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厚的冥氣籠罩在夜左的身上,在夜左的皮膚上一根根細長的骨刺刺破皮膚,然後在皮膚的表面迅速地增生形成了一聲堅硬的黑紅色骨甲。這層骨甲甚至連夜左背後烏鴉化成的翅膀也容納在了裡面,看起來非常合身。
夜左習慣性地想提起身後的鐮刀,可是當夜左的手伸到背後的時候夜左才發現在自己身後的那把鐮刀已經讓自己丟在第五門裡面了。那把鐮刀已經宣佈作廢了,夜左一時沒適應過來,身後沒有鐮刀夜左感覺很不習慣。
可是烏鴉的能力現在在夜左的身體上,若是讓烏鴉化爲鐮刀也不是很可能,而且這樣的話夜左會失去很多的靈活性。夜左這次出來就已經過好了全副武裝對付這裡的人的打算。既然這整個隧道的符文封印都被魄隆破壞掉了,如果夜左是他的話,夜左也會把這這個隧道中關押的人都放出來。
這些被封印在這裡都幾萬年的人一旦被人賦予了自由,那些人一定會對給他們自由的人盡心盡力。魄隆王並不傻,這樣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不過夜左也不是很擔心這一點,因爲實力過高的人魄隆王即使有能力把他們放出來他也不會去把他們放出來。根據冥皇所說的,冥界中其實有各種分散的勢力,魄隆王如果萬一放出來了一個之前和他作對的人,那麼這樣就會得不償失。
五夕聖元的實力,這般的實力應該是魄隆王最看得習慣的,既不會威脅到他又有足夠的實力對付別人。
“這個功法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夜左眼前那個冥界的人皺着眉頭思考着,不過他的記性好像並不好,他低頭思考了半天都沒有想到是在哪裡見到過的。夜左冷冷地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個冥界的人連封印他的冥帝都不記得了。
“不過你有的是時間思考。”
夜左說着身後的翅膀一震,他的身體就像離弦的箭一般彈射了出去,而在夜左的手中同樣凝出了一把骨質的匕首,這把匕首完全是用夜左增生出來的骨頭凝出來的。
“想突然襲擊嗎?”
那個冥界的人忽然擡起頭,他看着夜左迅速向他靠近的身體,在夜左的匕首即將刺到他的心臟的時候,只見他隨意地擡了一下手,兩把匕首在空中完成了一次完整的接觸,一道空氣的波動衝擊在夜左的身上,而在這時,夜左覺得自己的手一麻,緊接着一陣劇烈的顫抖從胳膊席捲到了全身,伴隨着這劇烈的顫抖,夜左手中的骨質匕首瞬間就別折成了兩半。
“果然還是沒有鐮刀好用啊。”
夜左發現自己用骨質的武器並不合適,這骨質的武器雖然能隨時從夜左的身上凝出,但是夜左覺得這樣的匕首用起來實在是不順手。這把匕首畢竟是夜左的骨頭凝出的,夜左每一次凝出這層骨甲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若是讓夜左用自己的骨甲凝出一把鐮刀的話,夜左肯定早在決鬥之前就失去戰鬥的能力了。
“那麼弱的攻擊還想擊敗我嗎?”
那個冥界的人握着手中的鐮刀迅速地反映了過來,還沒等到夜左調整好身體,他又是一刀直接捅向了夜左的心臟,在這把匕首的上面,一道綠色的光忽然閃了一下,整把匕首顯得鋒利無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在這上面加持了靈技。
夜左微微眯着眼睛,這把匕首看似只是簡單地捅了過來,但是附加了靈技的這一擊卻不一樣了,夜左覺得這把匕首切斷一根黑曜石就像是切豆腐一樣簡單。
“幻魄!”
夜左心中爆喝了一聲,緊接着夜左的身體詭異的在那冥界人的眼前消失地無影無蹤了,而剛剛折斷的那個骨質匕首上隱隱地有一個黑色的標記,這個是夜左早在戰鬥之前就準備好的。
隨着夜左身體消失的那一刻,那半個斷裂的匕首剛好飛到了那個冥界人的頭頂,隨着夜左使用了幻魄,夜左的身體成功躲開了那個冥界人的一擊,並且迅速地出現在了那個冥界人的頭頂,此時的夜左已經完全調整好了身體的角度。
夜左猛地一睜他那一紅一綠的眼睛,空中就像是兩個點劃過,緊接着夜左的一掌已經向着那個冥界的人拍了過去。
“垂星鎖鏈!”
那個冥界的人手中的攻擊已經停不下來了,他知道如果再轉移攻擊的方向他一定會被眼前的這個人類武者率先打到。
只聽他的一聲爆喝,在他的身後的大地中一條巨大的鎖鏈破土而出。這條鎖鏈大的驚人,夜左覺得即使是百米高的巨獸被這鎖鏈綁在了也絲毫沒有掙脫的可能。
夜左打呼不妙,但是爲時已晚,那條鎖鏈衝着夜左的小腹便飛了過去,夜左的身體被這巨大的鎖鏈撞擊了一下然後重重地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而那條鎖鏈迅速地向夜左靠攏了過來,然後把夜左牢牢地困在了中間,慢慢地擠壓在鎖鏈中央的夜左。
只聽咔嚓一聲,夜左身上的骨甲微微有點了要開裂的跡象,夜左身上的骨甲本來是堅實無比的,這骨甲能輕易地防禦住五夕聖元實力左右的人的近身攻擊,不過夜左沒有想到的是這條鎖鏈竟然有那麼大的能力,能將自己牢牢地困在它的中間,而自己毫無逃脫的可能。
“哼哼,雕蟲小計罷了。在我的垂星鎖鏈的束縛下還沒有人能逃脫,一旦被我束縛住就別想活着離開了!”冥界的人說着並沒有停下手中剛剛的那個攻勢,他直接順着力氣就接着向夜左刺去。
看起來他是想連這個鎖鏈和夜左一起貫穿了!
夜左低頭看了看這條極粗的鎖鏈上依稀有這被尖銳的東西劃過的痕跡,看來他用這一個伎倆不只是一兩次了。
“匿影!”
夜左承認是自己輕敵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有如此束縛人的手段,這條鎖鏈雖然沒有冥帝的那條細長的鎖鏈結實,但是卻足以束縛住夜左了。夜左只能用匿影符印勉強避開這一擊,不過如果現在使用了匿影符印的話,今天就只能使用一次匿影符印了。
夜左在冥界人的匕首即將刺到自己的時候,匿影符印的能力瞬間發動,夜左那被鎖鏈緊緊綁住的身體忽然消失了。那條鎖鏈嘩啦一響,直接掉在了地上。而此時夜左已經出現在了那個冥界人的背後,攜帶着紫黑色光線的一掌重重地打在了那個冥界人的脊椎上。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個冥界人的上半身瞬間被彎曲成了一個不可能達到的彎度,在他的空中,一口黑色的鮮血噴了出啦。
夜左在他的後背直接打出了流影冥掌第一掌,混羅!這一掌直接拍在了那個冥界人毫無防禦的脊椎上,聽那身骨骼斷裂的聲音,他的腰椎應該是徹底折斷了。
“你這個混小子,你到底是用了什麼奇怪的身法!”
那個冥界人嘗試着再站起來,但是他的下半身已經完全沒有了自覺,他的腰椎斷的很徹底,下半截斷裂的腰椎直接插到了他的腸道中間,伴隨着混羅強悍的力量,那個冥界的人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事,但是他的內臟已經炸成了一團了。
不過最讓這個冥界的人懊惱的是,夜左的身體他根本捕捉不到,夜左身體的消失並不是單單地靠速度達到的,而是直接從這個空間裡消失了。
“符印,你們冥界人永遠都不能使用的符印!”
夜左再次在手心中凝出一把骨質匕首,失去移動能力的這個冥界人在夜左手下幾乎就像是玩具一般了,夜左想讓他死他就得死。
不過夜左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殺過人了,現在夜左提起手中的匕首的那一刻,夜左覺得自己下手忽然變成了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
“我們冥界的人確實使用不了符印,但是你們人類也沒什麼可以向我們冥界人炫耀的,要知道七大太古符印其中的幾個在我們冥界你們人界的人這輩子都別想拿到。”
冥界的人冷笑道,他看着夜左身後的符印,眼中流露出一絲的不屑。他對符印好像還有些瞭解,而夜左背後的符印他也看出來是上古符印了。
“你說什麼?太古符印?!”
夜左大吃一驚,但是夜左不知道這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也許只是嘲諷夜左的一個藉口罷了,不過夜左並不認爲這個冥界的人以現在的態度會向自己透露出一點關於太古符印的信息。因此,夜左只是稍微震驚了一下,然後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太古符印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夜左舉起手中的匕首,幾乎只是擡手之間,夜左就把那個冥界人的頭顱割了下來。
“哼哼,你以爲你能真正地殺死我嗎?”
冥界的人即使頭顱被割了下來他也能繼續說話,對他來說頭顱被熱割了下來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他斷開的脖子只是滴了一會黑色的血,然後再也不流血了。
“是這樣嗎。”
夜左說着就催動了噬辰經的功法,在夜左身後的鬼門中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吸扯着周圍的冥氣,包括這顆被夜左斬殺下來的頭顱中的冥氣,漸漸地也與這顆頭顱分離,然後迅速地流進夜左的鬼門中。
“這這這…..不可能!人類怎麼可能操縱冥氣!”
冥界的人感覺自己的意思越來越模糊了,隨着他頭顱中冥氣的衰減,他漸漸地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夜左並沒有迴應這個人的話,等這個冥界的人徹底死了之後便隨意地把這顆頭顱扔到了一邊,然後他厭惡地甩了甩手上黑色的鮮血,把這個人身上帶的東西洗劫了一番然後簡單地離開了這裡,地上除了多了一具屍體以外,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