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聽的有些亂,大大咧咧的就問:“老爺子!那上面有沒有說她那什麼夢溪雲裳去了哪?還有什麼人給她辦的這麼邪門的烜墓?都沒有嗎?難道只有這麼一點?”
小子說話有些大聲,我連忙拍了他一個腦瓜:“怎麼說話呢...注意身份!”
方文連忙嘿嘿笑了幾聲,對面老爺子臉上的周圍慢慢的舒展了開來,臉上露出了一個好像很開心的笑容:“嗯...不過有一個地方...上面寫了一些我看不懂的幾行字...可能!也不算字...有四個字還算醒目!”
他邊說邊搖晃着手裡的東西衝我們發笑,搞的神神秘秘的,我看了看這個精神朗朗的老年人,完全沒有一絲的老年癡呆的症狀,十分的搞笑,心中就覺得有些覺得這幾人像他孃的拉*的一樣!
“那...那這您看不懂的,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老頭子看了看一旁的那個戴眼鏡的胖子,然後眯了眯眼睛語氣十分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上面有四個大字——羅字秘境!
他的這句話傳到我們桌上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我,連這老人一雙深邃的老眼也直直的盯着我看了起來。
可此時我的心中莫名的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畫面,羅字秘境?什麼東西...是說羅家的族譜還是什麼羅傢什麼特殊的聚居地?
臉上滲出了些許的汗珠,我的心跳忽然加速了,被這老人說的有些發毛,怎麼這烜墓裡頭的東西竟然又和我扯上了關係?
我趕忙緊張的問:“老爺子!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如果這個東西和羅家有關係的話,那麼我敢肯定那個屍體...也少不了和當年的羅府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了,這可是有損天命的勾當...可不是關係到一代人那麼簡單...”
冬子連忙的搭話:“對!山哥也是害怕...周爺爺您沒看錯吧?”
這老人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桌子上那塊像面具一樣的黑色玉石,然後衝我點了點頭:“青年...我看這東西少不了也是你們家當年的東西...不過用處...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肯定那屍體...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兩個人一看就是大名鼎鼎的專家,軒爺聽了他們的話之後連連點頭,拿着那個玩意連忙的讓冬子安排去準備破譯,我有些愕然的坐在了客廳裡,不知所措了。
方文這時候見我有些傻,衝我搖了搖手問:“山哥...你想什麼呢?”
我看了看桌子上這幾頁黑漆漆的東西,又看了看對面這兩個一本正經的老人,對軒爺也有些深信不疑了,難道那個眼鏡所知道的東西竟然超出去這麼些年,他究竟在幹什麼?
看了看方文,我有些發神經的拍了一下桌子:“方文!我要回去找一個人!”
旁邊的人都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冬子就問:“啥?去找誰啊?馮爺估計今天就要打電話過來...我們還是等等他看有什麼消息!”
“不行!我要弄清楚這東西到底從哪來的...究竟是多少年前被人放進那棺材裡頭去的...兩千年前,我怎麼覺得不可能!”
軒爺這時候走到我身邊不解的問:“你不知道這四個字什麼意思?要不等具體的文字破譯出來你再回去...”
“不用了!您直接打電話就行,我要去找的人十分奇怪...我怕晚了就找不着她了!那個眼鏡...讓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啊...那好,我讓冬子跟你們回去!”軒爺皺了皺眉。
其實我現在也是急的團團轉,羅字秘境?什麼意思?不會真和小爺我扯上關係了吧?現在回頭想想自己年少時候的事情,心裡就越來越發毛,接着就想了那個地方!
一旁的那個老人看到我的反應,接着轉了一副面孔,瞧着我的表情他像是對我剛纔說的話十分感興趣:“你要去找什麼人?”
冬子也有些抱怨,說是被傷的這麼厲害,還是修養一段時間,可是我心中此時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來了以前的一個朋友,我覺得這事兒我自己還琢磨不透。
關乎羅家的事情,我不是瞭解很多,只是聽到的傳聞,不過我現在看到這麼幾張破紙的時候,像是忽然覺得有一種深深的好奇和隱約的恐懼。
這時候方文問我:“山哥...我們回去也得幾天,要不坐飛機回去吧...還快點!好說我們也只是皮外傷!”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沒有明說,軒爺他們也沒有繼續追問,我就有些焦慮的來回在客廳裡走動,心中十分擔心被我們趕巧放出去的那個陰屍!
兩個老頭子只對我們帶回來的東西感興趣,並沒有說要是參與進來的意思,軒爺此時十分激動的看着剩餘的幾頁東西讓那老頭講解!
望了望這裡的所有人,忽然我覺得像是隻有馮慶年那個傢伙纔是能知道這些事情根源的人,說實話我覺得那小子挺有本事的,而軒爺似乎有些專門爲尋寶的動機。
冬子看我閒的五脊子六瘦,十分納悶的走了過來,勸我說:“山哥...你這是想啥呢?難道你以前真的幹過那種勾當啊?”
我瞪了他一眼,對這傢伙有些無奈,坐到沙發上說:“那是當然...但是我從來沒這麼...算是間接的給個烜地腐屍起靈了...那屍體肯定記得我,而且那個眼鏡...我膽兒不大...老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得趕緊找人出出主意!”
“啊?我們這不都在麼...”冬子撓了撓頭。
“不是...有些事情我也不明白,軒爺,東西我不帶回去了,你研究出個結果來告訴我,我回趟山東...順便帶個朋友過來!這兩天等那青年的消息,我也想看看那屍體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好!我也正感興趣!現在那座紫薇墓我還沒找到在什麼地方,我看那個小子...可能會給我一些特別的驚喜!”
走的時候我看了看方文身上的傷,都跟狗啃的一樣...不過好在虛驚一場,不過這回倒是留下記號了,我雖說喜歡古董,不過軒爺這大把的人民幣,我覺得也不錯。
在冬子和我們到了成都坐飛機往回去的時候,這小子老是問我爲什麼那個眼鏡跟專門練過什麼似的,當時在那條河上整個跟個鬼一樣!
我也想了想當時的情景,那小子當時疊了三重棺,手裡提着引魂燈,像是這古墓之中千年的冤魂都被他給招了回來,那個屍體,可能已經真的成了活人了!
但是這傢伙懂的東西確實不少,就拿他手裡那把扇子來說,我是看準了絕對他孃的不知道也是從哪搶來的,這人渾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子流氓的氣息,讓人看見了就想抽一頓,比那馮慶年還可氣!
這麼大的一個烜墓,難道就那麼一具女人的屍體?怎麼爲什麼不是個男人?哼...看來當年這裡頭的道道有些意思,那老頭子說什麼姻緣,我還真不信有哪個癡情浪子會到了這種程度,做個三重葬的八卦游龍烜墓來藏那具女屍!
我坐在座位上正深思,方文忽然搖了搖手裡的報紙,表情有些奇怪的問我:“山哥...你瞧這,這照片是不是,是不是很像那誰...看這是不是,是不是咱要去的地方...最近好像火災給燒沒了...”
我皺了皺眉,有些疲憊的接過了一張報紙,打了個哈欠:“什麼火災...”
可是等我接過了手裡的報紙的時候,剛看了幾眼就讓我大吃一驚,一張醒目的照片貼在了這張報紙上面,標題是“...龍壽亭小區老屋於昨日發生大火...死傷十餘人...”
看我心中壓抑不住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周圍的乘客被我的舉動惹得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都衆說紛紜的說這地方几十年的老房子發生火災也正常,但是死了那麼多人確實可惜!
我又奮力的打了報紙,心情忽然莫名的沉重了起來,冬子這時候也有些覺得我反應過激了,緊張的問我:“怎麼了?你朋友不會...”
方文指了指上面的那張照片,避開了我的目光輕聲的說:“這個女人...以前是我們好朋友,可是...不可能,怎麼...怎麼她家裡失火了?”
“這只是個說她捨身救人的事情,現在正在醫院治療,沒死呢!你胡扯什麼!”我氣道。
“啊...怎麼每次見她的時候都提前出現這麼多怪事...我們不會,不會真的要求找她吧?”方文有些疑慮。
我轉頭看了看他,沒好氣的說:“廢話!要不然我大老遠跑這來幹什麼...”
看了看錶,還有十幾分鍾就到濟南了,可是我是一會兒也坐不住了,朝着窗外望去,只見到空無一切的天空,心情頓時更加鬱悶了。
“但願沒什麼事,也不怪你說,每次我們來看她總會有那麼些讓人頭疼的事兒,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住院了...”
想起以前一些事情,這個久違的女人的面孔又漸漸的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彷彿此時心中有些過分的擔心,但是又不知道爲什麼,她從小那麼特殊的身份,讓我也有些莫名的惆悵。
畢竟這麼些年沒見了,現在冒昧的打擾,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麼件事,都怪方文這小子非得看什麼報紙,我現在真想從飛機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