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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帥按“車王”給的電話號碼給“虎妞”媽去了電話,掛上電話後,申帥長長出了口氣,雖然一波三折,經歷了很多的危險,但事情總歸有了個好的結局。
等“虎妞”媽把孩子領回去,“車王”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申帥正想着,一名警察走了過來:“申帥,我們局長請你過去一趟。”
“你們局長也太客氣了,這都是一個公民應該做的事...”申帥嘴裡應付着還是跟着警察走了。
但警察並沒有把申帥帶到局長辦公室,而是進了一間審訊室。申帥心裡不禁感嘆道,這纔是警察的作風,深入一線,現場辦公,如果所有的公職人員都有這樣的工作態度,中國夢肯定會早日實現的啊。
審訊室的擺設很簡陋,一張審訊桌,一把嫌疑犯坐的椅子,牆上還有一條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除此之外,便無它物。
縣公安局丁局長果然在,他和一名警察筆挺地坐在審訊桌後面,帶路的警察衝着嫌疑犯的座位對申帥做了個請的手勢,申帥也沒多想,一屁.股坐了下去,剛坐下,那警察抓.住申帥的手,咔嚓,竟然給申帥戴上了手銬。
什麼情況?不是來給我評功和獎賞我的嗎?怎麼把我也當作了犯人?申帥一時懵了。
“姓名?”
坐在丁局長旁的警察詢問道。
申帥沒有反應,他一時沒明白是怎麼一個情況。
“啪。”
那名警察使勁地拍了下桌子,厲聲問道:“問你話呢,姓名?”
申帥回過神來,老實地回答了警察的問話,他進了太多次的公安局,算的上“進宮”的資深人士,他知道,這是必走的程序,哪怕是人人皆知的大人物進了審訊室也是這一套。
基本情況問完,警察也進入了主題:“知道爲什麼抓你嗎?”
“知道。”申帥淡定地答道。
那警察愣了愣神,大概他沒想到申帥能這麼幹脆地回答,一時不知該如何問話了。
“那就說說你知道的事。”旁邊的丁局長開口了。
“好吧,我知道你們抓錯人了,呵呵...”申帥面帶着微笑回道。
多少生死考驗大風大浪都闖過了,國內國外東西南北的審訊室都呆過了,怎麼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申帥還真沒把眼前的警察給放在眼裡。
“放肆,嚴肅點,沒有根據我們能隨便抓人嗎?”審訊的警察吼道。
“對呀,既然你們有根據,幹嗎還來問我?”申帥說道。
“看見牆上的標語了嗎?就看你是不是老實,能不能主動坦白你所犯下的錯誤。”那警察嚴肅地恐嚇着申帥。
“照你這麼說,被抓了一定是有罪的,有罪的就必須老實招供,否則便是抗拒,就得從嚴懲處。這可與現在司法文明所倡導的“無罪推定”是不相符的...”
申帥話沒說完,“啪”地一聲,那警察一拍桌子竟氣的站了起來。一旁的丁局長制止了那警察的衝動,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們查了你的身份,你是有案底的,應該是挪用公款罪,我沒說錯吧?”
“沒說錯,但這個罪名是別人給我安上的,我不承認。”申帥輕描淡寫地回道。
“按說呢,你幫了我們破獲一起大案,我們應該爲你請功獎賞,但你的身份信息顯示你有案底,我現在也不能肯定你是否有罪,但既然有案底,我們就不能輕易放過,這不但是對法律負責,也是對你負責,你能理解嗎?”丁局長說道。
“理解,丁局長這種問話方式當然理解。”申帥笑着說。
“哈哈,理解就行,那說說你的案子吧。”丁局長也笑了。
“從哪裡說起,過去這麼長時間我都有點記不清了。”申帥說。
“你今年多大了?”丁局長問。
“21”
“家在哪裡?”
“豫州黑泥溝村。”
“父母現在哪裡?”
“我出生時母親去世了,八歲那年我父親也離家出走了,至今沒有消息。”
“你家在農村,又不是富二代,告訴我,你是怎麼成爲金蓮子房地產公司董事長的?沙大倉的家業可是有幾百億,他怎麼會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你呢?”
丁局長循序引導着,逐步把談話帶入到申帥的案情中。
“唉,人倒黴,下場雨都能得上腳氣。沙大倉錢多可以捐給慈善機構啊,幹嗎留給我啊?你們說,要那麼錢幹嗎?錢再多也不過是堆數字,錢多了花不完也沒有意思,我是真的不想繼承他的家業...”
申帥哀聲嘆氣地說道。
丁局長和旁邊的警察聽得是面面相覷,難道這世界上還有嫌錢多的人?好像他有幾百億資產給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這小子也忒牛逼了,看他淡定的情緒和善於想象聯想的思維,按照犯罪心理學的理論,這是典型的詐騙犯特徵啊。
“啪”
那名警察又拍了下桌子,厲聲喝道:“不吹牛會死啊,那沙大倉憑什麼把家產給你?這麼好的事怎麼不落到我頭上?你以爲自己是“阿蘭貝爾”啊?老實回答問題...”
申帥愣了愣,問道:“阿蘭貝爾是誰?”
“阿蘭貝爾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幸運之神,蘭警官問的對,沙大倉憑什麼把家產全都給了你?”丁局長插話道。
“丁局長,你們說錯了,我不是什麼幸運之神,我是衰神。你們想,沙大倉若沒有幾百億,怎麼會妻離子亡,父母怎麼會遭人暗算?而我若沒有沙大倉的幾百億,我不會受到李四君的迫害,不會有牢獄之災,也不會隻身去北韓避禍,這一切都是錢多所惹得禍。說到這裡,你們還覺得錢多是一件好事嗎?”申帥說道。
丁局長和蘭警官大概沒料到申帥會這麼回答,彼此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從門外進來一位女警官。
“報告丁局長,省廳來電,說公安部對雜耍團案件很重視,部.長助理已從京趕到省城,龐廳長讓您準備一下彙報的材料,估計夏部助明日會趕來我縣。”女警官彙報道。
丁局長一聽,與蘭警官對視了一下,迅速走出了審訊室。
待丁局長走出房間,蘭警官指着申帥冷冷說道:“你先到禁閉室反省反省,我希望你再看看牆上的這幾個字,別妄圖矇混過關,你在我這裡不交代問題,到時給你移送到豫城,你一樣得如實地交代,但那時的交代,性質就不一樣了,好好想想吧。”
說完,蘭警官把申帥帶到隔壁的一間小黑屋,把申帥往裡面一推,匆匆走了。
這間小黑屋空無一物,和申帥之前待過的禁閉室沒什麼兩樣,申帥靠着牆角做下,深深嘆了口氣,心裡咒罵道,媽蛋的,自己和牢房簡直結了緣,每年不進個幾次,好像都對不起我“衰神”的稱號。唉,不管怎樣,至少找回了虎妞,也算完成了“車王”的心願。唉,不知慕容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嗎?現在幹什麼呢?唉,這一天天折騰的,竟連想她的時間都沒有,唉...
申帥想着,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半夜,申帥被凍醒好幾次,直到次日有人送來一碗熱粥,喝下去,這才感到身體好點。
大概快到中午時分,蘭警官出現在禁閉室門口,衝裡面喝道:“趕緊起來,公安部領導要親自審問你,你要老實點,把知道全說出來,不準隱瞞什麼,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申帥跟着蘭警官又回到了審訊室,審訊室裡多了一些人,桌子後面只有一個年長的警察,估計他就是部領導了,丁局長和其他警察則坐在後面的椅子上。
“姓名?”領導開始問道。
“申帥。”
對方停頓了一下,聲音擡高了一分:“把頭擡起來。”
申帥漫不經心地擡起頭,看了對方一眼,有點面熟,再定睛一看,嘿,那老頭認識,是夏茶的父親公安部禁毒局夏副局長。
“夏局長。”申帥喊道。
“亂叫什麼,這是夏助理。”蘭警官警告道。
哦,原來夏局長升職了,朝內有人好辦事,自己的案件看來有轉機了。
“申帥,真的是你,快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和李四君扯到了一起?”
夏助理僅是驚諤了一下,臉色隨即恢復了正常,他並沒有因申帥立過功而另眼相待,而是平靜地補充道:“我們的政策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放鬆點,慢慢說,儘量把細節說清楚點。”
審訊室的氣氛有所緩和,申帥知道案子對自己的重要性,也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遭遇緩緩講了一遍。
申帥講完,夏助理和旁邊的警察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那蘭警官也沒了剛纔盛氣凌人的態度。
“趕緊把他的手銬打開,誰讓你們上拷子的?這是國家的功臣,就是他幫助了公安部破獲了建國以來最大的販毒集團,沒有他,這次雜耍團虐童的惡性.事件也破獲不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壞人都到了你們眼皮底下,你看不見,好人卻被你們抓了起來。”
蘭警官臉色變得煞白,趕緊跑過去,誠恐誠惶地將申帥的手銬打開。
夏助理憤怒地呵斥着丁局長他們,又對申帥說 :“你剛纔所講的經過,我基本已明白,你是被冤枉的,讓你受委屈了,你的案件我會親自過問,並且我會親自爲你擔保,這裡的事處理完,你就到豫城把案子瞭解一下,我現在得儘快審理雜耍團的案件,有時間你到京城找我,我還有很多事要和你說呢,這是我的電話,記住,一定要打給我。”
說完,夏助理過去拍了拍申帥的肩膀,輕聲說道:“夏茶的事我還沒有感謝你呢…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夏茶,我也好久沒去看她了…”
夏助理眼神中流露一絲痛苦,然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