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孤魂

四周濃霧瀰漫,寂靜得讓人心慌。

曲折的小徑,看上去怎麼也走不到盡頭,只有無邊的霧,陪伴着他。

慕容鐸冷然四顧,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又置身於一片熟悉的竹林裡。

這是夢,他知道。

他又陷在夢裡了。

這個夢做了二十年,已不僅僅是厭倦,而是簡直被逼瘋!

“阿鬱,阿鬱……”聲音溫柔輕淺,自竹林深處傳來。

又是這個聲音,又是這個名字!

打記事開始一直追隨着他,折磨着他,象一隻厲鬼,隨魂不散!

他提着寶劍,殺氣騰騰地在竹林中狂奔:“你是誰,出來,出來!”

林中靜寂無人,只有他一個人象瘋子似地狂奔。

“來,來,來……”

淒厲肅殺的男音,帶着種絕望的憤怒,在竹林深處迴環往復,不斷地迴響,迴響,迴響……就在他以爲這個夢境又會象以往無數的夢境一樣無疾而終的時候。

濃霧漸漸散去,竹梢之上,竟然有一名女子,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她白衣勝雪,青絲如墨,身體隨着竹枝的彈力上下起伏,輕盈得如一片雲,脆弱得象一縷煙。

二十年的夢境,首次出現進展。

慕容鐸驀地停止了腳步,倒提着劍呆呆地立在林中,仰望着她。

二十年來,他第一次不想那麼快醒來。

一片雲光霧繞之中,他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只隱約看到那雙清亮如星的眼睛,蘊了一絲淡淡地憂傷。

她微仰着頭,並沒有看他,事實上,她並沒有看任何人。

她微蹙着眉尖,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回憶。

然後,他聽到了低低的吟唱。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聲音溫和,輕柔,一如二十幾年的夢境。

是她!是她!

慕容鐸渾身一震,從近乎癡呆的狀態中清醒:“你到底是誰?”

“阿鬱,你把我忘了~”女子掉轉了目光,凝着他喟然低嘆。

“公子,公子!”

一片白茫茫的大霧涌來,她已不見了蹤跡。

“不,等等!”慕容鐸大急,飛身躍上了竹梢:“別走,你別走!告訴我你是誰!喂,喂!”

“公子,公子!”

慕容鐸驀地睜開了眼睛,心臟咚咚狂跳,發現不三俯身望着他,正在輕搖他的肩膀。

看到他醒來,不三長出了一口氣:“公子,你醒了?又靨住了吧?”

公子靨得可不輕,瞧這一頭一臉的汗,幸虧及時叫醒了他。

慕容鐸反手,清脆的耳光聲“啪”地響起。

他追上去又是兩腳,憤怒地咆哮:“混帳東西!誰準你叫醒我的?”

“公子?”不三捂住臉,踉蹌着退了幾步,撞倒了立在桌邊的高几,上面的花盆跌了下來,砸了個粉碎。

乒乒乓乓的巨響,在深秋的夜晚,格外的驚人。

“什麼事?”不四倉惶地撞了進來。

不三正捂着臉,驚慌失措地跌坐在牆角,滿眼都是驚懼和疑惑。

慕容鐸手執手劍,髮絲散亂,瞪着他,一步一步逼過去:“不長眼的狗奴才,誰讓你叫醒我的?”

“公,公子~”不四見勢不好,急忙衝上去抱住了他的腰:“殺不得,他是不三,阿三呀!”

“滾!”慕容鐸一抖肩,不四象一塊破布摔了出去,雙目赤紅地厲喝:“再不滾,連你一塊殺!”

“慕容兄~”微風颯處,百里晗如一縷輕煙般掠了進來。

“百里公子,你來得正好,快救救我們呀~”不三不四雙雙跪在地上,瑟瑟發着抖。

百里晗微微一笑,上前按住慕容鐸的劍柄:“可否給我一份薄面?”

“不關你的事~”慕容鐸神色陰冷,暴戾地道:“這死奴才,壞了我的大事!今日非殺了他不可!”

“哦?”百里晗挑眉,望向抖做一堆的不三不四二人。

“沒有,沒有~”不三面色慘白地搖着手:“公子又做惡夢,奴才只是按慣例叫醒他而已呀~”

從公子入睡開始,他就不錯眼珠地盯着,連一秒鐘的神都不敢閃,發現公子不對勁,馬上叫醒了他。

誰知他不提還好,一提,慕容鐸氣不打一處來,指着他的鼻子怒叱:“蠢貨,誰要你叫醒我的?”

他本來,快要看清她的臉了!

“呃?”不三愣住了。

難道這次公子不是因爲他叫晚了發怒?

百里晗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轉瞬即逝,換上關心的神色,拍着他的肩,輕聲問:“慕容兄,可是夢境有進展了?”

慕容鐸忽地如泄了氣的皮球,咣噹將劍扔到地上:“我看到她了~”

“真的?”百里晗的心驟然一緊,一把按住他的肩:“她……長什麼樣?”

慕容鐸滑到椅子上,捧住臉,聲音從指縫裡透出來:“沒看清。”

百里晗呆了呆,一迭聲地問:“沒看清?那就是說有看到一點點?覺得她怎樣?有沒有可能是身邊的熟人?”

慕容鐸煩燥之極:“不知道!”

要不是該死的阿三,說不準,他現在已問出點頭緒來了!

不三怔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公,子?”

“滾!”慕容鐸暴躁地喝道:“以後不許再吵醒我!明白嗎?”

“是,是!”不三不四抹着冷汗,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百里晗走過去,挨在他身邊坐下:“說說吧,都夢見啥了?”

“一個瘋女人~”慕容鐸長嘆。

媽的,被個瘋女人纏了二十年,不瘋也離瘋不遠了!

“哦?”百里晗愣住:“怎樣個瘋法?”

梅子瘋了?

不可能!

他不信!

“你回去吧,我不想說~”慕容鐸起身,走到牀邊,躺下去。

離天亮還早,說不定他運氣好,還能再夢見她一次,繼續未完的話題?

百里晗眼裡有精光掠過,柔聲低勸:“慕容,跟我說說……”

據他所知,自從被這個惡夢纏住之後,這是慕容鐸第一次主動躺到牀上休息。

一般情況下,他寧願在椅子上坐上一整晚也絕不沾牀的!

慕容鐸已疲倦地閉上眼睛。

“那好,”百里晗深知他的脾氣,情知再耗下去也問不出什麼,只得起身,柔聲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慕容鐸沒有吭聲,腦子裡浮起那抹蒼白的身影。

她究竟是誰?

爲什麼叫他阿鬱?

她還說,他把她忘了!

她嘴裡吟着的究竟是什麼鬼東西?詩不象詩,詞不似詞!

她的聲音那樣悲傷,那樣絕望。

令滿心憤怒的他,充滿了罪惡感。

似乎,他真的變成了一個負心漢!

可是,天殺的!他根本不認識她!

他煩燥地翻了個邊。

百里晗說,他認識了一名奇怪的姑娘,也許可以解開他的夢境之謎。

所以,他來了。

可是見過之後,大失所望。

除了比別的女人漂亮,她一點也不特別。

她的聲音也很陌生,完全不似夢裡的她。

而且,看她的眼神,她根本不認識他!

可現在,他卻開始不確定了。

百里晗曾說過,夢中的女子與他有數世的情緣糾葛,因屢屢爲他所負,怨念太重,所以纔會有一縷芳魂在他的夢中糾纏。

而那個女子,因三魂少了一魂,所以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類。

只有找到她,了了她的心願,她纔會放開他安心轉世。

否則他將生生世世,永遠不得安寧。

也許,真如百里晗猜的那樣——她雖有一縷魂未散,但她的人已轉世,所以不認識他一點也不奇怪。

他的腦子裡再次浮起在三臺鎮見過那支奇怪的手槍。

難道,唐意真的是他要找的異世幽魂?

不忘故人神秘的刺客二將功抵罪二服毒小產刑求專寵二又見重生攘外必先安內二哺藥以牙還牙三眼線不想失去你薑是老的辣求月票一條命給我一個孩子義結金蘭一撕羅裙以吻起誓好戲二特殊禮物一所託非人約定二天意難違一份大禮坐就坐誰怕誰真正的男人山雨欲來槍下亡魂有人歡喜有人愁她的憂傷天網恢恢陰陽訣二另類鮮果巫蠱專寵二渺視皇上和親二圈套人算與天算二無臉女屍一他用真情織網誰上誰下血洗懲戒院奇怪的怕踢二啞口難言血債血嘗誤食蛇果乞巧節青溪伏擊少主歸二會無好會她不開心心的歸宿給我一個孩子明知山有虎二改道入黔她看不見渺視皇上以暴易暴探病打草驚蛇二明知山有虎一惹火燒身三擅入者死雙色曼陀羅一貓捉老鼠珍珠事變二定計奇怪的怕踢一準備出宮再入魔掌紅葉山莊哺藥陰陽訣一揪人小辮神秘的刺客二狼族之王相公慢走謝謝你還有對不起特殊的牢友你有權沉默外使入宮二專寵二腦子被驢踢無臉女屍一好戲四新的鄰居瘋狗服毒抽絲剝繭二所託非人兄弟鬩牆一狼族之王所託非人婕妤贈藥婕妤之死三雙色蔓陀羅三她還活着書房定計狹路相逢一
不忘故人神秘的刺客二將功抵罪二服毒小產刑求專寵二又見重生攘外必先安內二哺藥以牙還牙三眼線不想失去你薑是老的辣求月票一條命給我一個孩子義結金蘭一撕羅裙以吻起誓好戲二特殊禮物一所託非人約定二天意難違一份大禮坐就坐誰怕誰真正的男人山雨欲來槍下亡魂有人歡喜有人愁她的憂傷天網恢恢陰陽訣二另類鮮果巫蠱專寵二渺視皇上和親二圈套人算與天算二無臉女屍一他用真情織網誰上誰下血洗懲戒院奇怪的怕踢二啞口難言血債血嘗誤食蛇果乞巧節青溪伏擊少主歸二會無好會她不開心心的歸宿給我一個孩子明知山有虎二改道入黔她看不見渺視皇上以暴易暴探病打草驚蛇二明知山有虎一惹火燒身三擅入者死雙色曼陀羅一貓捉老鼠珍珠事變二定計奇怪的怕踢一準備出宮再入魔掌紅葉山莊哺藥陰陽訣一揪人小辮神秘的刺客二狼族之王相公慢走謝謝你還有對不起特殊的牢友你有權沉默外使入宮二專寵二腦子被驢踢無臉女屍一好戲四新的鄰居瘋狗服毒抽絲剝繭二所託非人兄弟鬩牆一狼族之王所託非人婕妤贈藥婕妤之死三雙色蔓陀羅三她還活着書房定計狹路相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