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衝進大樓
就在美軍上尉的手伸向箱子、並準備把它打開的瞬間,葛峰等四個特戰隊員閃電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個美國兵的身後,兩隻戴着鑲嵌着軟鋼絲手套(防止對方咬手)的左手分別緊緊捂住想要發聲的臭嘴,而兩隻握着閃亮匕首的右手則分別探到兩個美國兵喉嚨前飛快地一抹,匕首劃出兩道閃亮的弧線,兩個美國兵同時被割喉。與此同時特戰隊員兩個對付一個,將他們反剪雙手牢牢按倒在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兩秒鐘之內。
葛峰他們的“割喉”動作是極爲講究的。匕首鋒利的刃在美國兵粗大的喉管上輕輕地劃過,只是割斷了氣管(防止發出聲音)而沒傷到脖頸的動脈,他們怕猛烈噴出的鮮血玷污了自己,因爲下一步行動中還需要保持良好的形象,決不能滿身鮮血地出現在大樓裡。所以這一刀力度的把握需要極爲精確,恰到好處。
這種手法的直接後果是兩個美國兵遭了點罪,他們唯一的氣管被割斷喊不出聲來,但並沒有傷及性命,只是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身體的痛苦無法訴說,那個難啊,自打出孃胎沒遭過這樣的罪,中國的軍人比較陰損。
又是幾個特戰隊員上來,把兩個掙扎的美國兵翻轉過來仰面朝天,幾件演出服扔在了他們胸前蓋嚴,一切準備停當後,兩個特戰隊員這才把匕首猛地刺進了美國兵狂跳的心臟,噴濺的鮮血被演出服擋住,汨汨流淌在地板上。兩個美國兵漸漸停止了掙扎,不動了。
這個場面有點血腥,類似中國農村的殺豬,只是對象不同而已。
大巴車前面的副駕駛位置上,韓國導演“哇”地一聲嘔了出來,污物噴濺得到處都是;中國的導演則緊緊閉上了眼睛——知識分子情感中的柔嫩之處被血腥衝擊得支離破碎。不過中國導演與韓國導演之間的表現還是有所區別的。
心硬如鐵的軍人們無暇顧及這些,“殺豬””的程序剛剛結束,施磊向兩個女兵點點頭,呂勝男領頭,兩個手捧鮮花的“仙女”立刻“飄”下大巴,直接 “飄”至兩個還在站得像根棍兒似的美國兵面前。由於大巴的窗簾始終拉着,他們對車上發生的事一概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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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韓語問候那麼的入耳,兩個韓國美女那麼的迷人,兩個美國兵神經受到了嚴重衝擊,一時不知所措。
美軍(不止是美軍)條令上規定:荷槍站崗的士兵,有權對接近三米距離內的不聽勸阻者直接開槍,不需要命令,而且是殺無赦。
今天又出現了一個例外,兩個美女實在是太迷人了,白嫩的臉蛋,不停顫動的高聳胸脯,扭動着的圓圓屁股,甚至從獻媚的眼神中讀出了渴望,真叫功能齊全的男人無法抗拒。算來已經有幾個月沒有接觸到女人了吧,集聚已久的荷爾蒙瞬間噴薄侵潤着大腦,兩個衛兵意外地沒有制止向前不斷靠近的女“妖
精”,任憑柔美的身體、還有一束緊捧胸前充滿善意的鮮花送到眼前,令人無法拒絕。他倆在考慮是否在接受鮮花的同時應該順便檢查一下鮮花後面韓國娘們兒胸部的柔軟度,感受一下與美國女人的區別。。。。。。
檢查的結果大出他們的意外,在鮮花送到胸前的同時,鮮花後面有一柄鋼質鋒利的匕首直接送進了美國兵的心窩,在抽出匕首的同時兩個“仙女”疾速轉身繞到了衛兵的身後,雙手把美國兵高大的軀體緊緊抱住,制止住他們想要倒下的強烈慾望,讓他們繼續保持着豎立的姿態,然後慢慢把他們拖進身後的崗樓。
“仙女”按下了崗樓旁邊的電鈕,第二道柵欄門徐徐拉開,大巴剛要啓動,施磊鷹隼般的眼睛發現,院內出現了一隊美國兵,四個人,排着一路縱隊,不緊不慢地從大院東側徑直向這個方向走來,他立時判斷----這是門前換崗的鬼子,目測距離爲300米,到達門崗需要三分鐘左右。
敵情重大,只要接班的鬼子一到,真像就會大白,警報就會拉響,大院中各個警備點中的所有鬼子就會傾巢出動把大巴車團團圍住,密集的槍彈會頃刻間把所有人打成篩子,一切希望煙消雲散,任務徹底泡湯。。。。。。
時間決定一切。施磊一聲斷喝:“開車。”兩輛大巴起車後開車的戰士就把手柄推到高速位,車子衝過了第二道柵欄門,箭一樣向大樓疾馳。僅十幾秒就在大樓門前戛然停住,剎車帶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全車的人身體猛地向前傾倒。
大樓門前豎立的四個美軍士兵發現了狂奔過來的大巴車,頓覺情況不妙,紛紛端起手中的衝鋒槍。還沒等他們決定是否扣動扳機,從大巴里套着消音器的槍口中射出來的子彈已經擊爆了他們的腦袋,
已經操起了武器的戰士們魚貫飛身下車,施磊揮手命令:“衝進去,奔電梯口。”
門廳內警衛室六個美軍警衛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響剛剛跑出來查看,迎接他們的是一排致命的衝鋒槍子彈。施磊留下了十名戰士守駐大門,其他特戰營的戰士象一股疾風跨過了美軍士兵的屍體,直撲電梯口。
此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鐘。
天公作美,由於沒到上班時間,大樓裡空蕩無人,電梯正停在一樓,施磊和另外十名戰士保護着兩位導演第一批上了電梯。當他們從電梯上下來奔到了播音室門前,預計中的三分鐘已經到了,施磊已經清晰地聽到了大院響起的急促刺耳的警報器笛聲。十二個人在警報聲中衝進了主播室。。。。。。
主播室靜悄悄的,各個工作臺上的韓國職員大多戴着耳麥專注地工作,並沒有受到警報聲的打擾。但十二位顯然與播音無關的不速之客的到來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值班主任快步在厚厚的消音地毯上走過來試圖攔住他們,不過當他看到來人手中的衝鋒槍時,他的第一願望是趕快在這個播音大廳
中消失。
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兩隻衝鋒槍口抵在他的後背上,沒有了退路。
但他保持沉默,因爲他不知道眼前發生的事是屬於恐怖襲擊還是其他什麼。
關鍵的時刻韓國的劇作家兼導演金永會振作起來了,他意識到這些中國軍人只會動刀宰人,幹這個他們束手無策,那幾句二把刀的韓國話難以與這個播音室主任溝通,眼前的困局只有他出面或許纔有解。他趨步上前拿出了自己的名片。
“樸正南先生,”他準確地叫出了播音室主任的名字。“我們是總統派來的特使,她需要電視臺播出她的講話,但美國人不允許,我們只能採取這種方式進入電視臺。”
不愧是劇作家,遣詞造句就是高人一籌,情急之下他充分展示出知識分子超人的智慧,可能屬於“急中生智”那種吧。
緊接着他掏出了女總統親筆簽發的講話稿。
形勢發生了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質的變化。
播音室主任首先有兩個“確認”。一是他確認了眼前這個西服革履但又顯得丟盔卸甲的人就是著名的劇作家金永會,儘管與他未曾謀面,但在電視畫面中沒少見到他;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國家總統簽名的字體他太熟悉了,在他的職業生涯中,那種帶有拉丁文形狀、筆鋒昂揚、特點鮮明的字體在重大新聞播出前出現過何止十幾次。
此時在他的思維中,按照劇作家說的去辦已經沒有什麼障礙了,只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咱們的總統還好吧。”自從美軍接管了電視臺,他就知道國家的形勢有變,總統失去了音信,一切都變得不正常。
“總統失去了自由,美國人乾的事。”劇作家沉痛地說。
同樣沉痛的播音室主任堅決地接過總統的講話稿準備去主播室,大樓外邊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施磊知道是守在大樓門前的戰士與美軍接上火了。他摘下掛在領口的送話器向門前小組的組長葛峰直接詢問:“報告情況。”
“報告營長,大樓已被美軍封鎖,正在往裡面衝,樓上也有敵人,在向樓下射擊,我們受到了兩面的攻擊。”葛峰急促地報告。
一樓的大廳四通八達,僅憑十個人很難守住,再堅持只能是死路一條,白白搭上戰士的生命。他果斷命令:“立刻佔據電梯入口,乘電梯上十二樓,要快。”
五分鐘後,在一陣更猛烈地槍聲中,十名特戰隊員毫髮無損地終於撤到了十二樓,施磊立刻分兵,將十二樓的各個入口牢牢守住,對大家唯一的要求是必須堅持到總統的講話播送完畢,然後再想辦法撤退。
切換頻道、撤換節目費了一點時間,當女播音員按照播音室主任的命令,剛剛把總統講話稿拿在手裡準備直播時,播音室以及整個大樓的燈光突然一齊熄滅,播音室裡一片漆黑——美軍切斷了電視臺大樓的總電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