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08米 我不要她
吳昕咬了咬下脣,便拾步走了過去,這時,婦人也慢慢轉過頭來,看向她,驟然,婦人臉色大變,噌地一下從躺椅上躍起,朝吳昕撲了過來。
一邊撲,一邊大叫着:“賤人,賤人,你是個賤人……”
西陵殤一驚,等反應過來拉住她的時候,吳昕的臉上早已出現兩道深深的血痕。懶
“母妃,母妃,她是你的兒媳婦!”西陵殤攔腰抱着她,不讓她再上前傷害吳昕。
婦人聲嘶力竭地搖頭,緊緊盯着吳昕的眸子裡似乎能噴出火來,“不,不是,她是賤.人,她是個該死的賤人!”
西陵殤蹙眉,只得無奈地對着吳昕使了使眼色。
眼波相接,吳昕心領神會,她擡手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臉走了出去,侯在了院子的外面。
她知道,這個婦人肯定是將她當成了陳落衣,她實在難以想象,陳落衣一家曾經對西陵殤和他的母妃做過了怎樣滔天的傷害,將兩人逼到如此恨的地步,特別是這個婦人。
她低嘆,不禁有些痛心起來,爲西陵殤,也爲西陵殤的母妃。
冷苑的裡面
西陵殤抱着婦人坐在躺椅上,看着懷裡的婦人不停地抽搐着,他的心裡痛作一團。蟲
雖然他知道他的母妃恨西隅、恨那些曾經帶給她傷害的人,但畢竟那時陳落衣還小,他沒想到的是,時間已經過去幾年,已經瘋傻的母妃竟然還認識陳落衣的模樣。
早知道,會這樣刺激到她,他就不帶吳昕來了。
許久,許久,婦人才慢慢平息了下來,她雙眼無神地看着西陵殤,驟然,眸光一斂,她一把抓起他的手:“殤兒,我不要她,我不要她做殤兒的媳婦,我不要……”
西陵殤眸色一痛,緩緩擡起手,輕拍着婦人的背,低聲哄到:“好,不要,母妃說不要,就不要……”
“真的?”婦人在他懷裡擡起那張寫滿滄桑的臉。
“嗯”西陵殤點頭,低嘆一聲,又將她抱進懷裡。
婦人掙脫他的懷抱,看着他,咧着嘴,傻傻地笑:“那,我們拉鉤鉤!”
“嗯,拉鉤鉤!”西陵殤勾脣,透着無奈,將指頭伸了出來。
“金鉤鉤、銀鉤鉤、誰若騙人是小偷……”
西陵殤出來的時候,吳昕正看着院子門前一面被風吹得嘩嘩直響的布幡,失着神。
直到他的手輕撫上她臉上的抓痕時,她才吃痛得回過神來。
“很痛吧?”西陵殤凝眸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深邃一片。
吳昕勾脣,搖了搖頭,“不痛。”
她怎麼有資格說痛呢?
雖然她不是陳落衣,但畢竟現在是頂着她的身體,說不出來心中的感覺,只知道,在她的心底深處,是有一些替陳落衣內疚的心裡。
“我們回府吧,回去後本王替你擦點藥!”西陵殤朝她伸出手來,如同那次在木屋的屋頂上一樣,溫情脈脈。
“嗯”吳昕點頭,遲疑了一下,纔將手遞了過去。
“恭送四王爺、四王妃!”幾個自始至終跪在地上的婢女,忙不迭朝他們磕着響頭。
身子微頓,西陵殤轉過頭去,冷冷一覬,嚇得幾人魂飛魄散地直磕得更響。
“你們幾個好好地伺候本王的母妃,若好,本王會有賞賜,若不好,本王就要了誰的腦袋!”
“是是是!”幾人臉色煞白、大汗直冒。
就在他們剛經過萬花園的時候,卻是看到皇上身邊的高公公急急忙忙地奔了過來,對着二人深深一鞠:“四王爺,皇上有要事相商,請四王爺去上書房!”
西陵殤眉心微攏,這個時候?他看了看吳昕。
吳昕會意,淡淡一笑:“王爺去吧!我再此等王爺便是!”
西陵殤垂眸思忖了一會兒,才擡起眼看着她:“也好!無心就在那個亭子裡等着本王,不要走開!”
“嗯”她點了點頭,就朝就近的一個亭臺走了過去。
坐在亭中的一個石凳上,百無聊賴,她又忍不住將袖中的那粒藥丸拿了出來,放在鼻子下輕嗅。
會是什麼藥呢?
雌蠱的解藥?
大補的藥?
還是……還是……避子藥?
其實,她大可以問出來的,之所以沒問,因爲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了,是最後一種,只是潛意識裡,奢望不是而已。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喚。
“四王妃!”
皇宮還有誰認識我嗎?吳昕疑惑地回頭,就看到一個宮中嬤嬤樣子的老人站在亭子外面,對她行着禮。
“何事?”
“梅妃娘娘有請四王妃過去!”
梅妃?
吳昕一驚,梅妃不就是西陵殤的母妃嗎?
她……她不是最討厭見她嗎?而且瘋傻之人還能請人過去嗎?
難道宮中還有一個梅妃?
沒道理啊!不會重封號的呀,而且即使有,又有誰認識她呢?
她疑惑地看着那個嬤嬤:“梅妃可是王爺的……”頓了頓,覺得不妥,連忙改口接着說道:“是不是母妃?”
“正是!”嬤嬤說完,就轉過身,徑直往冷苑的方向而去。
素子今天給力不,一萬字更新,吐血~~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