認爲,杜先生目前所做的事,不過是與虎謀皮而已,早晚會落得身敗的下場。”不得不說,黑衣女子還是太過年輕。若是換了旁人,說不定就會先假意與杜先生合作,而後再想其他!
等司徒星月說完,小刀則是接着問道:“那你們爲什麼會選中花道嫦呢?”
“一切都是巧合!”司徒星月說道:“若是不曾碰到花道嫦,我們也許會去尋找其他的外援。”
“呵呵!”隨着花道嫦的一聲輕笑,他的嘴角不自然的微微翹起。“或許你們應該找小刀的,他比我更合適!”正如花道嫦所說的那樣,做這種事情,沒有人比小刀更爲合適了。
而司徒星月卻說:“這一切,小姐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小刀雖然更爲合適,但我們卻更難與他打交道。就像昨夜的事情,換做是小刀的話,會輕易的被小姐三言兩語就牽制住嗎?”
“不!你們不瞭解小刀!”花道嫦說道:“你們根本就不需要像騙我那樣的將小刀騙去。只要大方的說出原因,小刀絕對很樂意幫忙。是吧?小刀!”
“沒錯!”小刀大方的承認了這一點。他的這個性格,已經快要達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然而,小刀從未決得“愛管閒事”的這個名聲給他帶來絲毫的麻煩,相反還帶來了很多的樂趣!
“你們還掌握了些什麼?關於逍遙樓的!”小刀問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多掌握一些情況。畢竟,逍遙樓可算是一個龐然大物。
接下來,司徒星月令衆人失望了!“沒了!我們只掌握了這些。”司徒星月說道。
而小刀卻依舊不死心,想法設法的提醒死於星月。“關於杜先生的呢?比如說杜先生所代表的那個組織,以及他們想要如何對付逍遙樓之類的!”
“不知道!我們畢竟人手有限,根本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就連之前我與小姐外出時,都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避開杜先生的視線的。”
“你們去了哪裡?”小刀問道。
“就是劫走白玉佛像的那一次!那一次,是我和小姐分頭行事的。”司徒星月說道。
“對!我想起來了!”花道嫦突然間驚叫出聲。“咱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縣城中,殺害縣官和縣衙內一衆酒客的人,同樣是個黑衣女子。那她...”
“那就是我家小姐!”司徒星月證明了花道嫦的猜測是正確的。“當夜,小姐是因爲那裡的縣官在暗地中是爲逍遙樓辦事的人,所以纔對他的那一衆黨羽痛下殺手的。”
“我也想起來了!”這一次驚叫出聲的是謝姑娘。似乎突然之間,所有人都變得聰明瞭一般。“小刀,你還記得那個被我偷了手鍊的女子嗎?她也同樣是一身黑衣!”
小刀無奈的笑着搖搖頭。“不見得天底下所有穿黑衣的女子,都是那同一個人。”小刀所說的,完全是正常人的邏輯。
“可你別忘了,當夜我們借住在一個村子中時,突然間出現了許多的殺手。他們爲找那個黑衣女子,竟然不惜要將整個村子屠掉。”正如謝姑娘所提醒的那樣。一個被人如此追殺的女子,會是一個普通人嗎?
一旁的司徒星月適時的插言說道:“那個真的是我家小姐!我曾聽我家小姐說過,在一家客棧中時,有一個姑娘想要偷她的手鍊,結果卻被我家小姐拿走了她的身上所帶的銀子。”
世上的事,竟真的如此巧合!
被人提起了自己的囧事,謝姑娘尷尬的滿臉通紅。當時她突然玩兒心大起,想要與對方開個玩笑。不成想,卻被對方戲耍了一番。
“好了!不提這個了!”小刀的一句話適時的緩解了謝姑娘的尷尬。
“是啊!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說嗎?”花道嫦也附和着小刀的話語,繼續問道。
“沒了,只有這些了!”司徒星月說道。
對此,小刀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覺。司徒星月提供的線索,實在是有限的很。看起來,並不比小刀自己在鎮子上打聽到的消息更爲重要。或者真正有用的,就是那尊白玉佛像的下落吧!
“白玉佛像在哪?”
“益州城!小姐將她它藏在了一個可靠地地方。”司徒星月回答道。
“有多可靠?”小刀問道。
“是一家當鋪,我家小姐與那個掌櫃的相識,他這才願意幫忙帶爲保管的。”司徒星月解釋這說道。
“哎!忙活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算是看到點眉目兩了!”花道嫦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旁的小刀,話語中毫不留情的打擊着花道嫦。“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呢!”小刀說道。在小刀看來,這尊白玉佛像,也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真正的大戲,還在益州的這場各方博弈之中。
“管他呢!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也要吃飽飯之後才能想辦法呀!”花道嫦如此說道。
現如今,小刀真的有些依賴於花道嫦了。至少,自己跟花道嫦在一起時,從來都是對方負責吃住的一切事宜。
“你們等着,我去弄些吃的東西回來。”花道嫦說這話的功夫,站起身來往外就走。向來注重享受的花大公子,除非迫不得已時,是不會選擇吃硬邦邦的乾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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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同樣是人的一種慾望。而懷揣着這種慾望的人,則總是能夠用盡一切的辦法,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這個村子很是落破,落魄到連個客棧都沒有,也更不可能有酒館的存在。所以,想要吃好的,還需要花道嫦親自動手。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香氣充斥在了整個小院,並且還在向着整個村子蔓延。
重金之下,村中的一戶人家“忍痛”將下蛋的母雞賣給了花道嫦充飢。而對於都不會做飯的這幾人來說,“烤”就變成了唯一的烹飪方式。現如今,整隻肥胖的母雞,已在火焰上烤成了金黃之色。陣陣的香氣,外加那誘人的金黃,勾起了所有人對美食的慾望。在這慾望的催促之下,院外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小子,將你的這隻雞賣給大爺吧!這是賞給你的!”院外站定一個大漢,正隔着低矮的牆頭,向院中扔進了幾吊銅錢。
“哼!這點錢,還不夠小爺我買一根雞毛呢!”花道嫦說的是實話,可聽在對方的耳中,卻是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