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語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爲什麼惹得二哈對自己發火。
劉牧星秒懂了外星汪的意思,他的視線越過童心語,看向自家大門。
很快,院子裡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踹開,七八個人從外面魚貫而入。
“汪!”旺財大叫一聲,很好地履行了看家狗的職責,猛地從童心語腳邊竄了過去,就要去咬非法闖入者。
“旺財,停下。”劉牧星的話,及時阻止了外星汪。
按照華國的法律,旺財如果把非法闖入者咬傷,身爲主人的劉牧星,要賠給他們醫藥費的。
旺財雖然不去咬人,但卻在喉間不斷地低吼,以嚴肅的神情警告闖入者趕緊離開。
只是它的神情雖然嚴肅,但配上半大二哈的形體,反而讓人感覺好笑。
闖入者中,有個頭髮捲曲的傢伙放聲大笑,接着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幸虧,你叫住它,要不然,我們,晚上就有,狗肉吃啦。”
真正憤怒的時候,旺財反而不再吠叫,它伸着鼻子在空中左聞聞右聞聞,樣子有點傻。
捲髮青年見狀,笑得愈加厲害。
劉牧星瞳孔微縮,緊盯着中間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童心語的遠房親戚邊溫文,當初七七出事,正是他跑出來當沙少陽的說客,逼得劉牧星簽訂了諒解協議書。
童心語也認出來這位遠房表叔,她皺緊秀眉,身體情不自禁地向劉牧星身邊靠攏。
據說,這位表叔很是厲害,連童時祥見了他都要保持三分禮數。
邊溫文根本沒理會劉牧星,他直接望向童心語,“心語呀,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不讓人省心,就這麼偷偷翹家逃跑,讓你家人多爲你擔心吶。聽表叔的勸,回家去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童心語此時已經來到了劉牧星身邊。
劉牧星身上似乎有股強硬的氣息,童心語感受到這股氣息,害怕的心緒消失不見,敢於直接跟邊溫文硬慫。
“表叔,現在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不要再搞封建家族那套東西了。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選擇權,我願意留在什麼地方,不需要別人指手劃腳。”
邊溫文挑起眉毛,“耶嗬,小心語,幾個月不見,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了!
跟你說實話吧,我這次是來中州是替沙總辦事,估計要呆上十天半個月。六少已經跟我交待過了,等我離開的時候,要順便把你帶走,到時候,是走是留,不是你能決定的了。”
說完,他再也不看童心語,直接揮手道:“我們走。”
“慢着。”劉牧星沉着臉說道:“你們剛纔踢壞了大門,不留下點賠償,就要走嗎?”
邊溫文重新轉回身體,上下打量劉牧星兩眼。
“喲,牧星呀,幾個月不見,你的脾氣也見漲呀。我勸你注意點,別再惹到不該惹的人,到時候再把你姑娘臉上劃兩刀,這回可沒人給你賠錢了。”
話音剛落,邊溫文就見眼前瞬間多出一道黑影,緊接着自己的左臉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以致於整個身體都騰空而起,重重地院牆上,跌落下來。
落在地上的邊溫文想要說話,可是卻吐出好幾口鮮血,鮮血裡混雜着數顆牙齒。
他能感覺出來,自己的左臉已經像吹球一樣迅速鼓漲起來。
“打紫他。”邊溫文用漏網的牙齒含混不清地說道。
他這次來中州市,是爲了調查胡彪等人身上發生的詭異事件,爲了保證自身的安全,他特意帶來一些國內外的好手。
比如那個捲髮青年,就是來自泰國的泰拳高手他察。
他察露出猙獰的笑容,身體猛然加速,直奔劉牧星而來。
他剛纔看到劉牧星出手將邊溫文打飛,卻沒來得及阻止,這讓他感到大失顏面,所以決意要狠狠地收拾劉牧星,將面子找補回來。
他察也不打招呼,猛地一拳,直奔劉牧星的面門襲來。
這一拳力道十足,如果打中,只怕劉牧星的鼻骨都要粉碎。
不過在劉牧星看來,這一拳破綻太多,即便不用“精技”詩,也可以輕鬆對付。
劉牧星身體微側,避開他察的拳頭,緊接着飛起一記腿鞭,直奔他察的腰間。
他察也不是庸手,同樣避開了劉牧星的攻擊,兩個人打鬥在一起,都是以快制快,不到半分鐘的時候,兩個已經交手十多個回合。
“他喳,死勁打,打紫了我負折。”邊溫文以手拍地,憤怒地大叫。
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在的虧呢,所以他決定,一定要把劉牧星整死,方泄心頭之恨。
一隻黃色的加菲貓從他腦袋面前悠然而過,貓尾巴在不經意間拂到了邊溫文的鼻孔,害得他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噴嚏牽扯到臉上的傷勢,讓他疼得“哇”地一聲叫出來。
他察聽到了邊溫文的話,原本還有點顧忌華國法律的他,立刻變得兇悍起來,對劉牧星下起狠手。
劉牧星沒用“老三樣”,只靠平時打下的底子,應付他察有些吃力。
在邊溫文憤怒的安排下,其他幾個人也一起涌上來,對劉牧星進行合圍。
劉牧星深吸一口氣,把手伸進兜裡,毫不猶豫地啓動了“精技”符。
下一刻,劉牧星便避開三個人的合擊,順便橫肘側撞,逼得他察回手自救,妙到毫巔地化解了他的必殺一擊。
邊溫文此刻已經站起來,對着衆手下大叫,“泥們快點把姓由的打紫,我給泥們加錢。”
剛說完,一道身影從半空中跌落下來,正是泰拳高手他察。此刻他的眼眶腫了一大塊,顏色發青,顯然受傷不輕。
泰拳高手倒下,其他手下更不是“精技”在身的劉牧星的對手,短短的時間裡就被劉牧星全部打倒,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喚。
邊溫文看看全軍覆沒的手下,咬牙切齒地瞪着劉牧星,“行啊,劉牧星,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功夫大有長進啊。可惜呀,你再能打也沒用,你今天傷了我,我就讓要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緊接着,他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與此同時,劉牧星也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號碼無人接聽,劉牧星想了想,又編了條短信發過去。
剛發完短信,便有一輛警車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