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在嚎叫,申帥拉着慕容趕緊跑了。
“你到底把他們怎麼了?”申帥邊跑邊問。
“你忘了我讓你找的那段棺木?”
“不明白,到底有何用處?”
慕容大笑:“哈哈,棺木年久腐朽,加上潮溼腐爛,裡面已浸滿了百年陰氣,用火一燒,那冒出的煙霧如瓦斯一樣的厲害,不但會使喉嚨不適,還會對眼睛造成強烈的刺激,想那百年陰氣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散去,所以,他們的眼睛一時半會是睜不開了。不過,這毒煙對身體並無大礙,無非是多流點眼淚罷了,也算是給他們一點教訓...”
“你怎麼知道這個方法?”申帥奇道。
“魏叔告訴我的,他經常給我講故事,他說自己年輕時幾個師兄老是欺負他,他就想出了這個法子來整蠱師兄,結果,師兄被整蠱到了,自己也被師傅罰刷了一個月的碗...”慕容說。
還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恐怕魏叔在給慕容講故事時,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竟在這給用上了。
很快的,兩人找到了“霸道”車。
“你們要去哪裡?”阿爾瓦跑了過來。
“阿爾瓦,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們得走了,對不起了,替我們向粟粟阿爸告個別。”慕容說。
“應該是侗寨謝謝你們纔對,要不要我送你們,你的病剛好一點,要注意身體啊,申帥好好照顧慕容,自己也保重身體,你們永遠都是侗寨最尊貴的客人,這裡永遠是你們的家,記得有時間回來看看...”阿爾瓦不捨地說。
申帥和阿爾瓦抱了抱,慕容說道:“龍五他們問時,別告訴我們去了哪裡,等兩個小時後,你再告訴他,讓他們去鍾落潭你們停靠船隻的地方去取車。”
“我們不去神龍鎮嗎?”申帥驚訝地問道。
“這裡唯一的一條路就是通往神龍鎮,怕是我們還沒到,就有人在那裡等着我們了,所以,我們只有反方向走,到鍾落潭後再划船離開。”慕容說。
“就算是到了鍾落潭,你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嗎?”申帥問。
“上次阿爾瓦不是說過,鍾落潭的對面是觀音山,湖岸的旁邊就是一條公路嗎,到時我們攔一輛過路車不就行了。”慕容回道。
“聰明。”申帥佩服地說道。
“哼,龍五這小子從小就玩不過我...”慕容得意地說。
時間緊迫,和阿爾瓦告別後,兩人一前一後地開着車上路了。
豐田霸道車的性能很好,很適合在山路上行駛,加之路上幾乎沒什麼人車,兩輛車很快就到了鍾落潭。
找到岸邊的一處空曠地把車停好,下了車,申帥對慕容說:“跟着我,船在下面。”
“不,我們去目魚鎮,你忘了,前面不遠是朵朵的陵墓,再走段路是老侗寨的碼頭,過了神農溪就到了目魚鎮。”慕容說。
“你不是說要從鍾落潭走水路嗎?”申帥奇道。
“兵不厭詐,阿爾瓦心善,龍五他們也不是壞人,估計在龍五他們的追問下,阿爾瓦不會等兩個小時後再告訴他們的,所以,他們誰都不會想到,我們走的是另一條路。”慕容說。
“你怎麼知道目魚鎮?”申帥問。
“是你告訴我,那是早早姐的家啊,正好我們可以代表早早姐給她媽媽上柱香。”慕容說道。
申帥一聽,不禁對慕容的聰慧心生一百個贊。
“真是個好孩子,不但聰明,心地也善良,我就喜歡慕容這樣的孩子...”“罵王”在申帥耳邊誇道。
“小丫頭太聰明瞭,這智商絕對超過了130...”“地王”在申帥耳邊讚道。
“是啊,申帥有慕容的陪伴,對完成我們的心願可是幫助不小...”“孩子王”附和道。
說着話,申帥和慕容上路了,因爲臨時改道,無人知道他們的去向,因此,兩人也不急着趕路。
從鍾落潭到目魚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剛發生過泥石流,道路泥濘,很不好走。
幸好戀愛的人是充滿激情,充滿力量的,這段路對別人來說是段跋涉,對他們倆來說,只是一場浪漫之旅罷了。
就這樣,說說笑笑,看着風景,他們來到了目魚鎮。
沒有停留,他們直接到了目魚公墓園,找到了存放“罵王”的骨灰盒,兩人按照當地的風俗做了祭拜。
“老李,看到自己的骨灰盒,有什麼感想?”“拳王”打趣地對“罵王”說。
“有的人死了,不過是變成了一抹塵土,而有的人死了,靈魂卻不安寧,我不怕下地獄,不怕灰飛煙滅,也不怕魂飛魄散,但不看到女兒有個好歸宿,我是不會回來的...”“罵王”淡淡地回道。
“罵王”的一席話,讓其它鬼緘口沉默了。
祭拜後,已是黃昏時分,申帥和慕容又回到了目魚鎮,慕容問:“你餓不餓?”
申帥這纔想起他們連午飯還沒有吃呢,自己忘了飢餓,竟忘了慕容的身體纔剛康復,看來自己太自私,太不知體貼人了。
“對不起,我沒照顧好你,咱們現在就去吃飯。”申帥自責道。
“不就一頓飯沒吃嘛,我沒那麼嬌氣,我是說咱們先吃點東西,然後找家賓館先住下再說。”慕容說。
“在這裡住啊?”申帥有點摸不到頭腦。
“笨蛋,咱們在侗寨好多天都沒洗澡,剛剛又走了一身的泥土,你們臭男人沒事,本姑娘可受不了,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趕緊泡在浴缸裡,嘻嘻...”慕容笑着說。
說着,兩人隨便找了家餐廳,隨便對付了肚子,趕緊找賓館去了。
一般小城鎮上最好的賓館自然都聚集在政府周圍,而最高的建築肯定也在政府周圍,慕容見多識廣,擡頭望了望,然後領着申帥毫不費力地找到一個門面還算大的賓館,叫秀城賓館。
二人拿出身份證正要登記,那前臺服務員見他們蓬頭污面,風撲塵塵的樣子,很是嫌棄地說:“我們賓館很貴的。”
慕容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們一個小鎮的賓館能貴到哪裡去?”
“沒標間了,只剩下一間豪華大套房,要的話,八百一天,超過明早八點算兩天。”服務員沒好氣地說。
“我的天,嚇死我了,也不過是我吃一頓飯的飯錢,申帥,給服務員拿錢...”慕容連刺帶棒地怪笑道。
正說着,樓上下來一年婦女。
“老闆。”服務員衝來人笑笑。
“琪琪,把旅客登記薄拿來我看看,剛纔鎮辦打電話說讓我們注意點省裡的來客,說是有暗訪...”老闆模樣的婦女說道。
這邊的申帥在口袋裡掏着錢,上上下下摸了個遍,臉色突然變到:“錢,錢忘拿了,先用你的吧。”
慕容也變了臉色:“我的錢都留給了阿爾瓦,放在了枕頭下面。”
“兩位還要不要住啦...”那女服務員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
“同志,刷卡可以嗎?”慕容突然改變了態度。
“對不起,本賓館沒有pos機。”女服務員臉冰冰地說。
“啪。”
申帥把金勞力士錶拍在了檯面上:“這表先押上,回頭我取了錢給你。”
“誰知道你這表多少錢?我們這不押東西...”女服務員臉上露出報復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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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的眼睛多毒啊,一看金光閃閃的手錶,忙抓在手上:“勞力士,金勞力士啊,乖乖,琪琪,快給他們辦手續,客人不是說了呆會去取錢的嗎?咱們不能讓客人等着啊。”
女服務員尷尬地給申帥他們做了登記,然後給了一張房卡。
“呵呵,登記一下就行了,這表就不用押了。”老闆娘笑着把金勞還給了申帥。
畢竟是做生意的,老闆娘怎肯放走一個客人,沒錢自然不會讓你白住,但戴金勞的人怎麼會沒錢呢,看這兩個小年輕,誰知道他們的背景是誰?做生意的一個準則就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有錢有勢的。
申帥拿着房卡正要和慕容上樓,老闆娘又追了上來:“兩位是第一次住我們賓館,我們免費贈送一個小禮物,呵呵...”
老闆娘說着拿兩包東西塞到了申帥手上。
“進口的...”老闆娘衝申帥神秘一笑,轉身走了。
還是做老闆的素質高,又熱情又大方,免押金不說,還免費贈送禮品,申帥感動地衝老闆娘說了聲:謝謝。
朝手上看去,是兩個小塑料包裝的東西,上面寫着英:durex,捏上去裡面滑膩膩的。
老闆娘說是進口的,大概是吃的東西,申帥遞給了慕容:“給你。”
慕容一看,臉刷地紅了:“不要。”
“一人一個,老闆說是進口的。”申帥又遞了過去。
“不要。”慕容又推了回來。
“免費的,不要白不要,這上面的英是什麼?”申帥問道。
“不知道。”
“你不是會英嗎?”申帥嘟囔着將那兩個東西裝到了口袋裡。
“你幹嘛裝口袋裡?”慕容驚呼道。
“給你留着啊。”申帥隨口說道。
“討厭...”慕容的臉更紅了。
申帥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難道這裡面有蹊蹺,想着,他又從口袋裡掏出那東西,用手撕爛了一個。
“咦,不是吃的,這什麼玩意...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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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帥說着突然不說了,他已經把套套拉開,再傻的人也知道這是什麼了。
申帥趕緊找了個垃圾桶丟了進去,然後像做賊心虛似的,衝到前面去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