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這個東西在日常生活中佔着一定的分量。有時爲了某些不可與人言事,通常就會有它的發揮空間,然而爲了掩飾,不得不用一個個謊言來應對,到最後只能用更多的謊言來掩飾前面的謊言,到最後還是被自己一一說破。
卜柔丟下一句,頭也沒回的就走了。“老兄,你又發什麼神經啊!”阿飛見卜柔走了,關上門問着純陽。
“不確定,要待晚上再看看,嘿,在醫院悶了這麼久了,我們出去走走唄,你懂的哦?順便談談那個白玉罈子!”純陽也沒等阿飛答應,便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阿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跟着走了出去。
來到醫院門口,打了個車,去了事發地點,阿飛在車裡把那白玉罈子的來歷告訴了純陽,那種白玉罈子在明朝的時候有很多,但一般人不會收藏,都是一些儈子手的專用物品。
明朝的時候,執法很嚴,所以被處死的人很多,而且刑法也有很多種,什麼扒皮,凌遲,斬首等等,而斬首用的最多,那些儈子手由於殺孽太重,擔心還有冤魂來索命,所以在一個道士的指導下,把斬首之人的天靈蓋剃下一小塊,放進特製的白玉罈子裡,當那些冤魂來索命的時候,見到自己的天靈蓋會有所顧忌,而不會對那些儈子手下手,所以當時儈子手都會有一個白玉罈子,至於後來爲什麼都不見了,這個就不知道了。
不過,好多年前,一艘捕魚船在南海捕魚的時候,在海里撈出一隻這樣的罈子,幾經轉手,最後到了卜家人的手裡,就是那個被搶的。民間對這白玉罈子有個恐怖的名稱“南海屍壇”,據說誰把他擺放在家裡,必有血光之災。當然卜老板是不吃這一套的,只是高價買來的,所和其他值錢的東西一起放在銀行保險庫裡。
“聽你這麼說,那罈子邪氣不是很重?你接觸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異常?”純陽看着阿飛。
阿飛推了推眼眶,然後低聲道“那東西好像被高人封印過。沒有邪氣外泄的跡象!”阿飛看了看前面的司機,司機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們,純陽也意識到說的太過邪乎,於是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你是鬼吹燈看多了吧,哈哈!”阿飛也配合的笑了笑,司機這才恢復正常。
兩人在事發地點下了車,地上還有車輛相撞留下的一些殘骸,看着交通警留下的測量痕跡,可以看出摩托車的車速的確很快,而且沒有想轉彎避開的跡象,也就是說是筆直的故意撞上去的。再看公交車留下的胎痕,有橫着往後滑得跡象,估計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往後面,然後斷成兩截,純陽撿起留在地面的玻璃嗅了嗅。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有什麼氣味麼?”阿飛看着純陽,純陽搖了搖頭。
“也就是人爲的嘍?”阿飛自語到。
“還不一定,不過暫時沒有什麼發現,要等醫院裡面的那個倖存者甦醒了問問!”純陽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喂,這事還是等警察來辦好了,我們是偵探,沒人委託我們,我們沒必要惹麻煩!”阿飛說着攔了輛車,兩人到處逛逛,再4點多的時候,阿飛接到卜柔的電話,說是去接他們,阿飛說不用了,要了地址,兩人打車過去了。
“我說這次卜家給了我們多少報酬啊,這樣的大客戶,你可不能心軟啊!”純陽冷不丁的冒出這一句,阿飛有點意外。
“這個啊,算上阿威那一筆,咱們可以去環遊世界了,卜家給了我們其中兩袋贖款!”阿飛得意的說。
“這錢我要7份,你只能拿3份,因爲我差點犧牲了,你不會有意見吧!”純陽假裝嚴肅。
“神經病啊,全都給你,我都沒意見,我又不花錢,我只是管錢的,如果不是我把關,你賺的再多,到頭來還得跪在天橋上唱小草。隨便見個乞丐,就整張卡扔出去了。”阿飛說道。
“嘿,又要舊事重提了是不?有沒有氣質啊,長着一副文化的樣子,老是說一些文盲說的話,低俗!不要解釋,我聽不懂!”純陽還擊。
“你是不是找抽啊,馬上就到了,待會說話要有點氣質,不要隨口胡說八道,哪些事該說,哪些事不該提,你知道的哦。說不定以後還有生意呢!”說話間車子停在了一家高檔酒店,兩人下了車。
純陽在玻璃門上照了照,整理下衣服,阿飛笑着說:“當心現原形!今晚可能是月圓之日!”
“啊。。。嗚。。。。。。!”純陽叫了下,然後走了進去,“我變身後第一個咬你,讓你永遠成爲我的奴隸,天天幫我洗腳!”兩人說笑着進了電梯,很快找到卜柔說的包廂。
服務員推開門,兩人走了進去,有錢人就是不同,吃個飯都特別氣派,金碧輝煌的包間,座椅什麼的全都是高檔貨,不過在純陽眼裡,坐什麼都一樣,簡單寒暄了幾句,很快就上菜,期間,無非是說一些客套話,感謝純陽救了卜柔,純陽沒有說什麼只顧吃,全都由阿飛應對着。飯後,純陽看着阿飛,示意要離開,於是兩人說有事要辦要走,卜柔說開車送他們回去。
有時候坐在車裡,你有沒有發現,路邊的一切都轉瞬即逝,但依然覺得很正常,但如果你用同樣的速度倒着開的話,你就會反胃。錯過就是錯過,沒法讓時間倒退的!
純陽看着車窗外建築,突然轉過頭看着卜柔,蹦出這麼一句“那個小楠什麼時候墮的胎!”
“你知道你這種行爲的後果是什麼麼?繫好安全帶,我要讓你嚐嚐這後果。”阿飛聽卜柔這麼一說,連忙想着安全帶,可惜後座沒有,無奈,只能用力抓住把手。
純陽慢吞吞的繫好安全帶,剛插好,被車子的一個加速,在慣性的作用下,整個人貼在了座位上,車子以極快的速度開着,超車,轉彎的地方加點漂移,上坡下坡的時候也會飛一個,然後在醫院門口一個急剎車,車子停下,立刻又兩個人從車裡衝了出來,捂着嘴跑到花叢中,狂吐一番後。
兩人互相攙扶着走到卜柔面前,“開車不用這麼甄子丹,熊黛林一點就好了,還吃個毛的晚飯啊,連早上的都吐出來了,以後打死我也不坐你的車!我說你到底是幹什麼啊?”純陽擦着嘴邊殘留的污漬。
“大小姐,我可沒有招惹你,以後有什麼衝動的舉動,先告訴我一聲,我好先買份保險!”阿飛扶着眼鏡捋着頭髮。
“你們到底聽誰說小楠墮過胎啊,這很傷哎!”卜柔生氣的質問到,阿飛看了看純陽,純陽還是暈乎乎的。
“喂,問你呢,說話呀!”說完推了純陽一把,純陽一個沒留神,居然摔在地上,卜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笑,有這麼對待病人的嗎?我沒有聽誰說,我看出來的。不行啊!”純陽揉着屁股站了起來,阿飛聽純陽這麼一說,臉色一變,因爲他很瞭解純陽,他絕不會爲了報復小楠而開這種玩笑,於是拉了拉純陽。
“喂,是不是看到什麼了,不要亂說啊,卜柔還不清楚我們的真實身份,不要嚇着她!”
“我心裡有數,不過小楠確實有點麻煩,不盡快解決的話,晚了就不好辦了!”純陽低聲回答。
“你們兩又在嘀咕什麼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不能大聲說啊。”卜柔怒視着兩個人。
“小姐,這的確見不得人,所以不能告訴你,除非你承認自己不是人,那我就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可就回房睡覺了,不送,再見!”純陽說完便準備上樓。
卜柔被說的無言以對,“你站住,不說清楚,不準睡覺!”說完也追了上去。
三人來到純陽的病房,純陽一下躺在牀上,阿飛靠在窗邊,卜柔坐在牀邊,“看來不和你說清楚,你是不會回去的嘍?”純陽爬起來看着卜柔,“說!”卜柔喝道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以前學過一門手藝,叫做相術,看別人的面相就知道那人最近發生過什麼事,會有什麼災難,我透過小楠的濃妝都可以看得出她最近墮過胎,而且會有麻煩,不信你可以叫她來,我問她幾個問題,看我有沒有說錯。她最近肯定腰痠背疼,而且經常做噩夢,大姨媽不定時的來串門,胃口不太好,還有兩點最重要,一,她晚上會模模糊糊聽到有嬰孩的哭聲,二,她得肩膀上可能會有一塊紅色印記,這絕對不是胎記!我說完了,信不信由你!”
卜柔暗自思量,最近小楠的確有說過她胃口不好,還有點腰痠背疼的,至於其他的到沒有聽說過。但還是不相信純陽所說的,於是掏出手機把小楠叫了上來,“待會你們可不要亂說話,不然。。。。。。。。,哼哼,你們懂的!”卜柔用犀利的眼神看着純陽。
“我只問剛纔的幾個問題,看看我有沒有看錯,如果她說謊話的話,那後果自負,如果是我瞎掰的話,那我就陪你去開車兜風!”阿飛一聽說開車兜風的話,立刻又跑進了衛生間,不一會有人敲了敲門,然後那人把頭探了進來,看了看。
“進來,別耍寶!”卜柔把小楠喊了進來,卜柔在小楠耳邊說了幾句。
小楠笑了笑“看相的,有什麼儘管問,我絕對如實回答!”
“我靠,堂堂玄門弟子,被她喊成看相的,這臉丟大了!”純陽心裡不滿的想着,“行,你如實回答那就最好了,最近是不是經常做噩夢啊,胃口不怎麼好吧!”
“誰都會做幾個噩夢的吧,看到你當然不會有好胃口了!別問這麼膚淺的問題,你不會是又想耍我吧,小柔,你也陪他們瘋麼?”卜柔看着要發飆。
“你先別急,那我問點深奧的,你的噩夢裡是不是經常會出現一個小孩子,也不能說小孩子,應該是嬰孩這一類的,還有。。。。。,你是不是模模糊糊的聽到嬰孩的哭聲!”純陽說道這裡,房間裡突然變的陰森了起來。
小楠剛纔還是一副從容的表情,然而聽純陽說到這裡,不禁露出驚恐的表情,背心裡也冒冷汗,因爲純陽全都說中了。
“還有你的肩膀上是不是有塊紅色印記,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要不你們兩個進衛生間仔細看看!”這時阿飛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看小楠的樣子,那純陽的推測就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