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木沒有怠慢,舉拳就向斯諾衝去。
斯諾的身手果然極佳,出拳不僅迅猛,精準,力度更是讓人不容小覷。
他的拳頭虎虎生風,拳頭過處,讓人不寒而粟。
很快,林千木就顯得有些吃力,不斷地朝後退去。
斯諾見林千木敗勢一顯,不由越發地意氣風發,一雙拳更是掄得虎虎生風。
林千木越退越後,直到退到牆壁,再也無路可退,眼見斯諾的鐵拳已經照着面門襲來,他急忙閃身避到一邊。
斯諾的拳頭堪堪地從林千木的頭部劃過,將他原本紮起來的頭髮打散。
林千木的手從髮絲中滑過,突然一轉身,一拳擊在了斯諾的脅下。
斯諾感覺到脅下像被針紮了一下,微微一疼。
可是他沒有在意,伸手抓住了林千木的手,使勁一折,林千木慘叫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衆人一聲驚叫,然後稟息靜氣,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地緊盯着操場。
“受死吧!”斯諾怒吼一聲,高高地舉起拳頭對着林千木滿是鮮血與汗水的臉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這一拳帶着千鈞的力量,無論是誰,這樣不閃不躲地承受斯諾的這一拳之後,只怕都躲不過一死。
羅勃特等人的心都高高地提到了嗓子眼裡。
而傑克卻在一旁說風涼話,伸手拍了拍羅勃特的胸口,“羅勃特!我們現在要不要來賭一把,賭誰生誰死?輸了的人得無條件地任對方差譴一個月怎麼樣?”
“閉嘴!”羅勃特懊惱地低吼,一把用力地將傑克推到了一邊。
傑克踉蹌後退,最後靠在牆上搖頭,“你真無趣!還是那林千木有趣一點!”
說完之後,譏諷地笑着轉頭看向場中靜靜地單膝跪在地上,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的林千木。
斯諾的拳頭越離越近,就在離林千木的面門只有一寸的距離時,林千木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突然伸出,硬生生地接住了斯諾的拳頭。
斯諾的臉上突然露出驚恐之色。
林千木對着他輕輕笑道:“斯諾,你真的比我想像的要強得太多太多了!我本以爲給你打下那一針毒素之後,你就會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卻沒想到你竟然不但將我的一隻手給折斷了,還能苦苦地支撐到現在!”
“毒素……”斯諾氣若游絲地瞪大了眼睛。
“不錯。”林千木無力地舉起他那隻斷了的手,攤開十指。
只見在他的無名指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銀色指環。
兩人離得很近,斯諾可以很清楚地看清這枚銀色指環的特殊構造。
指環的正中央有一根鋒利無比的針,下方有一個凸起的地方,裡面暗藏液體,當這針扎進人的肌肉裡時,機關開啓,液體通過針尖悉數流入肌肉裡。
這是美國政府特工才能夠擁有的特殊東西,斯諾有幸見過,卻沒想到林千木竟然能夠擁有它!
最重要的是,方纔他明明仔仔細細地對林千木的全身上下進行的地毯式的搜索,因爲害怕林千木的嘴裡,指縫間會夾有刀片,所以還特意格外地關注過,確定什麼都沒有之後,兩人這才動的手。
可現在,爲什麼這枚戒指會突然戴在了林千木的無名指上呢?
“爲什麼……”斯諾無力地問道。
“呵呵。看來不告訴你的話,你會死不瞑目的。這枚指環一開始的確不在我手上,而是在我的頭上!”林千木指了指自己披散在肩頭的頭髮,一抹微笑緩緩地在嘴角展開,“你想不到吧?我用它來綁住了我的長髮。它已經跟了我有一段時間了。是特地爲你準備的。至於誰給我的這個,我相信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怎麼說呢?只能說你人品實在不怎麼樣。無論在這座島上的人,還是在那艘軍艦上的軍士們,又或者是千里之外的美國政府,他們都恨不得置你於死地!”
爲了對付斯諾,林千木特意蓄長了頭髮,早早地紮起了辮子,爲的就是讓所有的人都不覺得突兀。
行事之前,將各個方面都仔仔細細地考慮到,有了萬全之策之時,這才突然出手,這是他從連哲予身上學來的。
連哲予雖然讓他生不如死,但不得不說,從連哲予的身上,他真的學習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斯諾聽了,臉色蒼白,一臉的絕望與痛苦,一雙眸子已經漸漸失去了光彩,呈死亡之色。
“你該走了,別再掙扎了!”林千木嘆息一聲,突然伸手將他的頭顱抱在了懷裡,使勁一扭。
只聽‘咔嚓’一聲,斯諾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
林千木手一鬆,將他推到了一旁,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向所有人舉起了手。
衆人原本以爲死的人會是他,卻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大逆轉的情景。
一時之間,掌聲雷動,歡呼雀躍聲此起彼伏。
斯諾的手下見勢不妙,撥開人羣,想悄悄溜走。
可惜的是,他們都被羅勃特等人給攔住了,不過短短一兩分鐘的時候,便將他們乾乾脆脆地解決了。
無聲無息,動作快得沒有人注意。
他們的屍體很快就被拖走,按照往常的慣例送到鍋爐房火化。
通過此一役,林千木等人順利地取代了斯諾集團,算是正式入駐了這座死亡之島。
對於林千木在島上的九死一生的經歷,連哲予完全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因爲他對死亡島的遊戲規則清楚得很,凡是進去的人,沒有可能生還。
所以林千木在他的眼裡,與死人無異。
連哲予現在眼裡心裡全都是蘇末離。
他很想將蘇末離娶回家,無論是在法律上,還是在事實上,都正式成爲他的女人,爲他生兒育女,然後他們一家人快快樂樂地享受生活。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母親雖然寵愛他,盡着一切的努力來供養他,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享受過一個正常家庭的快樂。
他曾經沒有的,便是他一生的渴求。
他無比渴望,與蘇末離建立一個正常而美滿的家庭,快樂地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他們的笑容。
但是,他知道蘇末離還未做好完全無所顧忌地接受他的準備。
所以,他還必須耐心等待。
當然,他不會總這樣沒完沒了地等待下去的。
有句話說得好,在感情的世界裡,沒有人可以戰勝得過死人。
許諾死了,若他一味退讓,說不定蘇末離就真的一直這樣猶豫下去了。
他不會讓事情失去控制的。
他需要些催化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