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遠珩不說話,沈黎算是明白了他那句想表演還是圍觀了,現在就算是她想圍觀那也沒得機會了,只能把心一橫,繼續唱下去。
“我只記得昨晚我去後花園逛了逛,然後遇到了裴小姐。”
她點到即止,目光幽幽的看向裴琳,仿若在說,“裴小姐,是你吧?”
裴琳看沈黎將矛頭轉向她,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剛剛在裴遠珩房間裡,沈黎竟然公然嫁禍給她,裴琳氣得直髮抖。
“你胡說。”她惡狠狠的等着沈黎,“我纔沒有推你。”
沈黎眸裡精光一閃,脣角微微上揚又及時掩去,無辜道,“我沒有說是裴小姐你推我啊,我只是想說,剛好遇到了你,起了幾句爭執。”
她刻意語氣緩慢,私下掃了一圈,衆人果然一致對上裴琳,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知道你跟我姐姐是朋友,可是昨天是外公壽辰,你不應該帶她過來讓我難堪。”
她目光掃到賀岑東,無奈的嘆口氣,“讓我丟臉的辦法有很多種,可昨晚……”
她沒有再往下說了,裴琳跟賀岑東此時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她心底就有多高興。
“你胡說,我纔沒有,你別血口噴人,沈黎你怎麼那麼壞心眼?沈鳶好歹是你姐姐,你搶了她男人不說,現在還要陷害她。”
裴琳口不擇言,果然見沈黎眼一沉,得意的瞥了一眼沈黎,“要不是你使手段,我表哥怎麼可能跟你結婚。”
“可你應該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這是事實。”沈黎聲音顫抖,眼底也氤氳了霧氣,“所以,你就要替他們出氣?”
“沒錯,我早看你不順眼了,要不是沈鳶拉着我,我一定……”裴琳瞪大了眼睛,聲音戛然而止,可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得“砰”的一聲,位於上座的老人敲着柺杖,狠狠的,“胡鬧,胡鬧。”
“爺爺,爺爺你聽我說,我是想打她來着,但是我沒打到,爺爺。”
裴琳慌了,側頭看衆人,大家似乎都沒有要幫她的意思,就連她父親也都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說話。
裴琳算是明白了,今天這黑鍋她是背定了,她恨極了,這一切都是沈黎搞的鬼。裴琳眼角一頓,跑過去抓住沈黎的手臂,另一隻手就要揮下。
沈黎連連退了兩步,好不容易穩住腳步,眼看那手就要下來了。只得閉上眼,感覺掌風過來,卻遲遲沒有疼痛落下。
她睜開眼,便瞧見裴琳的手在她耳邊,被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
“今早的事情我已經縱容過你一次,還想再動手一次?”
男人清冷的聲音如同冰窖,冷的裴琳渾身發軟。
她的手不停的顫抖,被裴遠珩捏着腕骨,疼的她眼淚直打轉,卻不敢哭出聲來。
“小叔,我纔是你的親人。”
裴遠珩蹙眉,揮開她,涼涼的看着裴琳,“正因爲如此,早上你打她,我饒了你。”
“好了。”裴慶成頭疼的看着這一場鬧劇,“行了,這事點到爲止,裴琳,道歉。”
“爺爺。”裴琳心有不甘。
“道歉,不然我把你丟到國外去,一輩子別想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