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明鏡大師看到到底的弟子不但沒有擔心,而是笑了起來,低聲說道:“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碼讓他知道了,世上的高手還有很多,還需努力啊!哈哈哈哈!”
無塵在臺下向步一風行了禮,立刻朝自己的師傅明鏡大師這邊走來。“嘿,小師傅,不要灰心,假以時日,你必有大成!”步一風跳下擂臺對無塵說道,說完走進了人羣,消失了蹤影。
擂臺經過剛纔的兩次大戰,已經變的支離破碎,於是裁判宣佈休息片刻,整頓好後繼續比賽,下一組由毛家樸進對陣散家阿葉。
臺上的比賽固然精彩,可是有兩個人卻沒有功夫欣賞,阿飛和卜柔收到純陽的話,領着白墨在人羣裡面四處亂竄,追尋兇手的下落,但轉悠了半天,什麼發現也沒有,倒是自己被人跟蹤了起來。
“喂,阿飛,我覺得有人在跟着我們呢!”卜柔說完想回頭看。
“不要回頭,免得讓他以爲我們發現他了,我們繼續幹活!”阿飛阻止卜柔回頭看,繼續跟着白墨前進。
再看看跟蹤阿飛和卜柔的到底是何人,此人身穿藍色風衣,領子豎的高高的,遮住了臉的下半部分,只露出一雙眼睛,背上揹着一把巨劍,手插在褲兜裡,已經跟了阿飛一段時間,雖然阿飛早已發現被人跟蹤,幾次想甩掉他,但隨後又被跟上。
阿飛放開白墨,往旁邊樹叢裡扔了一塊食物,白墨衝進樹叢,阿飛也跟着進入樹叢,卜柔則趁機閃入人羣。神秘人跟着阿飛進入樹叢,卜柔見神秘人跟上了阿飛,於是走出人羣,跟在了神秘人的後面。
當卜柔進入樹叢後,發現前面只有阿飛,而自己跟的人不知什麼時候跟丟了,於是四下尋找。阿飛回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後居然只有卜柔。
這時,幾片樹葉掉了下來,一個身影出現在一片樹葉上,隨着樹葉慢慢落地,“你們是在找我麼?”來人開口說道。
阿飛看到面前的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仔細一想,他不就是之前在飯店遇到的‘天絲銅劍’天清麼?怎麼會跟蹤自己,難道自己這麼牛逼的易容術都被識破了?
“這位道友,不知鬼鬼祟祟跟在我們後面有什麼事?”阿飛改變自己的嗓音問道。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何必改變自己的聲音呢?還有後面的那位小姐,你認爲是你拔劍的速度快,還是我用樹葉打中你的速度快!”天清說完,看準一片落下來的樹葉,雙指一夾擲了出去,樹葉穿透了卜柔身邊的一棵大樹。
卜柔額頭冒出了一些汗,心想如果剛纔這一下打在自己身上,那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過從那人處事的方式來看,並不想傷害自己,於是把手挪開了劍柄。
阿飛估計自己和卜柔的身份已經被識破,而且自己絕非是天清的對手,“既然你已經識破我們的身份,說吧,你究竟想怎樣?”阿飛問道。
“我想怎樣,這正是我想問你們的,從你們盜取靈界證,再用易容術混入靈界,再加上剛纔,所有人都投身觀看賽事,只有你們兩個人到處亂竄,說,你們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如實交代的話,我還可以放你一碼,你們立刻離開靈界城,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天清嚴肅的說道。
阿飛心想,自己的真實身份還不是交代的時候,還有就是自己辛苦的查找兇手卻被當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心裡有點不舒服。
於是說道:“你說我們盜取靈界證,可有什麼證據,還有我們喜歡玩變裝,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麼?你以爲我們不想看那麼激烈的比賽麼?你這麼想知道的話,可以去找一個人,就是現任界王,我們現在在爲他辦一件事,他告誡過我們,對誰都不能提起!如果你還在不信任我們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他本人,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們現在是所謂何事了!現在我們要離開辦界王交代的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就在後面尾隨吧!告辭”阿飛說完招呼着白墨朝卜柔走去。
阿飛再次與天清擦肩而過,這次天清一把按住阿飛的肩膀,“且慢,你說你們是爲界王辦事?可有憑證?還有就你自身那點靈力,恐怕在D組都不會出線吧,界王會這麼輕易接見你倆?”天清不屑的說。
阿飛一把掙脫開天清按着自己的手,揉了揉肩膀說:“誰說靈力強就一定辦好事?憑證沒有,要不和我們一起去見界王!不然就不要在這裡擋路!我們在趕時間!我們走!”阿飛說完招呼着卜柔要離開。
天清見阿飛開口界王,閉口界王,說的還真像有那麼回事一樣,如果自己強行阻攔的話,結果弄到界王那裡,證明阿飛說謊還行,真如阿飛所說,那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雖然自己是十強之首,但有次如莽行事,結果闖了大禍,多虧界王出手才得以平息,所以一直被界王抓着小辮子。
“我姑且信你們一次,不過請以真面目示人,這打扮,看着實在是太反胃了!”天清說完準備動身離去。
可是卜柔不幹啊,當面侮辱自己的易容術,這口氣實在是難以嚥下,“你這話就說錯了,雖然我的易容術稱不上高超,但起碼會把整張臉露出來,而不像某些人,只露出一對眼睛?難不成長得見不得人麼?實在長得不咋地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畫個妝。”卜柔還擊到。
“原來這麼超凡脫俗的妝是你的傑作啊,真是失敬失敬!告辭。”天清說完走出了樹叢。
“我怎麼聽都覺得這話不是像夸人的!算了不理他了,我們再四處轉轉,看有沒有發現!”阿飛說完帶着白墨和卜柔一起走出了樹叢。
話說當阿飛和卜柔在樹叢裡面和天清談話的時候,外面擂臺上的賽事早已再次拉開。卜柔擡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擂臺,“咦,阿飛,裁判不是說要整頓擂臺麼?怎麼搞的像個鳥巢一樣啊,你快看!”。
阿飛聽卜柔說完,看向了擂臺,“這不是阿葉的木林結界麼?看來他們已經開始了,對手很強啊,阿葉已經用了殺手鐗了,隨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祈禱她平安無事吧,畢竟八年前也捨生救過自己。”阿飛心想着,繼續領着白墨四處尋找。
就在阿飛四處轉悠之際,突然一聲巨響,猶如晴空霹靂,把擂臺圍住的藤蔓發出巨響,隨之而來的是四處飛落的斷枝,落的到處都是,幾片帶葉子的藤蔓落在了阿飛面前,“結界已破,阿葉看來也輸掉比賽了!”阿飛撿起一根斷枝,喃喃的說道。
“那人你認識?”卜柔問道。
阿飛沒有做聲,扔掉藤蔓,繼續自己的工作,卜柔見阿飛沒有回答,也沒有追問,跟上了阿飛,兩人消失在人羣中。
樸進獲勝後,也來到純陽所在的平臺上,四大門派已有三人勝出,只有三清觀的天清還沒有出場,樸進和天靈、無塵一一打過招呼,站到了毛師傅的身邊,純陽歪過頭打量了一下這個樸進。
南方毛家,擅長茅山術,通常穿的都是簡單樸素的着裝,樸進身穿粗布麻衣,正是這簡單的服飾,把他結實的肌肉暴露無疑,左臂上紋有一些奇怪的文字,應該是咒文之類的東西,頭髮稍長,索性雜起了辮子,皮膚稍黑,臉上的兩道疤痕成X形狀,雙眼突出如豹眼,眉毛很濃。光是這幅長相就很有殺傷力,最惹人注意的是他背上的武器,一把青色油紙傘和一面紅黃相間的奇怪令旗。
“喂,那個樸進你和他交過手沒有,實力如何?”純陽低聲問秦玉。
“沒有,不過他也被納入十強,最厲害的招數是‘天羅萬象傘’和‘王旗令’,此人行事低調,但絕對是一個厲害角色,已經是第三次參加大賽了!說不定你會碰上他,到時候你就知道他的實力了!好了,最強的傢伙出場了,那絕對是個囂張的傢伙,認真看着!”秦玉說完,第四場比賽開始。
此時三清觀的小道士們像是炸開了鍋,激動的很,加油聲,吶喊聲,把整個賽事推向了**,在歡呼聲中上臺的正是十強之首天清,對陣的是毛家附屬門派合歡谷的谷主歐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