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看來,這具冒充死人的屍皮,似乎不是趙家的人死後下來的,而正像是一具古屍的皮!但這是不可能的!那古屍現在還放在博物館裡,照這麼說來,那古屍還真可能有什麼邪異的能力,居然使這人死了之後能形成這麼一具屍皮!
方文忍不住問:“那他們現在抓到了那白荷,是不是就可以放在一塊研究了?爲什麼人死了之後還能復活?還有就是山哥他爹那套牛逼的復活術?”
“不像!軒爺現在做的事情應該和他們是同一個方向,我想我們還會碰上的!那白荷帶來的離奇事情太多,她自己若是不說,我看沒人知道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都是因爲那古屍搞的死了這麼多人,白家纔會對你們感興趣的吧?”
“難道不會是之前就在關注我們這行的人?做這種買賣的有幾個人手裡乾淨,走私倒賣幾乎是家常便飯,但是我懷疑他們是不是也有倒賣古屍的嗜好...”
人多嘴雜,我們吵吵了很久,也沒有個結果,最終還是青年認爲的那樣,白荷也是我老爹給弄活的,軒爺當年請的那人,就是我老爹!
我當然挺激動,當然不是知道我爹還活着,而是知道他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動不動就把一個死人弄活?究竟有什麼神奇的能力?不會真的是遭人眼紅纔給算計的吧?
“方文你說剛剛那棺材裡面如果真躺着一具屍體,她會不會是活的?比如就是她剛剛蛻皮,我們剛巧碰上,把時間往前推個十年…”我忽然有這麼一個想法,興奮的問!
“啊?那還不嚇死人啊?不過要說那時候我們也能爲民除害了…凡是問題就是軒爺他們挖出來的那古屍身上,聽他說就是一具骷髏,但是沒想到有這麼邪異的力量,難怪他們會一直追尋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寶物,我看少不了還得用得着你老爹…”他忽然笑道。
“別扯那不靠譜的!趙夢雪這女人應該就是因爲屍皮才這麼邪門的!我說怎麼見那眼鏡,還有這女人,都跟有些魔性似的!”我嘆了一口氣,思緒很亂。
回到軒爺住處,我們仍舊在商量着要不要親自去看看那古屍。我沒有要求去,這麼些年過去了都這麼安靜,想必當時要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過了,再去看估計也找不出什麼古怪,反而這古屍能牽連出夢溪雲裳這種東西,真是讓我也覺得這種古屍是不是不只有一具…
時過境遷,沒人會很清楚的記得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就拿白荷來說,一個曼妙的女子,黑夜裡自己吊死在單位,在當時肯定震驚了不少人,但怎麼就沒人能找出她的死因?看來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好像在這些怪事的背後,總有那麼一些必然存在的東西,一直在干擾着事情的發展!
當我跟軒爺提起那個曾經見過一面的紅姐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皺紋扎堆的擠在了眉頭上,他居然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翻着桌上衆多的資料文件,我彷彿從那巨大的玻璃櫃子裡面看到了那古屍的臉,但是卻看不透它有什麼奇特的能力,會使那麼多人離奇的死去!
羅家的墳地天棺之處刻畫着那女人的畫像,這趙家院子裡面埋的人也是她的模樣,這讓我們不得不認爲那紅姐,就是那個寨子裡面的巫師,就是當年曾經參與過古屍研究調研的趙家的長輩,也就是方文一直說的趙夢雪她媽!
問題越扯越有趣,方文認定了趙夢雪是遺傳問題,她媽中了這古屍的詛咒之後才生下的趙夢雪,然後這女人就順理成章的變得邪異起來。但是在我們聽來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既然趙夢雪有養異獸,懂得屍衣修煉之道,那麼她肯定也知道怎麼延年續命的手段!
軒爺這時候問我是不是擁有屍衣就可以有那種邪異的能力,我卻不能肯定。扒了一具古屍的皮,穿在自己身上,若是這古屍真的成靈,可能會被這人給利用起來,成爲一種護身符般的存在,不過也是死物而已,應該不會起到什麼過分邪異的作用。
所以趙夢雪那麼邪門,應該是她自身的問題,說白了,應該是她的血氣有問題。三尸之氣應該有變化,本身或許受過劇烈的屍毒的侵染,或是就是經歷了什麼古怪的事情,導致自己的血氣根脈變的與常人不同,三尸之氣亂向行走,導致身體變異,如果給她一種可以控制自己的理由,我想應該就是鬼魂這種東西,她身子可能有控制自己鬼魂的能力了!
有滅魂燈,就有懂滅魂的人。遇見奸惡的鬼,遇見邪惡的屍,都是要進行收服滅殺,省的危害人間。但是這迷魂燈裡面燒沒了不光是惡鬼惡靈,也有像趙夢雪這種邪門的東西,所以如果現在有人還精通烜屍一道,我看趙夢雪這一類,或是那眼鏡這一類人,應該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方文聽我說笑,就捋着我的話說:如果自己抓住了一個殭屍王,然後把那殭屍王的精血吸乾,是不是自己就會變得和殭屍一樣威猛,既有思維又有刀槍不入的體格?當然我不能說百分之百可能,但也差不多是這麼回事!至少之前應該做些準備工作,要麼怎會說源遠流長的道術也分各大門派,而其中邪門左道之法比比皆是,正是因爲這種情況的存在!
青年終於打消了刨根問底的念頭,慢慢的觀看着我們此行的計劃書,認真的看着這鬼畫符一般的地圖,對這古屍多少價錢的問題,也漸漸有了他自己的想法!
三日之後,我們沒有任何關於趙夢雪的消息,軒爺他們也不知道趙家抓去白荷之後在暗地裡鼓搗着什麼,而我們一行人,現在正踏上了去那紫薇墓的行程!
帶着萬千的疑惑,我追隨着一個職業盜墓團伙越來越深入了這世界上最邪惡的墓葬,我有一種預感,似乎我還能再看見像白這樣的屍體…
然而軒爺他們帶我來到的地方,卻是一處人間地獄般的無際沼澤,方圓幾十裡幾乎全是黑漆漆的一片,行程之中全部都是以車代步,不過到了這裡之後,我們卻徒步穿梭在密林荒地之中!
自從汽車脫離公路之後,我們的前行軌跡就越來越偏離正常人能接受的地域概念,這裡我自上回來隴川之後見過的最讓人恐懼的地方。
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能找到這種地方說是有古墓存在的,這簡直就是一處惡魔的居所,環境惡劣之極,尤其是夏末炎熱的天氣更讓人求死的心都有了!
跟着軒爺的隊伍有很多人,我和方文蹲坐在一處帳篷旁邊正準備避過午後的斜陽,準備下午的晚餐。而馮慶年則和幾個軒爺帶來的專家討論些什麼,看上去很興奮,面部表情相當豐富。
從這裡看去,這片森林幾乎被前方沉寂的沼澤地給吞沒了,周圍的樹木高度達十幾米,這裡根本進不來一輛汽車,我們的食物和裝備全都扔在了這片山區外圍幾十裡之外,只剩下不到二十個人揹着大包小包跟進了這被潮溼和淤泥覆蓋了的荒林之中!
薄雀山周遭一帶有十幾處大大小小的湖泊,很明顯軒爺現在帶我們來的這處地方,根本離着那百家墓地一個山頭的距離,分明就在一個自然區域之內,但卻相隔近百里,繞過周圍壯闊的山體,我想到那有山有水的傣家寨子裡,估計得等到十幾天之後了!
我們現在駐紮的地方是一處空地,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這裡是唯一能夠躺在地上睡覺的地方了,因爲越往前面,就幾乎是能夠冒出毒蛇鱷魚般的水域,幾乎寸步難行!
望了望頭頂透過枝葉的太陽,方文有些焦慮,摸了一下頭上汗,然後把烤肉放在嘴裡狠狠的咬了一口,衝着軒爺的人喊:“我靠…這他孃的幾輩子沒遭過這罪了!烜屍之地果然全都是惡水啊!上兩回碰上的不是地下暗河就是養水怪的地方,這他孃的又跑深山沼澤裡面來了,真他孃的晦氣!”
青年扔給他一瓶汽水,拍了拍自己的腰包,然後掏出來一盒熊貓香菸,扔給了我們兩根,嘿嘿直笑,也不知道他是熱過勁了,還是對老頭子找到的這地方真的感興趣,反正看起來沒有情緒,一直在和那幾個探險隊的人聊天!
我點着了煙,望了望這鬼地方,如果沒有這鬱鬱蔥蔥的樹木,我看這裡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生物,更別談會有他孃的墓葬了。但是反過來一想,要是有人埋進了裡面,那究竟是怎麼進去了?現造一艘船?
“青年…這地方氣候潮溼,而且最近又到了雨季,你看這天…到現在沒停的滴答小雨,你們究竟找好了位置沒有,前面可是走不動了,別指望我想辦法啊…”我有氣無力的靠着地上的木樁,臉上全是汗水。
現在近下午三點多鐘了,除了我和方文,就是青年和思顏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玉兒和白,卻一直端着那破舊的油燈,像是覺得這東西有什麼異樣的變化,心情略顯得和往常不太一樣,十分嚮往的看向了前面那豬圈一樣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