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在燈火闌珊處。”劉牧星用阿斯嘉語把“尋人”詩說出來,頓時把旺財激動得躺在地上打滾。
“老闆,這能有用嗎?”旺財疑惑地問道。
劉牧星也拿不準,畢竟,這是頭一次在動物身上使用神語詩句。
“應該沒問題的,如果不行,你就回來,我再想別的辦法。”劉牧星道。
他自然希望能夠成功,那樣意味着,神語詩句的應用範圍比原來寬了很多。
旺財照例從牆頭跳出院外。
劉牧星斜倚在牀頭,繼續思考開辦公司的事情。
約莫兩個小時後,旺財悄然迴轉,剛剛進入它跟劉牧星的通訊範圍,它便興奮地報告,“老闆,那個叫陶立行的,我找到了。”
接着,旺財便把陶立行的具體位置說出來。
劉牧星聽後,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陶立行沒在別的地方,就在歡派酒吧裡,正在借酒澆愁。
劉牧星嘴角微翹,很好,那個地方,哥熟。
旺財從院牆外跳回來,劉牧星暗中跟它交流幾句,旺財雙腿直立,身體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一邊膨脹一邊改換形狀與顏色,不到十秒鐘的功夫,它便已經變成人形。
這個人形,跟劉牧星有七分相似。
劉牧星迴到屋子裡,取出自己常用穿的衣服給旺財套上,這樣又增加了一成相似度。
有了八成相似度,進行後續計劃更有把握了。
劉牧星跟旺財交待幾句後,身形驟然消失在院子裡。
而旺財猛地一躍,又要翻牆跳出。
“砰”地一聲悶響,旺財“整個人”貼在牆上,然後慢慢地滑落下來。
“法克。”旺財暗罵一句,沒想到變成人形後,它就失去了超強的跳躍能力,跟普通碳基人無異。
沒辦法,旺財只好老老實實地打開院門,然後將大門鎖上,這纔來到了一處路燈下,開始伸胳膊抻腿,假裝做運動。
這處地方是劉牧星精心挑選的。
距離此地幾十米外,有一個治安監控的攝像頭,正好能夠拍到這裡,但是拍得又不是很清楚,方便旺財頂替。
而且,這裡離家很近,如果家裡出了什麼事情,旺財可以在第一時間返回救援。
旺財抖抖手抖抖腳,足足抖了五六分鐘,漸漸感覺有些不妥。
在路燈下鍛鍊已經不太符合常理,老闆又不知道得出去多長時間,總不能這麼一直抖手抖腿吧,老闆讓自己裝作鍛鍊,又不是裝作觸電。
可是,碳基的鍛鍊方法,旺財從來不屑去學,自然也就不會。
怎麼辦?
忽然間,旺財想起了老闆以前看過的一個視頻,內容是三分鐘速成太極拳。
它心中大喜,於是按照記憶中的歌訣開始練了起:一個大西瓜,一切分兩半,一半分給你,一半分給他……
歡派酒吧的後巷中,劉牧星的身影倏然出現。
他避開攝像頭的拍攝範圍,悄悄接近停車場,然後安靜地等待。
一個多小時後,陶立行跟戚月影兩個人相互扶持,跟跟蹌蹌地走了過來。
劉牧星嘴角露出笑意,他揚起手打招呼,“陶立行,這邊。”
陶立行已經喝得五迷三道,聽到有人叫他,眨着惺忪的醉眼望過去,頓時吃了一驚,心中奇怪,爲何會在這裡遇見劉牧星。
不過,連洪爺都對“劉先生”畢恭畢敬,他可不敢擺譜,趕緊跟戚月影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劉,劉先生,你找我們有,有什麼事嗎?”陶立行的舌頭也有些大,不過他沒有解酒符,只能硬挺。
“我要跟你單挑。”劉牧星雙手抱在懷裡,挑挑眉毛說道。
“單挑?”陶立行的大腦有些遲鈍,足足過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原來“劉先生”是要跟他進行真人PK。
陶立行有些驚愕,“劉,劉先生,爲,爲什麼要跟我單,單挑?”
劉牧星冷笑,“因爲你喜歡跟喝醉的人單挑,我也想試試這種感覺。”
陶立行忽然想起跟“劉先生”一起吃飯的王東方,心中頓時明悟,他還待說些什麼,結果被拽住脖領,一把拉了過去,“別說廢話,趕快打,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浪費口舌。”
旁邊的戚月影看到這一幕,張大嘴巴就要尖叫喊人,結果劉牧星不知道何時出現她的身邊,立掌爲刀,砍在她的脖頸上,頓時將她砍暈,軟軟地暈倒過去。
“這下沒人礙事了,咱們開始吧。”劉牧星道。
“劉……”陶立行剛說了一個字,就中了一記掏心拳,將他要說的話全都打回嗓子裡。
緊接着,劉牧星又賞了陶立行一記封眼錘,他的左眼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大起來。
陶立行疼痛難當,正要開口呼救,結果又中劉牧星的右勾拳,頓時站立不穩,仆倒在地上……
十多分鐘後,陶立行找來的代駕司機找不到車主,於是打電話確認,結果在後巷的陰影處,發現了鼻青臉腫的陶立行,還在旁邊昏迷的戚月影。
第二天早上,劉牧星換上昨晚旺財穿的衣服,靜靜地等着警察找上門來。
果不其然,警察蜀黍登門拜訪,要讓劉牧星迴警局接受調查。
劉牧星神情自若地跟父母打了聲招呼,然後便來到警局。
在警局裡,陶立行見到劉牧星,立刻激動地叫起來,“警察,就是這個人,昨晚把我打傷,你們快把他抓起來!”
他昨天被送進醫院,今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跑來報案。
陶立行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所以他下決心,不管劉牧星是什麼來頭,都要把他送進監獄裡。
負責調查的瘦高警察皺起眉毛,告訴陶立行安靜地坐好,然後便對劉牧星展開詢問。
先是問了基本信息,然後切入主題,“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毆打了陶立行?”
劉牧星搖頭否定,說自己都不認識陶立行,爲什麼要打他?
瘦高警察又問:“昨天半夜十一點半左右,你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
劉牧星假裝回想一下,然後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離家不遠的馬路上鍛鍊,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就回家了。”
“他說謊!”旁邊的陶立行激動起來,結果又被瘦高警察壓下。
“誰能證明?”瘦商警察問。
如果劉牧星蓄意傷人,這個時候都會找自己的親戚朋友替自己做僞證。
他沒有預料到的是,劉牧星搖搖頭,平靜地說道,“我沒證人。”
聽到這話,陶立行得意的撇起嘴來,可是沒想到,劉牧星緊接着又來一句,“我沒證人,但我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