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晴朗的下午,說着的夜左已經很久沒有仔細地看看天空了,隨着那個男孩的背影,也就是小時候的夜左,夜左看到的世界竟然如此的美好。這是一個巨大的城堡,夜左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大的城堡,這個學院的城堡夜左覺得已經很大了,可是學院的城堡和這個城堡相比簡直就是螞蟻一般的存在。
在這個城堡的中央,一個巨大的祭壇散發着黑色的光芒,無數的人圍坐在這個祭壇的上面,面色非常的凝重。
夜左驚訝地發現坐在祭壇上的人竟然都擁有着至尊之境的實力,這羣人中實力最弱的也有着七夕至尊的樣子,在這羣人中更多的使用有着至尊之境之上的實力,不破之境!
“這難道是我的家族?”
夜左根本不敢相信這羣人的實力竟然如此的逆天,可是與之相比的是,在祭壇之外,還有許多的人擁有着不足至尊之境的實力,可是在祭壇之外的人面色也是同樣的凝重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在他們的額頭上,一滴滴冷汗滑落。
年幼的夜左當然是在祭壇之外靜靜地看着一切。
在祭壇中央,一位老者站了起來,他的眼睛中沒有一絲情感,不過他眼睛中發出的光芒告訴夜左,這個人是一個殺人都不會眨眼的人。
“爲了去天界,毀掉人界的輝煌也算不了什麼,實力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導,爲了夜氏家族的崛起,犧牲你們這些實力不足至尊之境的人也算不了什麼吧!”
老者說着然後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柺杖,就在這時,夜左才發現在祭壇之外的人竟然是被綁在了一根根的柱子上,而年幼的夜左也是一樣,當時的夜左身上並不能感受到一絲的實力,也就是說那時的夜左還沒有開始修煉。
就在這時,夜左回憶起了一段記憶:原來自己並不是正統的夜氏血脈!
沒錯,這一個事實即使是失憶以前的夜左也不曾知道,夜左小時候並不像其他夜氏血脈的孩子一樣一出生就擁有着先天之境的實力,當時的他什麼都不是,而且受盡了家族中其他孩子的欺負。
就在這時,祭壇中黑色的光芒忽然閃了一下,周圍被捆綁在柱子上的人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一道道紅色的光芒從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緊接着無數的靈氣凝聚到了那巨大的祭壇中央,掌握在了那位老者的手中。
周圍的建築慢慢地開始崩塌,巨大的城堡在這一刻變得破碎不堪,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在這一刻化爲了無數的塵埃,一道巨大的黑色光芒從祭壇中散發出來,這道光芒直衝雲霄,等着到光芒退去,原本巨大的宮殿早已經化爲了塵埃,而衆多的人在這道黑色的光芒退去的那一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在這時,在廢墟之中,一個年幼的身影慢慢地站了起來,夜左知道這是小時候的自己,回憶到這裡,夜左才發現原來自己小的時候就經歷過一次失憶,可是夜左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家族竟然不是被其他家族毀滅的!
以夜氏家族的資本,他們足以稱霸整個大陸,至少現在大陸上還沒有一個人達到過不破之境,看看剛剛圍坐在祭壇中樣的那羣人,實力在不破之境的人足有一百多個,這些人隨便一個都是能一個人橫掃整個大陸的存在!
“夜氏家族的輝煌嗎?沒想到夜氏家族沒有滅亡,原來他們都去天界了!”
夜左緊緊握住拳頭,沒想到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想要讓夜氏家族崛起,到最後自己只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可憐人!沒有足夠的實力,只能當做一個祭品讓其他夜氏家族的人進入天界!
說來真的可笑,夜左此時才發現自己原來那麼渺小,如果不是自己沒有實力而且年幼的話,自己無非會被在這場祭祀中當做一個祭品!
隨着回憶的涌動加快,無數的記憶被喚醒了起來,在夜左的心中,原本自己的樣子被慢慢地喚醒。
當彥兒的手從夜左的腦袋上拿下來的時候,夜左睜開了眼睛,可是現在的夜左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幅樣子。
跟着白河小書綾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夜左覺得自己的眼神變得實在是太柔和了,其中很多的事情自己處理的實在是太傻太傻,這樣的回憶在夜左的腦海中簡直就是一個人生的污點!
夜左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那麼喜歡一個小孩,夜左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讓一個糊塗的不能再糊塗的老頭當自己的師傅。再想想銀狐師姐那樣誤會自己的時候,夜左恨不得直接舉起鐮刀將那個自作聰明的師姐砍死。
寒光從夜左的眼睛中射了出來,彥兒看到夜左這般的眼神好像嚇了一跳,因爲夜左變化的實在是太快了,不過仔細想想,這樣的夜左彷彿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這樣的夜左纔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夜左啊!
“夜城主,彥兒不知道您失憶了,還好彥兒有幫人恢復記憶的能力,彥兒是不是很乖很聽話啊~”彥兒討好般的眼神看着夜左。
夜左厭惡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語調在此時也變得漫不經心起來:“哦?難不成你想讓我謝謝你?”
夜左彈了一下手中的儲物戒指,在戒指中一身黑色的皮衣閃了出來,緊接着夜左把這身黑色的皮衣放在了彥兒的手中,然後慢悠悠地說道:“幫我換一下衣服吧。”
“主人是讓彥兒幫您換衣服嗎?”
彥兒完全沒有介意夜左是一個男人,在這個幾百年都不會來一個人的衚衕裡,夜左很隨意地在一個女孩的面前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慢慢地接過彥兒手中的皮衣,慢悠悠地穿到了身上,同時在夜左的手中,一把巨大的黑色鐮刀閃了出來,可惜這把鐮刀並沒有像夜左預想中的那樣輕易地拿在手中,那把黑色的鐮刀剛一出現便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彥兒乖巧的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夜左,雖然夜左在她的眼前換掉了所有的衣服,但是她卻沒有感覺到害羞,她現在正以欣賞的眼睛看着夜左,她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個大陸上所有的人都敬畏的男人,彥兒現在正在幻想着自己幫助了夜左讓他恢復了記憶,夜左會不會報答一下自己呢?
“我的實力好像被分割出去了。”
夜左揮了揮手臂,他忽然想起來在和妖皇決鬥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劈下了一道金紅色的審判之雷,這道審判之雷明顯就是衝着自己來的,原來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那道閃電明顯就是想殺死自己然後阻止自己繼續發展下去。
不過夜左該慶幸的是自己還好在和妖皇決鬥的時候開啓了第六門,如果沒有噬辰經多出的一顆心臟的話,自己現在連站在這裡的機會都沒有了。
“冰落……”
想到第六門是如何開啓的,夜左忽然將自己的手臂砸向旁邊的牆壁,可是夜左的身體已經不是那個至尊之境的身體了,當他的手臂砸向牆壁的那一刻,只發出了一聲悶響,緊接着夜左的手臂上一股敖紅的鮮血順着牆壁便流了下來。
“主人受傷了,彥兒幫主人包紮一下吧。”
彥兒看着夜左有些不開心了她趕忙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團紗布,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按在牆壁上夜左的手拿了下來,看着夜左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彥兒便小心地將夜左手上的傷包紮了一下。
“你叫彥兒是吧,行目前我還算需要你,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不過事先說好,如果我覺得我不需要你的話我會隨時讓你走,如果你還要賴在我的身邊的話我覺得殺死你是有可能的,這一點我希望你明白!”
夜左冷冰冰的話語很久沒有從自己口中說出來了,夜左覺得自己跟着白河的那幾天實在是讓人不忍回憶,自己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地和別人說過話,回想了一下當時自己在峽谷的底部險些被人殺死,夜左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對我動手的人看來不是玄狐啊……”
夜左自言自語道,而在一旁的彥兒就當沒有聽到這句話:“夜城主是同意彥兒留在您身邊了嗎?”
彥兒高興地想去抱住夜左,可惜只被夜左輕輕地用一根手指點住了額頭:“你先告訴我一點,剛剛你恢復我記憶的那一刻,我好想感受到了太古符印的氣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身上的那種力量是太古符印吧?”
在夜左的眼中任何的一個細節都不會逃掉。
彥兒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麼太古符印,她驚訝地看着夜左,好像並不知道夜左在說什麼,所以她根本判斷不出現在夜左的心情。
“切,還要我幫你嗎?”
夜左看出了彥兒的心思,一隻手點住了彥兒的腦袋,另一隻還綁着繃帶的手便放在了彥兒的靈臺上,隨着一股來自靈魂的虛弱感,彥兒感覺有個東西要從自己的身體內抽出來了!
(作者調侃:那個冷漠無情的夜左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