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邊峰馬上收起手裡的電話。
經歷過營救與帶路事件後,他對教官的信任已經達到盲從的地步。
哪怕教官說讓大家馬上渡河,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跳進水裡,不再擔心鱷魚的襲擊。
因爲他相信,教官會在他們身邊,保護大家的安全。
寧嶽等人則疑惑地看着劉牧星,不知道教官此時會有什麼好主意。
難道是放倒樹木做獨木舟?
可是那樣的話,既費力,又費事,還不如直接游過去安全。
只見劉牧星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將手指放進嘴時,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邊峰四個人不禁驚訝地瞪大眼睛,因爲他們發現,隨着教官的口哨聲,一條體形龐大大的鱷魚離開它的小圈子,慢慢向他們遊了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是鱷魚聽到教官的召喚,所以游過來?還是這頭兇獸聽到人聲,想要過來吃加餐?
邊峰幾個人交換一下眼神,暗中戒備起來。
沒用多長時間,鱷魚便游到岸邊,慢騰騰地爬上來。
看着這條四五米長的兇獸,寧嶽等人緊張得額頭見汗。
成年鱷魚皮糙肉厚,用匕首都不一定能扎透,如果它抱有惡意,那該怎麼辦?
這些人中,邊峰曾見過教官徒手收拾獵豹,知道他戰鬥力極強。不過此刻面對着兇猛的鱷魚,還能有勝算嗎?
在衆人緊張不安的目光中,那頭體重在半噸以上的黑凱門鱷魚爬到劉牧星面前,並沒有採取任何攻擊,相反,眼神裡反而露出一抹討好的神色。
邊峰等人不敢置信地擦擦眼睛,仔細瞧去。
沒錯,就是這樣!這頭鱷魚在向教官示好!
劉牧星淡淡地點頭,然後指了指邊峰,又指了指對岸。
那頭鱷魚意似懂得了劉牧星的意思,馬上返身重新進入河裡,在水裡靜靜地等待着。
“上去吧,邊峰,讓它馱你過河。”劉牧星平靜地說道。
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明白,原來教官說的“簡單辦法”,竟然是踩着鱷魚過河!
邊峰看着鱷魚黑黝黝的甲背,臉上的肌肉情不自禁的抽搐,“教官,這能行嗎?”
“把‘嗎’字去掉,肯定沒問題的。”劉牧星對邊峰招招手,“也對,你是第一次騎鱷魚,不習慣也是正常的。來吧,我送你過去。”
說完,劉牧星原地一躍,跨過四米遠的距離,跳到了鱷魚背上。
看到教官上去了,邊峰膽氣豪生,跟着劉牧星跳上新式“交通工具”。
鯉魚明顯沉下去一大塊,河水已經觸碰到兩個人的鞋底。
劉牧星擡起腳尖輕點,鱷魚登時會意,慢慢地向對岸游去。
乘坐着新式的“交通工具”,感受着身邊景物慢慢變化,這可真是一次不可複製的人生體驗。
邊峰帶着滿臉激動的神色,看着負手而立的教官,想着他說的話,立刻明白,教官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教官,你什麼時候弄了一條鱷魚當寵物?真是太厲害了!”邊峰兩眼放光地說道。
面對送上門的馬屁,劉牧星只是微笑點頭,並不打算詳加解釋。
可惜他們腳下的鱷魚聽不懂人話,如果它能聽懂,一定會大叫一聲媽賣批,然後哀嘆自己太過倒黴——原本以爲煞星已經離開,它纔會返回這裡,沒想到剛剛回來,正在把鱷魚妹的時候,又碰到了自己命中剋星。
不知不覺中,鱷魚已經游到河中央的位置。
它的幾條同類離這裡有十幾米遠,看到它竟然馱着大餐遊動,以爲這個新來的夥計想要分享美食,於是紛紛向劉牧星二人游來。
邊峰頓時緊張起來。
這些都是教官的寵物嗎?如果不是,那要怎麼跟鱷魚搏鬥?要知道,水裡可是鱷魚的主場。
看着逐漸靠攏的鱷魚,劉牧星沉下來,重重地“哼”了一聲,強大的氣場以他爲中心,蔓延開來。
二人腳下的鱷魚微微發抖。
它記起來,上次這個煞星,就是以這個氣場爲前奏,開始發威的。
圍過來的鱷魚被強大的氣場嚇到,紛紛退散,只有最大的一條不甘心放棄鱷背上的美食,鍥而不捨地追了過來。
充當交通工具有鱷魚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是應該主動迎戰,還是該加速逃跑。
不過這兩種情況似乎都不可行。
論打,它打不過大鱷魚;論逃,它身上有乘客,更是逃不快。
正在鱷魚猶豫時,猛然感覺身上一輕,緊接着,它發現煞星已經跳到了大鱷魚背上。
然後,它看到煞星擡起腳,猛地跺在大鱷魚的腦袋上。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大鱷魚的嘴角眼裡,全都流出鮮血,然後慢慢沉了下去。
自然,在這個時候,劉牧星已經重新跳了回來。
鱷魚坐騎的身體不可抑鬱地顫抖起來。
它知道,那頭大鱷魚,就算不死,也是身負重傷,沒幾天活頭。
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要來招惹煞星,真是不知死活。
邊峰興奮地握緊拳頭,他知道教官很猛,卻沒想到居然這麼猛,只用一腳,就把水中霸主解決掉。
原本教官跳過去的時候,他還以爲一人一鱷魚還要大戰三百回合呢。
沒有其他鱷魚搗亂,接下來的旅程風平浪靜。
到達對岸後,劉牧星讓邊峰自行上去,他站在鱷魚背上,又重新返回,以同樣的方式,將寧嶽、薛皓、徐佳明運送過來。
等到將最後一個人送到目的地,鱷魚坐騎已經很累,之所以還能堅持,完全是被劉牧星嚇着,所以咬着牙硬挺。
岸上,劉牧星向鱷魚坐騎揮手道謝。
鱷魚坐騎獲得自由,哪裡還敢停留,顧不得滿身疲憊,趕緊朝上游游去。
它打算,短期之內都不要再出來了,省得再碰到煞星。
繼續走了一會兒,劉牧星幸運地碰到了一輛車,然後將他們送回瓦坎鎮。
邊峰等四名特種兵正要向舊基地走去,劉牧星忽然拉住他們,“忘了告訴你們,咱們在瓦坎新設了一個基地,等你們回去取完行李,咱們就去新基地。隊長和李教授他們,都惦念你們呢。”
對於邊峰等人來說,在哪裡住都一樣,身爲特種兵,他們吃得了苦。
待劉牧星帶着邊峰等人回到新基地三樓,忽然感覺基地裡的氣氛,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