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是可憐人的專屬標籤,我是我,勇敢的面對每一天!
翌日,昨晚還熱鬧的山坡上,如今只剩三條睡的正酣的小黑小白和白墨,早晨的陽光照射在一個人的臉上,那人是在貪婪的享受着溫暖的陽光,還是在專心的想着什麼事呢?
純陽一個人呆呆着坐在懸崖邊上,旁邊是一個墳墓,估計是有些年頭了,但四周打掃的很乾淨,碑上刻着‘愛人淼兒之墓’。純陽是改了晚起得性子,還是他根本就是一夜沒睡?
“淼兒,已經八年了,我現在過的很好,你怎麼樣呢?對了,最近我遇到一個人,長得和你一模一樣,是不是你派來的,不過我的心裡再容不下任何人。今天我又要離開這裡了,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辦,原諒我每年只回來陪你一次,原諒我沒有幫你報仇!”春陽把酒罈扔下了崖底。
“她在天之靈會原諒你的!”阿飛摘了一束五顏六色的花放在淼兒墓前,純陽回過頭看了看阿飛,原本三個非常要好的朋友,現在一個在裡面,兩個在外面,純陽站起走到阿飛身邊,看了看墳前的花。
“你有點誠意好不好,隨便在路邊摘幾朵,淼兒可不會接受的!是吧,淼兒!”純陽說道。
“淼兒纔不會這麼小氣呢?純陽,你明知他們在那裡已經幫淼兒立了碑,爲何你還在這裡立個衣冠冢呢?”阿飛除去一些碑上的灰塵。
“你以爲淼兒會喜歡那裡嗎?她最喜歡看夕陽了,在這裡她會更開心!”說完便轉身離開,兩人動身去向師傅告別,老人也沒有強留,簡單交代了幾句,倒是讓白墨跟他們一起下山了,說是可能會有用得到它的地方。
兩人便帶着白墨離開了武當山,由於帶着動物不方便坐飛機,兩人索性就在城裡買了輛二手車,準備開車回去。
白墨是第一次下山,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一直把頭伸在窗外,看着外面的一切。“我們碰到交警查牌怎麼辦,你現在可是無照駕駛啊,倒時候要拘留我可不陪你,你一個人進去待着!”純陽提醒阿飛。
阿飛好像全不當回事,從衣服裡摸出一個本子遞給了純陽,純陽結果來一看,是一本駕照,“什麼時候去考的啊?還瞞着我!”純陽問道。
“這還要考?山寨貨,就是牛!有錢好辦事,區區一本駕照,小意思!”阿飛得意的說,“我靠,這樣也可以!”,由於開車回去,路上耽擱了點時間,不過還是比預期的時間提早了一個禮拜回來了,兩人把白墨安頓在偵探社,準備去尋找那個倖存者的下落,正要出門,有人卻找上了門,阿飛開門見到來人是卜柔,這纔想起她也參與這次事件,於是把她請進了屋。
“我剛纔上來的時候看到樓下停了輛蘭博基尼跑車呢,這車開着可是很拉風的!對了,你們去查得怎麼樣了,有什麼線索沒?”阿飛和純陽聽卜柔提到他們的車,相互笑了一下。
“是挺拉風的,有空借你開下!”純陽看着樓下的跑車。
“怎麼,你們認識那車的主人麼?”卜柔好奇的問。
“當然!”兩人異口同聲到,“我記得我好像交給你一個任務的吧,你查得怎樣了?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那你以後就來幫忙掃掃地、做做飯吧!”純陽想找個藉口讓卜柔遠離這個事件。
“你們還好意思說,我一直打你們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不在服務區,我早就找到那個人了啊!就是聯繫不上你們,今天過來也是碰碰運氣,結果還真碰上了!”阿飛聽到這裡拿出手機把卜柔的名字從黑名單裡調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我的手機一直很正常啊,不然怎麼接生意呢?不信,你現在打打看。”阿飛一本正經的說。
“正常就好,可能是你們去的地方信號不好吧!”卜柔也沒想過多的去追問。
“對對對,肯定是信號問題!別說這個了,帶我們去那個倖存者那裡,對了,他叫什麼名字?”阿飛立刻轉移話題,“路上說,現在馬上出發!”純陽催促着兩人,三人來到樓下,卜柔取出車鑰匙準備開車。
“今天不坐你的車,開這輛!”阿飛掏出鑰匙,嘟嘟兩聲,阿飛打開車門,卜柔帶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兩人,“你們真的認識這車的主人啊!”。
“當然,因爲我們就是這車的主人唄,哈哈,還不快上車!”卜柔收起鑰匙,坐進了車裡。
“你們買了這車?看不出你們還挺有錢的呢?”兩人笑嘻嘻的看着卜柔。
卜柔察覺到有點不對勁,“慢着,你們是不是刷了那卡?何必浪費你們的錢呢?要是喜歡這種車,告訴我一聲,我帶你們去我車庫取好了,反正我也開膩了!”兩人聽卜柔這麼說,頓時顏面全失。
“你說我們的錢?不是刷的你給我們的卡麼?不是無限透支麼?”純陽一聽到錢就特別敏感。
“是啊,是無限透支啊,可是那是給你們的報酬啊,如果你們沒有完成委託的話,我可是有權收回的,倒時候就要把賬目算清楚了!你說是不是你們的錢?”卜柔解釋着說。
“壞人,好壞的女人,還好我們只買了輛二手車!”純陽感覺自己被設計了。
“二手車,怎麼不買輛新的呢!”卜柔不解的問。
“我們到也想啊,可是要過好久才能提車呢,只好將就着買了他了。”阿飛有氣無力的回答。
有些人簡直就是個四,除了二還是二,減去二還是二,真是二上加二,去掉一個而還有個二,而且是二的二倍!
“我說司機大哥,你可不可以開快點啊,這麼好的車在你手裡真是糟蹋了,你買輛QQ算了!”卜柔抱怨阿飛開的太慢。
“少羅嗦,這匹馬是本大俠的!我愛怎麼騎怎麼騎,愛騎多快騎多快!”阿飛還以顏色。
“切,那你買頭驢算了!大俠!前面右轉,把車開到村莊路口就行了!”卜柔在後面帶着路,阿飛把車停在了路邊,卜柔在前面帶路,沒走多久,在一間破舊的房子面前停住了腳步,用手指了指,“就是這家了!不過你們不要抱太多希望,我來了解過,那人出事後就一直沒有說過話,好像是失憶了!”。
“失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人想忘記一些事就是忘不了。”純陽說完見門開着,就走了進去,客廳裡擺放着一些簡單的破舊的傢俱,看來這家人的環境很不好。
“請問有人在家麼?”純陽喊了一聲,過了一會一個老婆婆從房間裡走出來。
“請問你們找誰?先請坐吧,家裡沒什麼可以招待幾位的,請見諒!”,純陽看着眼前這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家,滿臉皺紋,拄着根柺杖。
“老婆婆,我找強子,他在麼?”純陽扶着老婆婆坐下。
“你們又來找我孫子什麼事啊,前幾天你們的警察同事不是來過了麼?我孫子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回來後就沒有說過話,你們就不要再煩他了,算我老太婆求你們了,我就這麼一個孫子和我相依爲命,本來今年要喝孫媳婦茶的,誰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我老婆子初一十五燒香拜佛,怎麼這不幸的事還會發生在我們家裡呢!”老婆婆哽咽的說着,眼淚不停的流。
三人聽她這麼說,心裡也都酸酸的,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婆婆,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是強子的朋友,知道他出了事,所以來看看他,能帶我們去見見他麼?”純陽握着老人家的手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到。
“謝謝你們,你們有心了,不過強子他現在怎麼也不說話,你們要見他的話,就去好了,他在最裡面的房間!”阿飛和純陽走向了老人所指的房間,“你在外面陪着老婆婆,就不要進來了,接下來交給我們,記得我們的約法三章啊!”純陽支開了卜柔,和阿飛進了房間,阿飛順手把門反鎖住。
房間裡黑乎乎的,透着窗外的陽光可以看見有個人坐在牀上,手裡抱着一個相框,“她是你女朋友吧,我和他見過一面,在醫院裡面,是我帶她去見你最後一面的,她真的很愛你,你現在這樣對得起她嗎?我知道你可以說話,你之所以不說話,只是想封閉自己,讓自己永遠沉浸在對她得內疚和自責中,本來你們是要打車去拍婚紗照的,可是你爲了省幾個錢,硬拉着她去坐了公交車,結果發生了這悲劇。這不是你的錯,你現在不應該無止境的折磨自己,你要爲她而活,還有你想想外面那位老人家,你讓這把年紀的老人哭着求我們不要裡打擾你,你良心何安!我們不是警察,但是可以幫你查清此事,你要相信我們。”阿飛嚇的目瞪口呆,沒想到純陽會說出這些話。
坐在牀上的人眼淚一滴滴的落在相框上,嘴角動了動哽咽的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當時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死了,她緊緊的抱着我,把我壓在身子下面,所有的東西都砸在她身上,她是爲了救我,可是我連死的機會都沒有,我多想就這麼去了,可以在路上陪她,爲什麼要讓我活過來!”強子哭得泣不成聲。
純陽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寧願死也不想讓你出事,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說死,難道你想辜負她得良苦用心,你想讓白髮人送黑髮人?放心我們會把整件事查清楚的!現在你乖乖的睡會!”純陽說完把銀針刺入他的後頸,強子昏睡了過去。
“我現在要進入他當天的記憶,期間不能被任何事打擾,你知道怎麼做!”純陽看了看阿飛,阿飛點了點頭,純陽雙手迅速結印,“迴夢大法”純陽說完盤腿坐下,找到強子當天坐車的情形,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
這時卜柔在外面等的不耐煩,想去開門看看阿飛他們在做什麼,發現門被反鎖,於是大聲的敲門,阿飛打開門,“吵什麼,我們正在談心呢,就快有線索了,強子說他現在很怕見到女人,你還是不要進去了,不要弄的前功後棄,倒時候一切都白費了,再等等,你也知道純陽的脾氣,他一不高興可能不管這事了!”卜柔見阿飛說的有模有樣,也沒有多想,回到大廳繼續陪着老人。
“大哥,都快一個小時了,快點啊,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啊!”阿飛見純陽沒有醒來的意思,不禁有些擔心,如果強子先醒過來,那純陽就只能一直迴盪在強子的記憶裡了,不過現在自己也做不了什麼,只能耐心的等待了。卜柔見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反應,準備再次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