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門派那白色大理石圍成的大門下,門派的守衛一臉不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時候,夜左真的有種自己就是路過的馬伕,把白河他們送到門派之內就會離開的錯覺。
門派裡的氛圍並沒有像夜左想象中的那樣,在夜左的想象中門派裡面應該都是穿有一身白色習武服的人在那裡修煉,在路上行走的人手中應該拿着一兩本卷軸什麼的,總之就是一種很熱鬧的學習氛圍。
在夜左意料之外的是,進入了門派的大門之後,一個空蕩蕩的句型庭院出現在了夜左的眼前,在庭院與門派大門之間,一條二百多米寬的河流阻擋住了前方的道路,一架由白色大理石組成的橋樑通向了庭院的另一邊。
沒有夜左想象中的那麼多的人穿行於庭院中,沒有各種小亭子給人研究靈技用,整個庭院空空蕩蕩的,在河流的另一頭幾乎看不到人影,而在河的對面則是一棟高大的白色大理石建成的巨型城堡。
“小子,別驚歎這些了,準備走吧。”
白河看到夜左愣在那邊一動不動便笑了笑走到了所有人的最前面,而在白河身後小書綾緊緊地跟着,不過讓夜左意外的是小書綾竟然沒有跟在自己的身後。夜左忽然發現自從自己殺了人之後,小書綾好像是故意疏遠了自己。
難不成這是小書綾發現了自己殺人然後又覺得自己危險了?這種狀態顯然就是夜左剛開始到白河的小木屋時小書綾對自己的距離感,夜左現在真的很想走上前和小書綾說兩句話,可是當着白河的面,夜左怕自己忽然被小書綾拉開了距離自己會感到尷尬。擡了擡自己的手,夜左最終還是放了下來,眼睜睜地看着小書綾跟着白河走在了最前面。
“哎?喂,莫辰,這些行李你反正不會讓我拿着吧?”
在夜左身後銀狐師姐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在這時夜左纔想起來原來在自己的身後還有一位師姐,剛剛自己的動作她豈不是都看到了!
夜左看了看銀狐師姐的眼神,銀狐師姐的眼中寫滿了變態兩個字,好像夜左身上只能看出這兩個字一樣。
銀狐師姐原本是對夜左有些好感的,說句實話夜左的長相是她見過的所有人中長得最俊美的一個。
他的長相完全就是介於美和帥之間的一個完美平衡,這樣的長相只能用妖異兩個字來形容,可是偏偏就是那麼一個妖氣十足的人,沒想到他的氣質卻和外表完全相反,如果他的性格是那種冷漠無情的話,對所有的女人絕對是一件殺傷利器!
不過恰恰相反的是,夜左現在表現出的完全就是另一個相反的性格,非但除此,夜左還被銀狐師姐強加上了變態這個光榮的稱號,不過夜左還算機智,趁着小書綾不知道變態什麼意思,他強行給小書綾說變態只能稱呼年齡差不多的同齡人,如果小書綾天天追着夜左叫變態的話,夜左絕對會直接崩潰。
“喂喂,盯着我想什麼呢?搬行李啊!那麼多你難道想讓我來?啊!我懂了你一定是想等我的衣服被汗水浸溼後然後窺視我的內衣對不對!好啊小子,要不是我聰明我還真的上當了,這些行李我一件都不拿,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銀狐師姐說着便向前邁了一步然後搶在了夜左的前面踏上了那架白色大理石的橋樑,當她走到夜左身邊的時候,一聲輕輕的變態傳到了夜左的耳朵中。
夜左很無奈的看着銀狐師姐的背影他感覺自己有苦說不出,自己明明沒有想那麼多啊!他甚至連銀狐師姐在說什麼都不懂啊!難道自己在她眼中就是那種隨時找機會偷窺別人的變態嗎!
夜左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駁銀狐師姐,反正現在來看,變態這一偉大的頭銜就被扣在了自己的頭上,自己要想把這兩個字摘下來只有一個字:難!
無奈地提起一整堆行李,夜左跟在了銀狐師姐的身後,爲了不讓銀狐師姐起疑心,夜左故意放慢了腳步,不過即使是這樣,銀狐師姐還是時不時地回頭用眼睛的餘光看着夜左,夜左感覺自己正在被人隨時監視着,自己只要稍微往前一點就會被立即制服。
夜左手中的行李大多都是白河的東西,因爲是白河的東西,所以夜左不能輕易地放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只能用手抱着一大堆東西,白河因爲儲物戒指已經被草藥塞滿了,這些東西就只能讓夜左擡着了。
橋樑不是很長,走了沒有多長時間便來到了庭院的對面,夜左放下高過自己頭頂的行李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一旁白河和小書綾似乎已經坐下開始休息了,夜左擡起頭看了看眼前那巨大的白色城堡心中不免有些感嘆,如此大的手筆不愧是這個帝國中最大的門派。
“嘿嘿,小子,怎麼樣氣派吧!”
白河看着夜左震驚的樣子笑了笑,他說着將小書綾抱到了自己的懷中,小書綾側着眼睛看了看夜左當她的眼睛和夜左對視的那一刻她刻意地迴避了夜左的目光。
夜左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他心頭一緊,可是現在還不是和小書綾交談的時候,夜左看着白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大的建築。”
其實這個白色大理石的城堡比跟夜左的城主殿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可惜的是夜左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有一個大陸上最大最豪華的城主殿,他目前見到的比較大的建築就是這個白色的巨型城堡,再其次見到的就是白河在山間的那個小木屋了。
“一會爲師帶你去內院看看吧,這些建築都是門面,做給別人看的,其實內院纔是整個門派的核心,不過那些地方都是門派的機密地帶,外人是進不去的。”
白河捋着鬍子說道,他看了看夜左沒有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看着一旁巨大的建築,他便沒有接着向下說去。
夜左的看了看這巨大的城堡,這個城堡幾乎是擋住了後面全部的視野,在城堡的最中間的位置一道金紅色的巨門緊緊關閉着,好像在這道門的後面將會是另一個嶄新的世界。
就在這時,在天空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緩慢地降了下來。
夜左忽然注意到身後出現了一道強大的氣息下意識地就掏起了腰間的鐮刀然後轉過身表情緊張地看着身後。
只見在自己的身後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老者屹立着,他的年齡看起來和白河差不多,可是他身上的氣質完全就是另一種氣息。
如果說白河的話,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世外高人的感覺,表面上看起來懶懶散散的,做什麼事都做不好,但是他卻擁有着讓人敬畏的實力,這種人來說相對於好說話,可是要是讓他幫忙辦件事就想對很難了。
而在夜左身後的那個人透露出的則是一股仙人的感覺,這個人彷彿看透了世間的所有,對什麼表面上看起來不在意,其實內心早已經看出了門道。這種人總起來說看起來很有氣質,渾身透出一股不凡的氣息,雖然他的年齡和白河差不多,但是夜左總感覺他要比白河年輕三十多歲,因爲他身上透出的氣息非常的有朝氣。
“白長老,剛剛我就感受到了你的氣息,沒想到出來看了看還真的是你,那麼多年過去了你總算是回來了,不過這幾年不見你的樣子可是變化了不少。”
身後的那個人像是認識白河,夜左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鐮刀然後疑惑地看着白河。
白河笑了笑道:“雲長老,別來無恙啊,哈哈,我一個快要入土的人了日子剩下的也不多了,沒想到竟然能在有生之年再回到門派。”
“難道說你研究出了你的那個秘法?”
雲長老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河,白河眯着眼睛默默地點了點頭在白河眯起眼睛的時候,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夜左。
好像是注意到了白河的目光,雲長老也慢慢地看向了夜左,可是當他感受到夜左的氣息只有九夕天武的時候,他似乎有點拿不準白河的意思,難不成白河把他的秘法教給了這個傢伙?
儘管有些懷疑夜左的實力,雲長老還是儘量保持着自己友好的態度對這夜左說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的姓名,請問你是白河親傳的弟子嗎?”
夜左撓了撓頭看着雲長老然後把腰間的鐮刀收到了儲物戒指中,當夜左擡起手中黑色的儲物戒指的那一刻,雲長老自然也看到了這枚戒指,當他看到這枚戒指竟然是一枚黑色的儲物戒指的時候他才發現可能是自己低估了這個傢伙的實力,也許他只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真正的他可能不止九夕天武。
“我都被那老頭帶進來了你覺得我是不是他的弟子?”
夜左完全沒有給白河情面,在別人面前連師父兩個字都沒有叫出來,白河沒想到夜左竟然這般不給他面子,他尷尬地乾咳了一聲,臉微微轉向了別的方向就當是沒有聽見了。
“哈哈,年輕人挺有氣勢的嘛,剛剛我來的時候沒想到你有那麼快的反應力,如果你忽然轉身對我發動攻擊的話我可能還真招架不下來。”
雲長老笑了笑然後看着白河,可是當他的目光轉向白河的時候他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雖然你研究出來了,但是這樣真的能得到門派的認可嗎,當年你被逐出門派……”
“咳咳……”
白河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雲長老的話,雲長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沒有把話接着說下去。可是儘管如此夜左還是聽到了那沒有說出的一句話。
白河不是說他主動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研究功法嗎?聽雲長老的話,白河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