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苗族的這些弟子聽到鬱桐的喊話之後,都紛紛的停了下來,轉頭朝着鬱桐看了過去。只見鬱桐從口袋之中又掏出了一個竹筒,從竹筒裡面一直黑色的蝴蝶飛了出來,飛向了門口那打下來的光牆上面,在我們的注視下那蝴蝶瞬間就化成了一陣黑煙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呼!”看到這一幕,我長長吸了一口氣,這蝴蝶竟然直接灰飛煙滅了,可見這陣光牆的厲害。
“不好,是天師陣法!”就在這個時候,陳景皓像是發現了什麼,臉色大變,開口喊道。我轉頭朝着陳景皓看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以家言爲首的這些淨明道弟子全都雙手握在胸前,開始唸唸有詞了起來。
隨着這些道士的咒語響起,我感覺周邊有風聲響起,接着一道道長短不一的光劍出現在了高明殿。
剎那間,在我們的周圍既然出現了無數長短不一的天師之劍,在我們的頭頂一個和高明殿一樣寬大的太極圖在天空緩緩的旋轉着,維持着這些空中這些天師之劍的運行。
外面的家言冷冽的望着我們,說道;“葉城,鬱桐,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們淨明道便可以網開一片,饒你們一命。”
“師父,不行,先把他們打傷了,再處置他們比較安全。”一個淨明道弟子怕我們耍詐,在家言的面前開口說道。
家言思考了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好!”
“呵呵,不就是天師大法嗎,以爲有什麼了不起嗎?”鬱桐口中雖然這麼說,但是臉色卻是比先前要沉重的多。
“天師之劍,萬劍齊發!”家言大吼了一聲,他身後的那幾百個淨明道弟子也跟着大聲的喊着,氣勢十分的強大。
頓時間,我們頭頂的太極圖就迅速的轉動了起來,高明殿內的氣浪像是受到波及一樣,空中的那幾百道光劍紛紛轉動了起來,掉過頭來對準了我們這些人。
鬱桐轉過頭朝着自己帶來的幾個苗疆女弟子看了過去,說道:“把她祭出來。”
這些苗疆女弟子聽到了鬱桐的話後,一個個臉色白了白,十分的難看。
他們要幹嘛?
我十分驚訝的發現了這些苗疆女弟子自己都有些害怕的表情,不過鬱桐沒有給他們那麼多考慮的時間,大聲的喊了一聲:“還猶豫什麼,快佈陣法!”說完,鬱桐轉頭看向懷柔和陳景皓喊道:“你們幫我抵擋一下這些光劍,葉城你到我的身邊來。”說着,鬱桐一把就將我拽到了他的面前。
陳景皓和懷柔還有二十個苗疆女弟子擋在我們的外圍,而鬱桐則和其他十二個苗疆弟圍成了一個圈。
我不解的望着這些人,只見鬱桐拿出一個佈滿血咒的黑色竹筒,在那黑色竹筒的上面還有一層若隱若無的黑氣在飄動着,邪氣蒸騰。
當我看清楚鬱桐從裡面拿出的東西的時候,不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那是一具小孩的屍體。小孩屍體穿着一件血紅色的衣服,表情十分的痛苦,但是嘴角卻是勾勒出了一絲笑容,對,笑容和痛苦一起都表現在了這個小孩的臉上,可見這小孩的表情多麼的恐怖。
“上香!”鬱桐大聲的喊了一聲,從口袋中抽出了一支香,就插在了小孩的邊上。其他十二個苗疆女弟子紛紛和鬱桐一樣的動作,將這十三支香插在了小孩的身邊。
以此同時,高明殿中光劍飛舞,無數天師之劍朝着我們這邊打了過來。我擔憂的轉頭朝陳景皓看了過去,陳景皓雙手握着桃木劍,一層金光就從桃木劍中散發了出來,成一個半球形狀,將我們給籠罩了進去。
而那二十個苗疆弟子則在金光外面,擋住了那些氣勢看起來比較強大的天師光劍,一時間我們幾個也沒有多大的危險。
接着鬱桐開始念起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苗族巫術,那紅衣男孩屍體上開始散發出了一陣強大的邪氣,站在鬱桐身邊的我只感到身體散發出了一陣冰冷的寒意。
“啊!”一聲慘叫聲響了起來,我轉頭朝那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苗疆女弟子不小心被一個光劍打中,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很快,我見識了淨明道這天師陣法的厲害,外圍的那些苗疆弟子紛紛倒在了地上,不過看她們還有呼吸,我知道家言也算是良心未泯沒有對這些無辜的人下殺手。
這些苗疆女弟子倒下之後,陳景皓和懷柔支撐的光罩就完全的暴露在了家言的面前,高明殿中那幾百把天師光劍對準了陳景皓。
家言一聲令下,幾百把天師光劍從各個方向,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光芒朝着我們打了過來。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陳景皓和懷柔的身體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外面的金光也猛地震了一下,遠看這金光就要渙散,在這緊要關頭陳景皓和懷柔竟是穩住了金光。
空中的天師光劍渙散開來之後,並沒有完全的消失,在家言他們的咒語下,空中又出現了那些渙散的天師光劍。
接下來又是一陣光劍朝着我們打了過來,這一次陳景皓沒有之前的那麼輕鬆,臉色變得一陣蒼白,空中的光圈也黯淡了很多。
只是很快,第三輪天師光劍又再一次聚集了,陳景皓轉頭朝鬱桐看了過來,喊道:“鬱桐,你好了沒有,我快堅持不住了。”
我也轉頭朝鬱桐看了過去,這個時候只見鬱桐割喝她那十二個弟子同時割破了手指頭,滴在了地上那具男孩的屍體殺。
男孩那緊閉的雙眼在這個時候猛地的睜了開來,眼眸中透露着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兇光,接着只聽男孩屍體“吼叫”了一聲,全身冒出蒸騰黑氣的它竟然是朝着鬱桐衝了過來,想要對鬱桐出手。
鬱桐像是早有意料一般,一把收起地上的那十三支香,猛地丟向了家言的方向。
男孩屍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就朝着家言衝了出去,在衝出門口那道光幕的時候,光幕瞬間就在空中崩塌消散了開來。
家言望見衝來的男屍吼,臉色大變吼道:“不好,紅衣鬼屍,大家列陣!”
“紅衣鬼屍是什麼?”我轉頭看向陳景皓,問道。
陳景皓緊緊的望着那屍體,臉色也十分的難看,說:“紅衣鬼屍是殭屍和鬼魂的結合體,一些黑苗族的人會用最痛苦的方法用蠱蟲弄死一個小孩,接着再將它的魂魄囚禁在屍體內,形成一個強大的武器。”
家言身後的十七個淨明道弟子衝了出來,成一個太極圖形圍住了紅衣鬼屍,紅衣鬼屍也沒有那麼講究,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一個淨明道弟子一口就咬了下去。那淨明道弟子還來不及掙扎,就倒在了地上,一動沒動沒了呼吸。
我震驚的轉頭朝着鬱桐看了過去,說道:“鬱桐,淨明道弟子並不壞,不要傷他們的性命啊!”
鬱桐卻只是冷冷的說道:“這些弟子早就病入膏肓,我現在殺他們是救他們。”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有些生氣,那可是一條條人命啊,雖然家言再怎麼對我們,但是我還是能夠看的出來,家言是有手下留情去,暫時沒有想要傷我們性命的。
“我說的是實話而已。”說完,鬱桐不再看我,而是轉頭靜靜的望着那紅衣鬼屍。
剩下的那十六個淨明道弟子紛紛從衣服中掏出鎖鏈,鎖住了那紅衣鬼屍,但是他們並沒有維持多久的樂觀,鬼男孩發出了陣陣嚎叫,一陣巨大的黑煙就從鬼屍的身上散發了出來,但凡是接觸到那些黑煙的淨明道弟子皮膚都迅速的腐爛了起來,痛苦的哀嚎着。
看到這一幕,家言臉色劇變,喊道:“退下,都退下!”
我多次開口讓鬱桐收回鬼屍,鬱桐只是淡淡的說:“他們都要殺我們了,你還向着他們幹嘛,這些弟子早晚要死的,我只不過是提前解脫他們而已。”
就在我們說話間,我看到一些淨明道的弟子將家言圍在了中間,家言雙目緊閉盤腿而坐,好像在施展着什麼法事一般。
這一幕,我既熟悉又陌生,猛然間我想起了二十年前在故宮的時候,我也用過這種陣法。
淨明天師法!
淨明天師法霸道之處在於可以讓一個普通的人在一瞬間獲得天師的實力,當然這個人得意志力十分強大才行,不然的話承受不住這樣的法力的話,這個人自己很快就會魂飛魄散。雖然這法術很強悍,但是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沒有人會用這淨明天師法。
因爲一旦開始施展了這大法的話,承受這股力量的人必須在三年之內突破天師的境界,不然的話他的生命就會走到盡頭,三年後必死無疑。
但是有一個例外,那個例外就是我自己,二十年前在故宮的那個夜晚,爲了救柳清淺,我讓吳言和同塵將天師大法加在了我的身上,而二十年後我卻還好好的活着。同塵死了,吳言不知道是忘記了我用過淨明天師大法的事情,還是不願意提,只有我自己心中還清楚的記得那年的事情,至於我現在爲什麼還活着,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