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胡鬧的話,我就取消你今年年會的資格!”
夜左身邊的帝皇只是釋放出了一絲威壓,任澤羽就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在座的城主只要不足三夕玄靈的都從座位上跌倒下來,然而坐在帝皇身邊的夜左毫無反應,面帶微笑地看着一切。
夜左知道他坐的這個座位的分量,不過那麼重要的座位,說出的話也是極有分量的。夜左雖然每年都是這個位置,但是卻從來沒有高調過。
“浩明城城主在哪?你把這個任澤羽帶下去吧。”
浩明城主只有二夕玄靈的實力,剛剛受到那股強大的威壓已經是狼狽不堪,但是在如此的公共場所他也不敢反抗,只能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看了夜左一眼,隨後把任澤羽給拉了下去。
任澤羽被帶下去後氣氛稍微好了一些,在場的人只是知道任澤羽是個天才,沒想到的是任澤羽的性格竟然如此的魯莽,還真是完全有任氏血脈的特點。
“大家見笑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那麼就宣佈比賽開始吧。”
帝皇一邊說着,夜左卻在一邊思考着,他的思緒還沒有從剛剛和任澤羽對話的畫面中回來,腦子把剛剛的對話重複了十幾遍,任澤羽就是這樣被人帶上來,又這般狼狽地被帶下去,按着任澤羽的性格,萬一聶冉真的要挑戰任澤羽,任澤羽只要聽到了聶冉是柳巖城的人,恐怕肯定會下殺手。
“那就由夜城主爲本次皇家年會說兩句吧。”
帝皇覺得剛剛任澤羽的出現實在是讓夜左丟了面子,讓夜左說兩句話是不能缺少的禮儀。
“既然吾皇話說到這裡了,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
夜左從席位上站起來,在他的周圍有加持的靈術包圍,他的話連同下面的角鬥場都聽得一清二楚,因爲事先沒有準備,夜左也只是即興發揮一下。
“嗯……這個…….來自各城的城主弟子們,大家辛苦了,我是柳巖城的城主夜左,今天很高興能在那麼多人面前說上兩句話。”
很高興這種字眼從夜左那種冷冰冰的臉上講出來實在是太假了。
“一年又過去了,爲了今年的皇家年會各城的弟子也是早有準備,不過準備歸準備,那些實力不足的人就不要妄想着奪得第一了,自己的能力希望大家自己心裡有數,找死的事情就不要乾了。然後,就這樣吧。”
夜左隨便上去說了兩句,但是這幾句話怎麼聽都是說給他們柳巖城的人聽的。要知道柳巖城弟子每年都是在倒數的位置。
那麼隨意的話,連點感謝都沒有說。
“好,接下來有請本次年會的裁判長髮言。”
帝皇知道夜左就是這樣的性子,要是讓他說出那些虛假的客套話簡直比登天還難,爲了年會的進行,按照順序,接下來就輪到了別人講話。
說真的夜左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環節,皇家年會的前幾天都是最無聊的,先不說開幕式的講話,就連開幕式中的表演夜左也看不順眼。在皇家年會的前幾天,皇朝要從無數的弟子中選出一千人,這種魚龍混雜的比拼是最爲無聊的。到了第六天第七天年會還算有點意思,直到第十天,才能等到真正的天才對決。
要是以往的柳巖城,參賽的弟子基本上在前三天就所剩無幾了,根本沒有人堅持到第六天。所以以往的皇家年會柳巖城總是第一個回城的城市。
“請問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夜左向帝皇請示了一下,帝皇點點頭,每年的皇家年會夜左都不會在這裡呆到最後的。
夜左向所有人施了一禮後才退去。
走出空中城堡,他才舒了一口氣,感覺這纔是最適合自己的狀態。
看看肩頭上的烏鴉,夜左的兩隻眼睛瞬間變成了紅色。這雙紅色的眼睛掃視了一下人羣,隨後定位在了一個地方。
“帶我去那裡。”夜左說着把烏鴉拋向空中,烏鴉的體型暴漲了數百倍,隨後載着夜左從空中小島上飛向下面。
在空中一道黑影迅速地劃破了白雲,在下面角鬥場中的弟子無不擡頭驚訝地看着夜左。這種飛行速度連皇朝中最快的坐騎都是達不到的。
夜左坐着烏鴉終於落到了地上,在他的面前正是聶冉等人。
在夜左意料之中的是池七果然沒和他們在一起,冰落也不見了蹤影,想必是去找池七了。
“哎?左少?你不是要在上面觀看的嗎,怎麼來這下面了。”
聶冉早在夜左在空中小島的時候就看到了夜左,他原以爲夜左只是出來透透氣,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飛下來了。
角鬥場這個地方是不允許城主和弟子接觸的。
“今天不會有比賽,明天要做什麼你們都知道吧。”夜左之前就沒有和他們談過皇家年會,至於流程夜左更是沒有提到。
“明天是混戰吧?混戰之後按每個人擊敗的人數然後定下位次,淘汰大部分的弟子。”
聶冉說的很對,這一輪淘汰的弟子是最多的,柳巖城的弟子大多都是在第一天被擊敗。這種混戰今年對柳巖城依然不利,一旦混戰打起來各城的弟子都會擁在一起,柳巖城今年的參賽人數已經到了歷史最低,在混戰中很容易被別城的弟子圍攻。
“明天你們幾個跟着聶冉行動就行了,還有最好以防禦爲主,咱們的人數畢竟吃虧。之後的賽事就沒那麼亂了,你們各自發揮就可以,還有打不過的對手能跑就跑,年會的打鬥是允許殺人的。”
夜左的話弄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左少,你剛剛在上面講的那些話其實也是說給我們聽的吧。”
像夜左這樣的人,打死聶冉他都不信夜左會好心地提醒別的城的弟子。
“不,我是說給你一個人聽的,而且我要告訴你的是去年的第一任澤羽,現在已經達到了九夕先天的實力,加上他的皇家血脈能輕易地打敗玄靈鏡初期的城主,這一點也希望你能明白。”
“要是以左少的實力那豈不是已經打不敗任澤羽了?”
聶冉有些失望,他原以爲能打敗夜左今年就有可能打敗去年的第一的。
“別說別的,以你三夕先天的實力完全就是去送菜,如果不是規定不能使用威壓,你們這羣人肯定會在第一輪全部秒殺,所以你不要勉強,能進入前百的位次就已經很不錯了,皇家的成員不會就任澤羽一個人。”
夜左的意思聶冉都明白,但是聶冉真的有些不服。
最近光是聽夜左說道皇家成員就已經數十次了,皇家血脈到底有多強才能讓夜左如此反覆地警告自己。
“我知道了左少。”
聶冉看起來已經對皇家成員有些反感了。
“對了,皇家年會這兩天我要出去辦些事情,你們幾個要是真的被別人下殺手了,我絕對不可能出場救你們,你們好自爲之。”
“左少你怎麼那麼多事情啊。”
聽到夜左有事情聶冉第一個舉手吐槽,夜左做什麼事情都是毫無預兆的,一般都是想到什麼就立即去做什麼,完全讓人摸不透。
“身爲城主公事多是很正常的,或許十天之內不會回來,你們幾個回去的時候要小心別被人跟蹤,還有保護好聆風。”
對於自己外出,夜左對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在他眼中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很多事情,稍不小心就被別人算計了。
“知道了城主大人。”
聶冉的語氣裡暗含無奈。
夜左雖然聽出來了,但是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他翻身到烏鴉背上,在衆人的目光下化作一道黑影,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飛出了皇城。
夜左趁着這幾天沒什麼大事想着要外出修煉一下自身的實力了,這幾年自己的實力停止不前已經讓自己吃了不少虧,要是剎地這個時候過來自己就是送死,把噬辰經再打開一門能讓自己的實力突飛猛進。
再打開一門,自己活下去的機率就會大一些,不過夜左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情並不是妖皇的手下,而是自己第五門後面,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