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70米決定離開
吳昕一震,斂起脣邊的笑容,冷着眸子看着她,“說吧,你的條件!”
這個女人說的沒錯,她有時間耗,西陵殤的身體卻已然是等不起。
見她終於鬆口,雪兒柔媚一笑,絕豔無邊,“無心姑娘果然是爽人,其實,條件很簡單,就是你離開王爺!”懶
吳昕並不震驚,這些她早已想到,她清楚,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能有交易的,也就只有西陵殤。
她已經想過千萬遍這個問題,也說服了自己千萬遍,剛剛看到西陵殤的樣子時,她就已經下了決心。
端起桌上的茶盞,她小啜了一口,發現茶水早已溫吞,將茶盞放下,她灼灼地看着她。
“好,我答應你,等你救好王爺,我就離開!”
“不!”雪兒又在她的對面落落而坐,一陣夜風透過窗櫺吹進來,燭火搖曳,照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你今夜就走,明日一早我就救王爺!”
吳昕一震,雖早已知道她的條件,卻是沒想到她會要求得這般決絕,她思忖片刻,冷冷一笑,“我憑什麼相信,我離開了你就一定會救他?”
“就憑我愛他,就憑我比任何人都不想失去他!”
呵,吳昕只覺得好笑,這個女人竟然跟她談愛,雖然她自己也不懂,但她相信,愛絕對不是她這樣自私地佔有。蟲
她看着她,滿臉的嘲諷,“你愛的不是他,你愛的是你自己!”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雪兒臉色一白,驟然站起身來,“我不愛他,我不愛他,能心甘情願爲他去做細作?能爲他在一個邊陲小鎮獨守兩年?能爲他即使有了孩子還要忍氣吞聲地獨自承受下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話?”
她胸口起伏着,聲音顫抖,前所未有的激動。
還沒等吳昕做出反應,她卻是又接着冷冷一笑,湊到吳昕的面前,滿眼的鄙夷:“當然了,如果說愛是傷害的話,我還真比不上無心姑娘,你看王爺這般對你,你又哪般對他?一個戰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一個可以登上帝位的男人,爲了你,如今折磨成了什麼樣子?我可是沒有無心那麼狠的心腸。”
吳昕一怔,一時梗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一陣見血地擊到了她的痛處。
對於西陵殤,她確實是傷他傷得不輕。
抿了抿脣,她垂眸想了一會兒,再擡頭,已是一臉冷冽,“好,我答應你,今夜就走,但是我會在暗處看着,如果明日之內,你沒有兌現你的諾言,我還是會回來。”
“一言爲定!”雪兒滿意地勾脣,美眸中凝起一絲陰笑,“那你要發誓,永不再回來!否則我原本還有孩子這個念想,一旦孩子都沒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你,我纔有可能走進王爺的心裡。”
“你放心,我說話算話!”吳昕冷然一笑,起身就往外走。
不知是不是因爲坐久的原因,小腿竟有些酸脹發軟,她踉蹌了兩步,才恢復正常。
吳昕回到房間的時候,西陵殤已經醒了,黑暗中睜着一雙空洞的眸子一動不動。
如水的月光流瀉,在他絕豔的臉上鍍上一層清冷的顏色,無比的孤寂和蒼涼。
她遠遠地看着他,不敢靠近,她怕她一靠近,就會貪戀着他,捨不得放手。
將烏參放在桌上,她就連忙轉身離開,甚至連包裹都沒收拾。
出了客棧,一路疾步如飛,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她只怕自己稍微停頓,就會捨不得離開。
沒走多遠,就直直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鮮豔的紅衣、火一般妖嬈,吳昕一怔,擡起頭來,就看到易梓寒絕豔妖孽的臉。
“你.......”
“怎麼了?就準你離開,就不許我走啊?”易梓寒吊兒郎當地甩着手中的包裹,挑眉,薄薄的嘴脣撅起。
“你怎麼知道我離開?”吳昕緩緩眯着眸子,疑惑地看着他。
很,她眸光一斂,就明白了過來,“是雪兒告訴你的?”
“是啊!”易梓寒看着遠處一戶大戶人家屋檐下的燈籠,嘆息,“人家求我,我也不好拒絕,再說了,”他頓了頓,收回目光落在吳昕的臉上,及其曖昧的笑:“無心不在了,我留在那裡也是了無生趣啊!”
“無聊!”吳昕白了他一眼,又接着往前走去。
看來,雪兒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心思玲瓏、計劃縝密。
她和易梓寒同時失蹤了,想都不要想,就知道西陵殤知道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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