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個殺手被抓住也沒多少用了。
錦榮挖苦道“五小姐,這算什麼?你把這麼一個人抓來就能認爲你說的就是對的?”
接着廳內人都對着錦玉指指點點起來。
武太守訕笑道“那個貴女,還是陪本太守去趟衙門吧!現在這事滿城風雨,本太守總得給大家個交代。”
錦玉原本是想把這獨眼龍抓來,就是要告訴大家,她所言屬實。
現在這個獨眼龍殺手壓根不認識誰是主謀,所以引起所有人質疑,甚至說她在胡鬧。
錦瑟看得得意,翹起蘭花指,矯情端起茶杯,抿口茶,就等着錦玉被武太守當妖女帶回衙門,再在衆人面前,把她活活燒死了。
這事基本敲定,任她有三寸之舌也無計可施了。
錦玉幽眸沉靜,她反而不慌不急坐在椅子上。
鎮國公冷汗淋漓對武太守說道“要不,太守大人,這事緩緩,興許還有別的漏洞?”
武太守苦着臉道“哎呀!國公爺,下官可以等,再久也行,可全城百姓等不得。這妖女……”
還不待他說完,錦玉就眼眸冷冷瞪去,瞪的武太守身形一顫,不敢多言起來。
就在大廳內靜起來時,趙氏手裡不斷攪着帕,心事重重。
她顧慮看了眼此時悠哉的錦瑟,便微嘆一聲,就走出來,對錦老夫人恭敬喊道“老夫人。”
錦老夫人對於錦玉是妖女之事,一直冷眼旁觀。不過由於天真道長那事,她是不信的。知道有人想要除她,她也不幫忙。
便疑眉問“何事?”
趙氏猶豫了下,便嘴脣有些顫,似乎做了個艱難決定道“老夫人,對於五小姐這事,妾身有說法。”
頓時廳內人都詫異看向趙氏,錦瑟臉色一緊,皺眉看着趙氏。
錦老夫人淡漠道“說來聽聽。”
趙氏艱難的說出來道“五小姐這事,確實是真的,是有人花銀子,製造了這一切。”
轟,廳內人都譁然,錦瑟聽得臉色驚變,頓時站起身,煩躁不安看向趙氏。
她不會給她在這關鍵時刻,鬧什麼幺蛾子吧?
錦老夫人頓時感興趣“趙姨娘此話何意?”
趙氏此時顯得特別緊張和糾結,肩膀有顫,便繼續說道“因爲這事要花費不少銀子,有人偷了妾身房的銀票,她告訴妾身,有人給了個法子可以除了五小姐,但需要大量銀子。”
錦瑟只覺得頭在發暈,這不是真的,她的姨娘不會背叛她。
廳內人頓時面面相覷,而錦玉卻沉穩看着,對於趙氏突然出來站身幫她,不驚訝,也不露出得意笑。
鎮國公可是顯得最激動,這鬧妖事太大了,爲了保護梁氏,他把她關進了水牢。
因爲所有人都看向錦玉,所以沒人關心梁氏,如今見趙氏說另有隱情,看來這事有些明朗起來。
錦老夫人問道“那個偷你廂房銀子人是誰?”
趙氏正要回,錦瑟立即提醒喊住道“姨娘,少胡言亂語。”再對鎮國公急說道“父親,姨娘昨日沒睡好,許是瘋了,您讓她下去休息吧!”
趙氏深吸口氣“是三小姐,錦瑟。”
錦瑟身形一僵,驚駭看着趙氏。
而廳內人卻看不懂起來,這錦瑟是趙氏親女兒,爲何她會把她舉報出來?
錦瑟呼吸急促,驚駭和不敢相信的看着趙氏。
向鎮國公指着趙氏說道“父親,您看到沒有,姨娘瘋了。她居然冤枉自己親生女兒。”
趙氏低聲道“妾身,很正常,也無任何欺騙,冤枉。”
錦瑟眼眸猩紅,朝趙氏怒吼道“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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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也是困惑住了,疑惑就算此事是錦瑟所做,趙氏知道,她也不會爲了錦玉把錦瑟給出賣,畢竟錦瑟是她親骨肉,這到底怎麼回事。
趙氏此時情緒非常低落,卻在咬牙堅強道“證據,綠蕪有。”
錦瑟神色一僵,頓時驚恐看向她的貼身丫鬟。
見綠蕪一臉抱歉看着她,綠蕪就走出來,錦瑟頓時慌亂起來,二話不說就拿起桌上茶杯去往綠蕪頭砸去,卻被鎮國公眼疾手快給制止,此時錦瑟被倆個小廝給控制住,對着綠蕪惡言警告道“綠蕪,你個殺千刀的,你要敢亂說,本小姐要你命。”
綠蕪顫身,走到鎮國公面前,拿出張紙條給鎮國公看。鎮國公接過紙條,看着上面寫的字,頓時冷冷吸口氣,武太守趕緊走過去,鎮國公便臉色鐵青給了他,他接過看後,卻是眼眸複雜看向錦瑟。
他便把紙條給了錦老夫人看,紙條上寫的是錦瑟傳信給錦榮的消息,上面說了她拿準備了銀子,只等錦榮派人了。
錦榮袖下手握緊,氣憤是這事看來又不成功。
鎮國公憤怒的走到錦瑟身前,擡手就無情給了她臉上一個重重巴掌道“該死的,你居然做出這種混賬惡事出來。把樑姨娘孃親給害死,還想把你五妹妹害了。”
打得錦瑟跌打在地,錦瑟卻是哭着搖頭抓住鎮國公的腳道“父親,我是被冤枉的,你要信我。”
鎮國公冷漠無情踢開她腳,卻是嚴威問“對方出人,對方是誰?”再是冷冷看着向錦瑟問道“你可知道對方是誰?興許還能輕饒你。”
錦榮和黎氏先是緊張起來,爾後卻不以爲然起來。
錦瑟看向錦榮,指着錦榮硬是不說話。
鎮國公臉色陰沉看向錦榮,卻見錦榮挑眉看着狼狽錦瑟道“證據呢?”
證據?錦瑟眼眸一暗,她沒有證據。
卻是站起身,情緒失控狠狠往趙氏一推“你個狠毒的女人,你爲什麼要那麼對我,我恨你。”
趙氏任她一推,便被推倒在茶几上,額頭已經流血。鎮國公忙讓人把錦瑟抓住。
趙氏對着恨不得吃了她的錦瑟道“瑟兒,姨娘早就跟你說,不要和你五姐過不去,你就是不聽姨娘的。如今你就認了吧!”
武太守頓時摸了摸鼻子,又是家事鬥爭,這鎮國公頻繁鬧出事,全因爲姐妹不合。
他訕笑問“鎮國公,你看這事,四條人命,這三小姐恐怕難逃其咎。”
鎮國公頓時滄桑不少,擺手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接着武太守歉意道“對不住了,國公爺,那下官就公事公辦。按雁國律法,三小姐,要判斬頭之刑。”
說罷,他鐵面無情命人抓拿錦瑟,錦瑟對着神色驚慌的趙氏道“你現在滿意了嗎?”
趙氏聽後錦瑟要判死刑,就趕緊慌張走到錦玉身前跪下道“五小姐,求求你,救救她,只要讓她活着,你答應過妾身的。”
錦玉剛進府時,李總管命人攔她,說是鎮國公爲她好,不許她進府,那時她身飛向了屋檐。
白芍低聲告訴她,攝政王已經幫他搞好了一切。
查到此事是她三姐錦瑟所爲,而且已經幫她抓到了殺害仵作的獨眼龍殺手,現在就只等她去和趙氏談條件。
談條件裡,錦玉故意對趙氏說這事,她找到了破解,她把錦瑟的貼身丫鬟綠蕪抓了,逼問了她真相,她已經全盤托出,就等她肯不肯答應幫她。
如果說抓住錦瑟貼身丫鬟綠蕪,就可以把錦瑟是幕後主使指使出來,但是她不要,她要讓趙氏爲難,讓錦瑟遭受親姨娘的背叛出賣。
而且那時她確實把綠蕪抓了,但她衷心,差點咬舌自盡,是她把她打暈了。
等趙氏答應了她,她再用冷水把綠蕪潑醒,讓趙氏把綠蕪說服。
趙氏見此,當下就知道被錦玉坑了,只是錦玉給的條件,確實讓她能接受。
她說她只要幫她,她就會到時候保錦瑟一命。如果她不幫她,她也會安然無恙。
爲什麼?因爲攝政王會幫她,因爲她鬼魅殺手劍莊的殺手,其實這些都不夠打動趙氏,是因爲趙氏聽過那天真道長和錦老夫人在房裡的談話。
天真道長說錦玉是福星,就說明是天意,然而天命不可違。
趙氏如果幫了錦玉,錦玉可以讓她繼續在鎮國公府執掌中饋,而且她可以保錦瑟命,讓她老實呆在及笄,趙氏思來想去,覺得如果錦玉是福星,又有那麼大靠山和身份,她是不可能被除的。
如果她死不了,她也會找錦瑟麻煩,到時候,她的錦瑟依然難逃一劫。
與其這樣,不如答應了她,而且她也保證她不會把錦瑟失身說出去。
但是必須要人每日守着錦瑟,不許她出秀閣一步,也就是禁足。
這樣錦瑟能活着,什麼都行,她才答應了錦玉。
錦玉點頭道“沒錯,趙姨娘,我的確答應了你。”
然後錦玉起身,走到武太守前,對他低耳了句。
武太守聽後,有些憋屈和氣憤,但沒辦法,在任何時候,都是拼身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是老子想要把兒子交出去,給世界一個公道而已。
但是老子如果有能力時,他兒子犯最大事,他也得保。
他只好無奈語氣道“那個,國公爺,本太守覺得最該負責的是這獨眼龍殺手。他該爲這四條人命負責。”
說罷,那獨眼龍卻不服道“喂!你有沒有搞錯,我只是拿笑替人消災而已,真正的謀害人,應該負全責。”
然而武太守壓根就不聽起來,就讓人他捉去衙門了!
現在關於錦瑟,就看鎮國公處理了,武太守沒處理。
當然鎮國公是不會打死她,錦老夫人也不會管。
鎮國公冷冷吸口氣,其實他也不想管,只是見錦玉答應了趙氏什麼,趙氏才幫了她,錦玉才保了錦瑟命。
鎮國公冷漠無情道“李總管,把三小姐禁足起來,從此不得出秀閣一步。”
錦瑟卻是瘋笑起來,真是嘲諷,她千方百計要除了錦玉,快成功了,她的親姨娘卻出賣了她。
不用想,她那蠢姨娘,多蠢。
眼看一步成功,她肯定被她花言巧語騙了過去。
其實她不知,錦玉的背後藏着什麼,這世界比的就是權威,她有攝政王撐腰,趙氏怎麼敢抗衡。
但是讓鎮國公納悶是錦玉會那麼好說話,輕易放過了錦瑟?
錦瑟頓時情緒崩潰,眼眸全是殺氣,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凶神惡煞的錦玉撲向,手裡已拿了塊碎碗。
錦玉臨危不懼的看着她朝她刺來,她只是身快速一避,然後腳一伸,錦瑟就往地上一摔,她的手裡尖銳碗片恰好對上她脖子。
錦玉頓時將她身一踢,她身就踢出幾尺遠,昏厥了過去。
趙氏卻是嚇得一臉冷汗,忙走到錦瑟身喊“瑟兒。”
而錦榮和鎮國公就不解了,剛剛明明錦瑟會死,她卻救了她命,這是爲何?
錦瑟差點害她失身,還害死了她外祖母,讓梁氏關水牢,錦玉爲何會救她。
如今的錦玉讓廳內人膽寒,衆人才清醒,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柔弱被人可以隨意欺負的五小姐了。
錦玉昂貴頭,冷然離開了大廳,廳內只傳來趙氏的哭聲。
回到暖閣,彩月和夢夕激動走到錦玉身前,彩月眼眸紅紅喊道“小姐。”
錦玉擺手,看向夢夕仍然說不出話,上官璟睿那麼高超醫術,如果讓他幫忙給她看下,應該可能有些救。
當下就對夢夕道“夢夕,我讓人備好馬車,你去下攝政王府吧!”
夢夕和彩月面面相覷,表示不解錦玉爲何要夢夕去攝政王。
“攝政王醫術高超,興許可以可以幫她看下嗓子。你去了後,就直接說你是我丫鬟,要找攝政王就是。”
彩月和夢夕聽後,頓時眼眸一亮,彩月替夢夕說道“小姐,夢夕說謝謝小姐。”
秀閣內,趙氏一直守在錦瑟牀榻。
錦瑟眼眸睜開,憤恨看着趙氏,對她吼道“滾。”
趙氏忙解釋道“瑟兒,如今這樣不挺好?你五妹已經許諾姨娘,她不會把你失身事說出去,並且她還保了你命,現在你可以安心了。”
錦瑟不解問“你爲何那麼怕她。”
“瑟兒,姨娘不是怕她。是她天降福女,是天真道長說,比起妖女和邪女,福女可是老天的孩子,我們不能傷害老天的孩子。加上她背後有攝政王,她左右都死不了的。與其這樣,不如保身。從此她過她的,你過你的。”
錦瑟眼眸微眯猜道“其實你更怕失去掌管中饋的能力吧?如果她死不了,你不幫她,就是與她爲敵,你在鎮國公府就也會難過。”
趙氏神色一僵,苦笑道“瑟兒,你五妹實力太強,她人又狡黠,我們根本不是她對手你就認命吧!”
錦瑟淡漠道“你出去吧!我需要靜靜。”
趙氏安撫道“瑟兒,姨娘知道你會說姨娘慫,但是姨娘全是爲你好。不求你原諒姨娘,只願你能早日看開這一切,不再去理那些恨和嫉妒了。”
錦瑟直接背過身懶得理她吼道“出去。”
趙氏這纔出了廂房,錦瑟傷心絕望呢喃道“還有什麼,比被個蠢姨娘出賣還痛心事,那個女人好毒,竟然跟她來招,偏偏她也無力招架。
很好,錦玉你贏了,你看似保了我,其實更是要我命。我寧願被武太守帶走,斬首示衆,也不願活在如此諷刺的境地裡。
我世界一片黑暗,什麼也沒了。”
此時的她心如死灰,走到梳妝檯前,拿起桃花梳,給自己梳妝。
原來以爲,自己可以撐很久,就算被污了身子,也告訴自己還有恨支撐。
可是鬥下來,那個蠢姨娘卻告訴她,她輸在了勢力。
她此時的鳳冠霞帔,這是一直渴望的,想要乾淨身子出嫁,可以許配一個如意郎君。
她身子污了姨娘丫鬟全都因爲那女人勢力而出賣她。
她知道她保她,更是在逼她,可她沒力氣去跟她鬥了。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瓶子,心如死灰的倒出一粒毒藥,放在嘴裡。
她知道她在逼她死,她的執念就是要她死,偏偏她死不了,她做不到她活她也活着的日子,所以唯有自己死,才能回到她最乾淨的時候。
端王府內,都敏郡主見端她父王臉色凝重下朝回府。
她上前關心問“父王因何事困擾?”
端王爺頭疼道“還不是漠北那事,皇上整日在朝上逼得太緊,要我們必須想出對策出來。或
者誰那裡探查一下。那裡病疫鬧那麼猛,誰敢去!解藥又沒找到,感染了可得了。”
都敏郡主猜道“所以沒一個人敢去,然後皇上就每日在朝各種冷嘲熱諷?”
“可不是,這漠北那麼遠,還環境不好,最主要是還病災,誰敢去?”
都敏郡主眼眸一閃,挽脣笑道“這麼說都敏倒是有個想法。”
端王爺眼眸一亮,趕緊問道“哦!都敏可有什麼想法?”
都敏郡主眼眸奸笑,提議道
“今年光芒最盛就屬那金牌貴女了。聽說她給攝政王出過主意,對於漠北和西北地帶的事。如此肯定要她親力親爲了。”
端王爺大驚“什麼。”卻是冷冷吸口氣道“都敏意思是讓她去漠北探查?可她就一個弱女子……”
都敏郡主挑眉道“她弱嗎?若是弱,她也不至於活在現在。”
端王爺卻是猜道“都敏,父王知道了。你是想借機……”
都敏郡主卻再提議“父王,順便也讓都敏去吧!”
端王爺又是大驚“這是爲何?”
都敏郡主陰險道“因爲這次我要親自看着她被除。”
端王爺板着臉色道“父王不同意,那去漠北路上那麼艱險,你若是去了。父王怎麼放心?”
都敏郡主寬慰道“放心,父王都敏會保護好自己。只是父王,很快就是陳國六十大壽,可是宴請了永州大陸所有國皇帝去參宴,都敏也好藉機參加下陳國。”
端王爺見都敏郡主堅決,便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叮囑道“都敏你可記住,凡事要小心行事!”
都敏郡主乖巧點頭“好的,父親。”
而這廂,錦榮氣憤回來廂房,怒火道“可惡,怎麼又讓她順利避過了?”
黎氏寬慰道“二爺,您消消氣,這不是咱們沒事嗎?”
錦榮惱火道“趙氏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這次本爺看她不遭殃纔怪。”卻是不解道“也不知道她抽什麼瘋,真是氣死人。”
黎氏鄙夷道“趙氏就是膽小怕事,居然把自己親生女兒也出賣了。”
錦榮此時有股無處發泄見到黎氏就煩躁道“你們女人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然後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而這廂,樂閣某間廂房又是摔杯子響聲。
此時的王氏氣得氣胸大烈起伏,那個小賤蹄子今日在廳內如此的狂,還在她嘴裡扔了那麼噁心東西,害她不知道洗了多少嘴,把腸子都快吐出來了,才感覺好點。
明明看她今日必須遭殃,都是那趙氏給破壞了。
此時她越摔越兇,也沒管她。
就在她關燈,躺在牀上要睡覺時。
窗戶前此時站了個詭異人影,那人拿了個小竹桶對着廂房吹着煙。
接着房門輕輕一推,一個穿勁裝的男子就乾淨利落把牀上的王氏抗肩揹走了。
錦榮去了自己小妾房解火,此時蠟燭點燃,喝着小酒,小妾穿着肚兜伺候着,好不樂哉。
突然房門發出聲音,錦榮耳朵一動,就疑眉警惕問“誰?”
那小妾嬌笑道“二爺你想多了,沒人啊!”
接着就給他倒酒起來,錦榮半響沒聽到動靜,才放鬆下來,便把小妾抱在懷裡,就要吻起來。
然而窗外又是發生響聲,錦榮又是疑眉警惕問“誰?”
懷裡的小妾也是神色一怔,接着那響聲越來越多,錦榮就放開懷裡小妾道“本爺去去就來,乖乖等爺。”
然後錦榮就出了廂房,對着院子打量起來,走到院子左右探索起來。
沒發現什麼,就回廂房,推舉廂房,發現那房內的蠟燭黑了,他便喊了幾聲,就聽到牀上人嬌吟聲。
頓時心裡一動,原來她那麼快上牀就等着他了,便興奮的趕緊脫衣服,往牀上一撲,把牀上的嬌人兒寵幸。
幾聲雞鳴後,鎮國公的廂房門此時被李總管拍得特別響。
鎮國公煩躁起牀,一邊穿衣一邊走到門邊,把門一開,瞪着李總管道“李總管何事如此驚慌?”
李總管稟報道“老爺,三小姐沒了。”
鎮國公手裡動作一滯,皺眉問“你說什麼?”
李總管嘆氣“三小姐,服毒自殺了。可能不理解趙姨娘吧!”
而這時,一個小廝走來稟報道“啓稟老爺,你恐怕要去下二爺伊院看看。”
鎮國公對於錦瑟的死消息還沒回神,又聽到一個恐怕不好消息。
他惱火問“什麼事啊?”
小廝提醒道“昨日夫人並沒在二小姐樂閣睡。”
“她去哪睡,關本公何事……”卻是神色一僵,似乎想到什麼,就急步往伊院去查看。
等他到伊院,推開錦榮小妾房門,見到地上衣裳凌亂,然後看見牀上躺着倆個人,此時那倆人都沒穿衣服。
鎮國公眼眸犀利看去,錦榮抱着的赫然是王氏,然而鎮國公卻是平靜看着,眼眸複雜閃爍起來。
懷疑目光看向那個稟報小廝,爲何這個小廝知道這個廂房有問題,一大早叫他來查看。
說明有人故意設計,那人,鎮國公恐怕有猜到。
她保了錦瑟,但錦瑟還是服毒死了,趙氏不明白錦瑟的執念,她堅持那麼久,就是爲了弄死錦玉,可結果在最後一步,被趙氏毀了。
她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服毒自殺了。
想必錦玉比趙氏懂錦瑟,知道她會被逼到自殺,所以才保她。
如今錦榮卻和王氏苟且,倆人還渾然不知,恐怕又和錦玉有關。
看來錦玉這次回來,就是爲了收拾她他們,只是就算他猜到又如何。
當下就憤怒命人打桶冷水來,然後把一桶冷水潑到了牀上倆人身上。
凍得王氏和錦榮渾身一激挺醒了,倆人醒來就一臉懵逼看着臉色鐵青鎮國公。
錦榮惱火道“你做什麼?”
鎮國公冷冷提醒道“看看你懷裡是誰。”
於是錦榮就看向自己懷裡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幾跳,王氏也是驚駭看着錦榮。
錦榮看着懷裡的王氏,頓時愕然,昨日和他纏綿的居然是她,沒想到她的滋味那麼好。此時他毫不知危險。
王氏頓時回神,忙用被褥捂住身道“老爺,求你聽妾身解釋,妾身什麼也不知道。”
鎮國公直接背過身,冷漠無情道“王氏不守婦德,與本公二弟苟且,本公有權休妻。而錦榮揹負兄長,和自己嫂子苟且,直接逐出府門,沒本公命令不得再能踏上鎮國公府。”
王氏頓時絕望,要去求鎮國,卻見鎮國公已經離開。而錦榮忙拉住王氏手。
王氏氣急就狠狠煽他一巴掌,怨憤道“都是你,你個禽獸。”
錦榮壞笑道“居然事實已定局,你和我發生了關係,你即將不是鎮國公府的人,我也將不是鎮國公府的二爺,不如就跟了我吧!總比跟了他強。”
王氏卻是情緒失控,向錦榮肩膀狠狠一咬,咬得錦榮眼眸閃爍興奮,這樣也好,看來他得好好謀劃下他接下來的生活了,只是現在,他惱火狠力把她身壓倒在身上下淫笑“我親愛的嫂子,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就讓我們好好回味下昨晚的銷魂滋味。”
說罷,他就朝王氏嘴狠狠吻去。
秀閣內,是王氏悽慘的哭聲,現在鎮國公府,就三個姨娘,一個經常吃齋唸佛。一個就是趙氏,一個是梁氏。
其她的死的死,瘋得瘋。而小姐,錦瑟已死,錦已傻,錦雪安然無恙。
基本和錦玉過不去的,全部都被她解決了。
錦雪和錦桎看着趙氏哭得傷心,錦雪就去扯趙氏衣袖道“姨娘,別哭了……”
趙氏怎麼沒想要錦瑟會服毒自殺,此時的她開始後悔,如果當初她沒答應錦玉,如錦瑟願,錦玉是不是真的會趕出鎮國公府。
可是她知道,錦玉不會有事,因爲她是福女,偏偏錦瑟,她都給她弄了條後路了,她非要鑽牛角尖,居然就那麼想不開走了。
錦老夫人也沒來,黎氏因爲錦榮的事還氣怒的不能自己,此時在廂房的也就是三夫人李氏勸趙氏了。
李氏勸道“趙姨娘,三小姐雖然已經離開,但是你別忘了,你還有錦雪和錦桎。”
趙氏哭聲一停,她回頭看向錦雪和錦桎。
錦雪眼眸閃爍真誠道“姨娘,雖然三姐姐離開了,可雪兒和桎兒會把你當親姨娘看待。”
錦桎忙點頭道“對,姨娘,雪兒姐姐說得對,桎兒會認你爲親姨娘。”
趙氏心裡一暖,沒錯,她雖然失去了親女兒,還有錦雪和錦桎。
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是她他們乖,當下就把她他倆抱在懷裡,心裡纔得到點欣慰。
暖閣內,錦玉躺在貴妃椅上悠然曬着太陽,臉色蓋了片芭蕉葉。
彩月喜悅稟報道“啊!小姐,真是大快人心,三小姐服毒自殺。
二爺和夫人苟且,被老爺一個休妻,一個逐出府門。哈哈,這鎮國公府的陽光終於可以明媚起來了。”
彩月幸災樂禍的笑着。再是誇道“還是咱們小姐厲害,一回府,就全部給解決了。”
錦玉把芭蕉從臉上拿下來,問道“彩月,你覺得你家小姐狠嗎?”
彩月搖頭道“小姐纔不狠,那些人活該,敢和小姐過不去。奴婢還覺得小姐太仁慈了。”
錦玉好奇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彩月眼眸閃爍狠絕道“奴婢要……”
說到一半時,彩月才驚覺道“小姐,你好厲害。
你讓二小姐變弱智,如果以前的她知道自己變了弱智,還不氣死。
你把鍾姨娘逼瘋,就算桎公子知道,他也不怪罪你。你讓趙姨娘出賣錦瑟,三小姐恐怕最痛心就是她姨娘的背叛。恐怕她到死也不理解。而你讓夫人失貞節,不守婦德,淫蕩和二爺苟且,讓她被休,而二爺趕出府。”
彩月顧慮道“可是小姐,夫人被休了,回了自己孃家,她可能還是不會放過你,還有二爺。”
錦玉淡淡道“那就那時看吧!”
彩月感嘆道“真不容易啊,鎮國公府恐怕以後都會和和睦睦。沒有任何鬥謀,全被小姐解決了,小姐往後在這府裡,你想如膳廳用膳,就去膳廳用膳。”
錦玉起身道“去看看姨娘。”
錦玉去梁氏靜閣時,知畫正給榻上的梁氏喂着燕窩,錦走進到榻前,接過知畫手裡燕窩,給梁氏喂起來。
梁氏見到錦玉就眼眸一紅,傷心自責道“玉兒,都是姨娘的錯……”
錦玉寬慰道“姨娘,一切都過去了,要怪就怪玉兒,沒早點解決了她他們。才讓外祖母遭害。”
梁氏捂帕更是痛心哭泣道“不怪玉兒,是姨娘的錯。當年你外祖母勸過姨娘別嫁進鎮國公府。是姨娘沒聽她勸,沒想到,她活那歲數,本是安逸過下半輩子,卻沒想到那些人那麼狠,居然這麼黑心法子也想得出來。”
錦玉溫聲“如果你不怕舟車勞頓,就改天回去看望一下她老人家,給她祭拜也好。也好看望下外祖父。”
梁氏緊張問道“真的嗎?姨娘真的可以回去一此嗎?玉兒?”
錦玉笑道“姨娘,想回就回吧!發生這樣事,父親會批准的。”
梁氏欣慰點頭道“那就好,那姨娘就回去一下,那麼久沒回去了,姨娘確實該回去看一下了。”
錦玉出了梁氏靜閣後,就被鎮國公叫去了他書房。藉此錦玉也該跟他給梁氏批個可以回家請求。
錦玉到了鎮國公書房,見到錦玉就頭疼起來。
錦玉面無表情,知道她把他的女兒和小妾都搞得瘋得瘋,死得死,所以見到她當然就傷神貝。
鎮國公神色淡定後說“剛剛爲父從朝堂上下來,關於漠北鬧病災之事,還未得到解決。皇上每日在朝堂催,要我們去查探一下,可是就是沒人啊!今日端王爺在朝堂上卻舉薦了你。之前你在攝政王面前出過良策,暫且合適。所以端王爺他纔在皇上面前舉薦你去下漠北,查探下病災具體情況。”
錦玉皺眉道“漠北那麼遠,而且還鬧那種病災,誰都不願去。我又不是官臣,管我何事?”再是傲然道“不去。”
鎮國公提醒道“玉兒,這是聖旨。”
錦玉惱火道“瞎搞是吧?這雁國真是奇怪,那麼多拿着高俸祿,被皇上養着,到了這種關鍵時候,居然要派一個女子去,說得過去嗎?”
鎮國公勸道“但是爲父也勸過皇上,可奈何那端王句句逼人,加上皇上也實在沒辦法了。那些人都是沒用的,你就當幫幫皇上解決眼下大困難。玉兒,你如今光芒萬丈,皇上極其信任你,你如果幫了皇上,說不定皇上會賜你免死金牌。”
錦玉輕笑道“我那麼遠跑去,要是遇見什麼兇險,然後傳染了,我就爲了那免死金牌?”
再是挑眉道“父親,我是您女兒啊!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那麼多女兒出事了,難道還要看着一個女兒出事?”
鎮國公神色一僵,說起這個,他心裡就不是滋味,本來妾就不多,子女和別人比,少得可憐。結果如今就剩下幾個,只是他嘆氣道“玉兒,你當然是爲父的女兒。爲父一直信你,你是雁國的福女,你又聰慧而且有身手,父親會給你派人手,並且皇上會安排御醫陪你一起去,爲父覺得應該不會有太大事發生。如果發生不好事,你就機靈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