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仙子羞若花

不幸的是,在楊飛離開半年時間左右,父親楊雲天不知得了什麼怪異的風寒,加上舊日在戰場上留下的各種傷病連帶復發,沒多久便離開人世了。母親洛婷由於傷心過度,又遲遲沒有楊飛的信兒,本來才三十五歲的她,整日以淚洗面,顯得憔悴了許多。幸得一日在丫鬟勸導下出門散心,哪知碰到個奄奄一息的女子,那女子穿的破破爛爛,顯是逃難流落至百靈城,洛婷見她可憐,便讓人背到府中。

這女子也是餓的沒有了力氣,就這樣任憑別人將她揹着。

回到府中,安排丫鬟們給洗漱一番,並給伺候着餵了些吃食,過了一日,那女子已然是能夠下地,除了有些虛弱外,其他的和個健康人一般無二。

洛婷聽丫鬟們彙報說那女子已恢復的差不多了,便讓帶到身邊問個究竟,那女子走到洛婷身邊,洛婷一看,愣是一個十四五歲的絕世美人,洛婷問了些事委原由,果真是從上游逃難來的,身世也是可憐,早早沒了父母,早年間聽母親說長沙有親戚,一個人來此,打聽了之後才知道親戚早已不知搬到何處。一個人又沒什麼錢財,終於在流落到百靈城的時候餓的倒下,也算是命大,被城主夫人帶了回去,估計要是晚些,說不定會被壞心之人擄了去。

一番交談之後,才知道這女子叫“柳豔”,就這樣,柳豔算是在城主府安頓了下來,說來這女子也是乖巧靈動,冰雪聰明,又很乾練,很是招洛婷喜歡,一來二去,洛婷也因爲柳豔的緣故,身子漸漸好了些,不再那麼傷心,倒是尋思着待楊飛回來,把柳豔給楊飛添個房,畢竟楊飛也到了需要有女子給暖被子的年紀了。

楊雲天病故的奏摺半年前就上報給了朝廷,鑑於楊雲天的戰功,朝廷下了詔令,敕了封號,封爲“輔威侯”,世襲制。詔書早已遞至楊母洛婷手中,待楊飛回到百靈城後,便可直接任職。這期間城中大小適宜,皆由前城主夫人洛婷代爲打理。

洛婷見柳豔這女孩甚是聰明乖巧,也就越發喜愛了,不少事物也就交給柳豔去打理了。其實洛婷心理清楚,自己的兒子不是那種會將心思放在打理這些城中瑣碎之事上的人,柳豔又是她這個做母親的看上的姑娘,將來跟楊飛圓了房,也算是能給楊飛有個幫襯,洛婷看着在一旁覈查百靈城稅收賬本的柳豔,略有欣慰的思索着,想必相公若知道有這樣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隨了自己的兒子,想必一定也會高興的吧。她還沒有將自己的心思告訴柳豔,畢竟自己的兒子還沒有回來,若是這樣唐突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她聽,姑娘萬一不高興,哪日離開了去,豈不遺憾。

在外漂泊一年之後,楊飛終於趕回了長沙。

到了家,才知道父親已故半年有餘,內心悲痛萬分,母子相擁而泣,惹得城主府上下一片悽聲。

由於傷心,除了偶爾跟母親說說話之外,其他時間明顯話少了許多。整日裡除了一個人在後園練劍,就是一個人抱書苦讀,也不見什麼人;就這樣整整過了近半年左右,楊飛總算是內心平靜了許多,對父親的離去內心也適應了。

這日,楊飛本欲再去後園練劍,卻被丫鬟小桃告知,夫人在大堂找他有事商量,便隨即向大堂走去。

“母親!”楊飛道。

“飛兒,你父親離開已經一年有餘,爲娘看你近日狀態比往日好了許多,想必已從傷心中走出。你父親是朝廷冊封的侯爵,如今你父親已故,你便是世襲侯爵,如今你已是在冊的朝廷輔威候。國不可一日無君,城不可一日無主,既然朝廷將百靈城的守護任務交由你來掌管,你理當爲了朝廷,爲了你的父親守護這座城池。”洛婷說道。

楊飛思忖片刻,道:”母親,孩兒的心性母親最爲清楚,我是對於管理這種事情真的是毫無半點興趣!”

“飛兒!這百靈城是你父親用生命在戰火中一刀一刀換過來的,你一句無半點興趣,對得起你父親的在天之靈嗎?”洛婷生氣的說道。

楊飛見母親說的如此堅毅,思忖片刻,她不忍母親傷心,於是說道:”母親所言極是,是孩兒的錯,孩兒並非有意惹母親生氣,還請母親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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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洛婷才緩緩說道:“爲娘知道你平日裡一個人自由慣了,受不了這瑣碎之事的約束,以後你就掛個職,爲娘已替你找了個幫手。”

楊飛一聽,自然是高興萬分“謝謝母親!嘻嘻……”

“好了好了,別貧嘴了。豔兒,你可以出來了。”洛婷笑着說道。

這時,楊飛見母親背後屏風處端詳走出一個女子,這女子步態舒雅,體態婀娜,面若嫦娥,豈止是用好看可以形容,牡丹相形殘,蓮花亦低頭,真是個絕世的美人,兩頰略顯羞澀,穿着一襲粉裡透紅的絲制長裙,手指不自主的微微擺弄着裙角,靜靜的走到洛婷身邊,用眼睛看了眼楊飛,紅着臉頰低下頭去,似是很緊張的樣子。

楊飛雖然在外一年有餘,倒也見到過不少美麗好看的女子,長沙也是盛產美女,卻是不曾見過這等美麗的姑娘,一時間丟了神,要不是母親說話,怕是自己這等盯着人家女子看的臊人之事不知道還要多久。

其實楊飛在府中這半年時間,在母親身邊見過幾次這女子,只是那時楊飛還沉浸在對父親的思念之中,對外界人物毫不關心,雖然也曾覺得這女子好看,但是因爲心境得問題,直到今天細細看來才發現這姑娘竟是如此的美麗。

“飛兒,這是柳豔,來咱們家也大半年了。以前你可能沒有留意,爲娘見你思念你父親,又終日練劍讀書,便沒跟你說,今日找你,除了剛纔所言讓你繼承城主之外,還有一事,便是你跟柳豔的事情。”柳豔說道。

“母親,我——”

楊飛話未說完,洛婷繼續說道:“你且聽爲娘說完。柳豔是爲娘看上的姑娘,你一年多不在家,府中上下事物都是豔兒幫忙打理。豔兒長得俊俏,又知書達理,父母又不在世,爲娘已在你爹墳前跟你爹說過這事兒,娘已經快老了,身體又大不如從前,看着你終日一個人,爲娘心理不好受,你也大了,理當應該有個女人。我已經和豔兒說過了,豔兒不反對,你是城主,將來若是還想再娶其他女人,爲娘不管,只是你務必要對豔兒好,知道嗎?”

“母親,我——”楊飛哪裡想過這等事情,聽母親突然這樣一說,反倒慌了起來。

“你就當爲了孃親,好嗎?”洛婷說道。

“孩兒……一切聽母親就是。”楊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只得從了母親的話,任由母親。

楊母在告訴柳豔她的想法之後,詢問柳豔的意思。

柳豔自是知道楊飛的相貌,楊飛在府中這半年,她早已在暗中觀察過這位楊家大公子,她已經漸漸習慣了將自己當做了這個府中的女主人,雖然她是被夫人帶進來的,但是夫人真心對她很好。只是這個叫楊飛的公子,總是看起來寡言少語,除了看書,就是練劍。如今夫人要她許身與這位在印象中只知道看書練劍的公子,她也不知道,只是既然夫人再次給了她生活的希望,一切也只能聽夫人安排了。

“豔兒……豔兒……全聽夫人安排”柳豔有些嬌羞的說道。

自從楊雲天亡故之後,這一年府中上下基本上就沒有過什麼喜慶的事情,如今總算是有了新的面貌,這一日,百靈城城主府總算是迎來了件喜慶的事情。由於楊雲天已故不到一年,楊飛不想太過操辦,楊母聽了兒子的意思,便就只在府內簡單張羅了下,牆上掛了紅綢,楊飛的屋內也到處貼了“喜”,放了紅燭,楊飛一人睡覺的牀鋪也早已換成了嶄新的雕龍畫鳳的大牀。府內熱鬧了一天,楊飛、柳豔二人向母親洛婷行了禮,被衆人在嬉鬧中送入了洞房。

新房內,楊飛有些緊張的看着眼前這個蓋着秀有飛鳳蓋頭,身着紅色旗袍,腳穿牡丹繡花鞋,絲襪裹足,坐在牀邊,雙手捏在一起的女子,內心有些緊張,額頭上滲出了汗。他猛地吸了口氣,走上前去,雙手輕輕接起了蓋頭,一幅絕美的容顏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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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鬢雲鬟仙子客,飛落塵世羞若花,眸若天池清泉,嫦娥當空;皓齒無暇萬里白雲,面頰粉黛,耳根紅飛,上下曲延峰迴繞,紅絲緞裡玉玲瓏,醉比西子春風月,情動聯娟宛娥娥,貂蟬小喬皆失色,娥皇女英嘆不如——,豈是用絕世美人可以形容得了。

柳豔哪裡只是緊張,內心許是就像奔跑的小鹿一樣咚咚直跳。

楊飛也輕輕的坐在牀邊,距離柳豔一指遠,心想着這便是他的女人了,他手心冒汗,右手微微的向着柳豔的兩隻握在一起的玉手而去。

二人只覺內心一顫,柳豔任憑楊飛的大手緊緊的抓着自己,這隻手抓的越來越緊,她的身子也不由得自己也緊了起來。

楊飛嚥了口唾沫,另一隻手略微帶些顫抖的一粒粒解開了柳豔的衣服的鈕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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