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嗎？遇到合適的人就戀愛了，斯羽對我還不錯。”火漁笑了笑。
殷維翰從來沒覺得她的笑也這樣刺眼過，他很想要問，到底他是哪裡不好，所以纔不是她要找的對象，但這樣的話還怎麼問的出口？只能看着她淺笑嫣然。
“你們？什麼時候的事？”殷維翰問。
“有一段時間了，維瀚，希望你也找到自己的幸福。”火漁衷心的祝福，但在對方眼裡卻顯得是那樣刺眼。
“哦，是嗎？”
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呆滯。
“抱歉，到時間了，我該回去上班了。”火漁站起身，離去。
殷維翰坐着，目送她越走越遠，心裡空洞洞的感覺讓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坍塌，心思突然回到來長沙之前，是不是他們其實早就知道了，而同意他來到這裡，也只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或者覺得應該讓他來親自證實，然後頹敗的回去。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天色漸漸的黑下來，小雪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大雪，路上行人匆匆，不知道趕往何處，只有他坐在這裡像是一個局外人。
回到租好的房子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屋裡沙發上端坐着的是谷黎。
殷維翰甚至沒有力氣去追問，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一邊走一邊脫下外套，往房間而去，沒有多看她一眼。
“維瀚，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谷黎見他不打算理會自己，主動的問出來心中的疑惑。
殷維翰轉身，走到茶水間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去，好像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在。
“維瀚？”谷黎跟過來。
殷維翰把杯子重重的放在玻璃臺上，發出一聲沉響，眼睛血紅血紅的，像是醉酒後的模樣，谷黎被這樣的他嚇到，不自然的臉色開始發白。
“維瀚，你，怎麼了？”谷黎結結巴巴的問。
“我怎麼了？哈，這個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我怎麼了難道你會不知道？”把外套狠狠的摔在地板上，殷維翰
疾言厲色。
他那麼的努力，而在他們眼裡只是一出鬧劇嗎？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
“維瀚，你說什麼？”谷黎一時間沒明白。
“我說什麼？你們什麼都知道，就我傻，一個人矇在鼓裡，怎麼？你們覺得這樣很好玩嗎？看我像個傻子一樣一定覺得很痛快吧！”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理智這個東西是不存在的，殷維翰忍不住聲嘶力竭的吶喊。
“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即使我們說了又怎樣？你會相信嗎？”谷黎解釋，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了，再過多隱藏只會讓他更加惱火。
“你們果然早就知道了！”殷維翰失魂落魄的笑，帶着自嘲。
“維瀚，你別這樣好不好？”谷黎覺得有些害怕。
殷維翰看了她一眼，轉身去拿酒，不再理會他，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一般。
時間若是一條河，那天上掉落的雨水就是偶爾的起伏波浪，河裡要融入新的存在，互相排斥，卻又在一次次的衝擊中，最終融爲了一體。
一杯酒下去，殷維翰發出一聲低笑，得不到的和不想要的，上帝總在開着玩笑，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自己真正的軌道上，把那些錯誤的路段糾正過來，是不是終會走在一起，不再分離。
腦子裡閃動着那些美麗又平常的片段，這一切終於都變得再也不平常，即使是一起吃上一頓飯，都顯得彆扭和不安。
多希望永遠不要長大。
“維瀚，你不能喝太多酒，對胃不好。”谷黎還一直記得醫生的囑託。
殷維翰揚起手，拂開她，自顧自的喝酒，也不理她。
“維瀚，你可以生氣，但是你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好不好？”谷黎拉住他的手。
“別再讓關心你的人難過了。”谷黎看着他，殷維翰的目光終於移過來，落在她的身上。
“你很喜歡我是吧？”殷維翰突如其來得問。
谷黎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這樣問，一時
間呆住，臉上還有痛心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是否想要接藉着這股怒氣，而羞辱她？
殷維翰嘴角揚起一個笑，脣已經印在了谷黎的脣上，谷黎呆呆的還不曾反應過來，就被他熱情的吻完全迷失了方向，跟着他一步一步，臉上浮上一抹紅色，在小檯燈的照耀下，更加醉人。
兩個人倒在地板上，谷黎迴應他，兩人忘我的擁吻着。
殷維翰突然放開她，坐起來，喝了一口酒。
谷黎呆楞着忘了做出反應。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我呢！”殷維翰笑笑，看着谷黎，她因爲親吻而紅腫的脣，臉色有些尷尬，剛纔那一吻純粹是爲了宣泄還是想要證明什麼？他不知道，當時想那麼做，所以便做了，什麼都沒去多想。
“你什麼意思？”谷黎捂着自己紅腫的脣，看着殷維翰，他臉上的表情似是帶了一絲嘲笑。
“你該回去了！”殷維翰沒我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殷維翰！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谷黎站起來。看着坐在地上的他，眼裡帶着不可置信。
殷維翰踉蹌着站起來，酒杯已經被捨棄，直接一瓶酒那些喝起來，看着谷黎不好看的臉色，想起他們的隱瞞，內心的陰鬱之火併沒有散去多少。
“當成什麼人？你不是喜歡我嗎？吻了你而已，這樣你都做不到嗎？”拿着酒瓶的某人往臥室走去，經過她的身邊，沒有再給她任何一個眼神。
“殷維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出息？爲了一個女人，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個什麼鬼樣子！你洗好她就去追啊！人家有男朋友了又怎樣？這樣你就害怕了嗎？”谷黎在他身後一頓吼。
殷維翰的步子頓了頓，房間的光線不甚明亮，他的背影卻帶着一絲落寞，站在那裡好像一具化石。
“回去睡吧！不早了！”殷維翰嘆口氣。
身後的谷黎輕聲啜泣，他們到底要怎麼辦？這份付出去的感情是不是還能收的回來，爲什麼要這樣折磨着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