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鍾離邪,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大……大伯?”不可置信的聲音,吸引了鍾離邪,錢瑟瑟以及詹閒雲的注意力。鍾離邪看向那男子,那五官與自己有些相似,隨即想起了是誰。嘴角的笑意不減,彷彿與他只是陌路人一般,又把視線投向了面前的詹閒雲。
“家師的如今依然痊癒,早已雲遊四海去了。”鍾離邪說的半真半假,詹閒雲自然也不會真的去調查鍾離邪,那塊玉佩說到底還是對方幫了自己。
那邊的男子見鍾離邪沒有理會自己,也湊到了鍾離邪的跟前說道:“你是大伯?”
鍾離邪看向男子,後退了一步:“公子想搞斷袖,也不必用這個辦法套近乎。”
男子疑惑,這分明自己的大伯,他是鍾離家的長孫,那時候鍾離家還未曾慘遭滿門,他也有四歲,雖然記憶模糊了,但是自家大伯卓越的風姿卻長長久久的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記憶中那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嘴角也總是噙了一抹淺笑,眼中是清澈,更是讓人看不透。就這麼笑着,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另這抹笑意消失在他的脣角。即便是鍾離家被抄斬,爺爺的頭顱被掛在城頭。
那時候他在城下偷偷的看着爺爺的頭顱,卻意外的看到自己的大伯學藝歸來,看着城門之上懸掛的頭顱,嘴角還是那樣的笑着,卻轉身在朝堂之上留下一封信,流雲的信紙之上只寫了一句話:三十年後,臨元國必爲鍾離陪葬妘鶴事務所最新章節。
當時他們只覺得那只是玩笑,畢竟那時雖然三國鼎立,但是臨元卻是其中軍事最發達的國家。
可是那之後只有四歲的他卻記住了那個嘴角含笑的大伯,那個留下滅國話語的風姿卓越的男子。
所以他斷定自己不會認錯,雖然不知道三十年過去了,他還是那般的模樣,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去相認。
“你明明就是大伯,爲何不承認?”男子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推測,當然不會輕言放棄。
錢瑟瑟打量了眼前的男子,對方三十左右,玉冠束髮,那五官確實和自家美人師父有些相似,但是對方卻偏向陰柔,更像是山中被自己迷倒的鐘離淵,又聽到對方叫鍾離邪爲大伯,心中便有了一些猜測。
不過美人師父都沒有承認,那麼她自然不會自作主張,唔……看戲就好,美人師父的那張嘴擺在了哪裡,不氣死人不罷休。
鍾離邪看着眼前的男子:“我今年才十又九歲,怎麼又會有你這麼大的一個侄兒?莫不是我的弟弟在我母親的肚中的時候就生下了你?”
一旁的詹閒雲對於男子的表現也是不太滿意,鍾離和向來沉穩,怎麼今天竟如此失態?隨即看向鍾離邪,眼中閃過些許疑慮,但卻被打散,扯着鍾離和說道:“也許是相似之人,再者就算你大伯再怎麼年輕也不可能是一個只有十九歲的男子吧。”
詹閒雲因爲那一塊玉佩對鍾離邪有了自己也不曾感覺到的敬意,因而無條件的相信了鍾離邪的話。
鍾離和還想反駁,隨即想到了什麼似得,又沉默了下來,微帶喪氣的說道:“也許真的是我認錯了。”
詹閒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轉過頭對鍾離邪說道:“鍾邪如不嫌棄就和閒雲並桌將就些許,畢竟出門在外,總有不便的時候。”他自剛纔錢瑟瑟的話語之中推斷出對方可能有些許怪癖。
鍾離和聽到詹閒雲對鍾離淵的稱呼,眼睛一亮,又想到自己的大伯不願意承認自己,雙眼又黯淡了下去。
錢瑟瑟看了看詹閒雲,又看了看鐘離和,大眼中閃着些許興味,說實話她對鍾離和很感興趣,明明和鍾離淵是兄弟,這性格卻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於是扯着鍾離邪的衣襟說道:“我們就在這裡吃好不好?”
鍾離邪自然不願意掃了錢瑟瑟的興致,有些無奈的點頭應允。
這一說話,卻將詹閒雲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錢瑟瑟的身上,這聲音……分明就是那隻小狐狸的,也是這聲音讓自己注意到了鍾邪,只不過之前被鍾離和扯去了注意力,也就沒有記起,但是現在……詹閒雲看了看鐘離邪懷中的錢瑟瑟,只見對方只有**歲的光景,一頭烏髮俏皮的紮成了童鬢,一雙眼不住的眨着,彎彎的嘴角,臉頰上綻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詹閒雲一看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於是看向鍾離邪問道:“鍾邪,這個小姑娘是……”
笑意盈盈,眼中對錢瑟瑟的喜愛絲毫不曾遮掩。
鍾離邪雖然有些瞭解詹閒雲,但是對於對方對錢瑟瑟的感興趣卻有些反感。即便是知道對方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但是仍然很是不悅。隨後想起了自己臨時起意的計劃,於是說道:“這是劣徒,名爲錢瑟瑟。”
“瑟瑟?”詹閒雲疑惑了,爲什麼要將自己的徒弟起了這麼一個和寵物一樣的名字,“那去年的那隻狐狸呢?”
不怪詹閒雲會問,只怪那種對那隻會說話的狐狸印象太過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