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等待已久的日子終於來臨,卜柔一早起來敲醒阿飛,說要幫阿飛化妝,阿飛推辭說等到了靈界城在化也不遲,兩人打算不吃早餐帶着白墨直接出發。
兩人在電梯裡商量着到底要不要開着這麼拉風的跑車去,阿飛說要低調行事,還是在酒店門口攔個車子去吧,卜柔卻不同意,說是輸人不輸陣,有輛車子也可以撐撐場面。但被阿飛一口拒絕了,阿飛說,靈界中人可不是比排場的!
於是兩人在酒店門口等了半天,終於攔到一輛車子,阿飛和司機說明目的地,司機奇怪的問阿飛有沒有找錯地方,阿飛讓司機少廢話,自己趕時間,開車就是,出租車開出沒多久就停了下來。
“怎麼停了啊,到了麼?”阿飛問司機,司機指了指前面,“前面設了路障,開不進去!”阿飛聽司機這樣說,就探出頭去看了一下,前面不遠處有塊牌子寫着“前方塌陷,繞道行事!執意前往,後果自負!”阿飛心裡想明白了,於是把錢付給了司機和卜柔下了車。
“走,我們找個地方把事情做了!”阿飛看着卜柔。
“做什麼啊!”
“化妝啊,笨蛋!”阿飛和卜柔躲進了附近的綠化帶,兩人經過一番折騰,從裡面走了出來,卜柔把阿飛變成了一個威猛的漢子,留着亂糟糟的鬍渣,還在臉上加了幾道刀疤,一個眼睛還戴了個眼罩,變成了一個獨眼龍,卜柔拿出鏡子讓阿飛照了照,阿飛高興的說:“這可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啊!你可真行!”
卜柔流下一滴汗,心想“這個阿飛是不是變態啊,喜歡這造型!”,然後再看了看自己,帶了個假頭套,沾上幾撇鬍子,戴上了阿飛的那副眼鏡,覺得可以了,就和阿飛走向了靈界城。
兩人在路上走大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昨天來過的靈界城酒店,阿飛一看酒店廣場上的車子,頓時傻了眼。
卜柔拍了拍阿飛的肩膀,“是哪個說靈界城裡的人不比排場的!看看現在已經把陣輸了,再看看你這身打扮,連人也輸掉了!真是輸人又輸陣!哎!人生就像茶几啊,上面擺滿了杯具啊!”
阿飛看着那些名貴的車子,什麼法拉利、蘭博基尼、保時捷、賓利。完全是世界名車的聚會嘛,但阿飛沒有感到自卑,而是笑着說:“這樣才能突出我們的與衆不同嘛!你說對嗎白墨”阿飛蹲下來想拍拍白墨的腦袋,被白墨的模樣嚇了一跳。
“這是白墨嗎!怎麼也幫它化上了啊!”卜柔笑着看着眼前的白墨,也帶了個眼罩,而且在額頭上還用閃光粉畫了個王字,“這樣才和你這個主人般配嘛!對吧,白墨!”阿飛見白墨耷拉着腦袋,看來對自己這副打扮很是不滿意!
“彆氣餒,有哥哥我陪你呢!”說完走向了酒店大門,眼前依舊是三扇門。只見每扇門前都站滿了人,中間的人最多,其次是左邊的,右邊的就相對少一點,阿飛帶着卜柔走向了右邊的大門,站在隊伍後面排隊。“怎麼那些人不來這裡排隊呢?這裡的人比那邊少那麼多!”卜柔不解的問阿飛。
阿飛搖了搖頭,倒是阿飛前面的一個年輕人回過頭來大量着後面的兩個人,“你們該不會是第一次來參加着盛事吧!”卜柔見有人搭話,就走到阿飛前面,禮貌的說:“這位兄弟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第一次來,不知有什麼可以告知一二的?”。
那人拿起自己的紙扇在手裡拍了拍說道:“難怪你們不知道這其中的規矩了,中間的那扇門只允許南毛北馬東道西佛四方勢力的人進入,左邊的是一些依附四方勢力的門派,而我們這扇門是爲一些散人開放的!對了我是逍遙門的凌千。不知兩位是什麼門派的?”
卜柔不敢亂說話,看着阿飛,阿飛把卜柔拉在後面說道:“我們的門派不值一提,師傅這次讓我們來只是讓我們開開眼界,湊湊熱鬧而已!”凌千見兩人不願透露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敢問怎麼稱呼啊!”
“叫我阿飛就可以了,那邊是我的師弟叫卜剛!”卜柔問了凌千一些關於界王大賽的事情,三人就聊了起來,很快輪到凌千,凌千告別了兩人,拿出令牌,守衛那一個像掃碼器的東西掃了一下,然後給他一把鑰匙,凌千向兩人揮了揮手就進去了,輪到阿飛和卜柔,守衛說:“請出示靈界證!”阿飛緊張的拿出令牌,心裡祈禱着千萬不要露餡啊!
守衛掃了一下,取了一把鑰匙交給了阿飛,阿飛鬆了一口氣。帶着白墨走進了大廳,等卜柔順利通過後,就和卜柔一起進了電梯。“看着號碼牌像是在80樓呢?這酒店從外面看着沒那麼高啊!”卜柔問阿飛到,電梯的人偷偷笑着這兩個第一來的新人。
阿飛尷尬的低聲說:“不要這麼大聲好不好,丟不丟人啊,這酒店佈置了結界,從外面看和普通的酒店沒什麼區別,但是內有乾坤,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問這種低級問題好不好!”卜柔‘哦’了一聲又問道:“我們不是參加界王大賽的麼?去房間裡做什麼!”阿飛無語了!
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卜柔聽到又有人笑了起來,看來自己又問了愚蠢的問題,就沒再說話,電梯到了80層,阿飛拉着卜柔迅速離開了電梯。
兩人回到各自的房間,把東西安放好後,卜柔來到阿飛的房間,“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放純陽出來了!”阿飛一拍腦袋,“呀,我把他都給忘記了,都過了半天了,他肯定等急了!這裡空間太小,到空間大一點的地方去!”阿飛和卜柔在這樓層轉悠了半天,發現空間最大的地方也只能算廁所了。
於是阿飛進廁所檢查一番,確定裡面沒人,然後讓卜柔在外面把風,捧着昊天塔走進了廁所。阿飛把昊天塔放在地上,對着裡面小聲喊道:“純陽,十日已過,可以出來了吧!”。
阿飛等了一會見沒有反應,於是準備再喊,這時外面傳來卜柔的咳嗽聲,好像有人來了,阿飛收起昊天塔,放進身後的馬桶上,然後把門關上,在後假裝撒尿,進來的人看到了阿飛,上前打招呼說:“這麼巧,上廁所都碰到你!”。
來人正是凌千,阿飛點頭示意了一下,凌千很快完事,看着阿飛完全沒有動靜,好奇的問:“你外面的師弟好像等你好久了呢?”阿飛無奈的說“這個**病了,尿道不暢,所以比較慢,見笑了!”凌千尷尬的笑了笑,帶着奇怪的表情離開了。
阿飛見凌千走了,再次取出昊天塔,“純陽,你快點行不行!我連尿道不暢這種話都被逼出來了!”只見昊天塔慢慢變大,塔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衣衫襤褸,滿頭長髮的人,兩人互相看了看,都嚇了一跳,阿飛先開口問道:“你是純陽,怎麼成這副模樣了!全身衣服怎麼像被狗咬了啊,不是進去練劍招的麼?怎麼改練大狗棒法了啊!”
純陽看着眼前的這個滿臉刀疤的獨眼龍,聽着是阿飛的聲音,“你真的是阿飛,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啊!”卜柔見裡面好久都沒有動靜,於是開門進來看了看,看到一個長髮男子站在阿飛面前。“阿飛,出了什麼事麼?純陽呢?”
“切,我不是站在這裡麼?你是卜柔?你們兩人搞什麼飛機啊!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純陽看着男人打扮的卜柔。
阿飛收起地上的昊天塔,對兩人說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事回房間在說!”純陽揹着軒轅劍和阿飛回了房間。
一進門就被白墨撲了個滿懷,純陽一看眼前的白墨,“你們連白墨都不放過,禽獸不如!還在它頭上畫個王字,神經病啊!”白墨聽到純陽在爲自己伸冤,汪汪叫了兩聲。
“我說阿飛,我怎麼交代你的啊,叫你十天後把我放出來,你不但晚了半天,而且還選了個那麼好的地方!”純陽在衛生間裡邊換衣服邊埋怨到,“純陽你也不要怪阿飛,他剛纔爲了放你出來,連尿道不暢這話都說出來了!”卜柔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這個別提了,話說回來,你進去是好好的,怎麼出來便成這副模樣了啊,還有劍招練得怎麼樣了啊!”阿飛拎着純陽的破衣服說道。
“我可是在裡面待了十年啊,每天打打殺殺,衣服怎能不破!不過這髮型我倒是挺滿意的!劍招麼已經練成了,就差最後一招了,雖說是軒轅十三式,但只有十二式的劍招,我怎麼都研究不出最後一招的奧秘,所以在剩下的兩年時間,學了一些別的東西!別說我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們怎麼成這副打扮了啊!”阿飛把這幾天發生的是詳細的和純陽說了一遍,然後給了他一塊靈界證。
“原來這樣啊,還有這麼多規矩啊,對了,你們有沒有聽到一個叫馬天靈的馬家弟子啊!”純陽問兩人道。
阿飛搖了搖頭,倒是卜柔一直盯着純陽看,“我說純陽,你怎麼一出來就關心那個女孩子啊,是不是和她有一腿啊!老實交代啊!”純陽沒有理會卜柔,弄着自己的長長的帥發。
卜柔見純陽不搭理自己就繼續說道:“我就有點奇怪了,你說你在裡面待了有十年時間,爲什麼頭髮長長了那麼多,唯獨沒有長鬍子呢?難道那劍招的開頭有這麼幾句?‘欲練神功,必先揮刀自宮’,純陽難不成你已經沒了?”卜柔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宮你個頭,我的鬍子全被裡面的那個小子扯掉了!這十年幸虧有他陪我一起練劍過招,不然我可真得活活悶死!”阿飛聽純陽提起小子,就想到了那時收服的那個怪物。
“你是說那個組合體?他把你的鬍子扯掉了麼?”阿飛好奇的問道。
“那日放他一馬的決定果然是對的,現在的他叫金童,在裡面練了一身本事,我那件破衣服就是被他所賜,必要時候他可是一個好幫手!對了,我們現在在等什麼?在大賽前,我首先得見一面現任界王,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亂舞等人的事。”
“這個不急,師傅有事交代,讓你務必要在界王大賽中勝出,重新領導靈界,讓靈界中人摒棄門派偏見,融爲一家!”阿飛認真的對純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