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總攻開始
時間:2021年3月7日,
深夜22時。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詹得勝下達命令:對朝鮮半島的美日聯軍的總攻正式開始。
早已在鴨綠江邊的、枕戈待旦幾十天的東北戰區三十萬大軍,沿着八條寬敞的地下通道,浩浩蕩蕩通過鴨綠江,奔赴朝鮮。
東北戰區是全國五個戰區中最大的一個,擁兵四十萬,陸海空具備(除了戰區司令員李汝成事先帶走的十萬之外)。三十萬人的部隊及裝備何等的龐大,八條寬敞的地下隧道里的隆隆聲足足響了一夜。
2021年3月8日清晨,中國三十萬大軍突然出現在美日聯軍面前,對他們發起全線攻擊。
與此同時,800架中國戰機從中國各個機場起飛,呼嘯着掠過鴨綠江,鋪天蓋地而來,對朝鮮北部的美日聯軍實施猛烈地空中打擊。
朝鮮人民民主主義共和國,南北全長840公里,相當於中國的遼寧省,沒有戰略縱深,加之美日聯軍駐紮據守的又多是地勢平坦的城市,爲解放軍的進攻創造了優越的條件。
戰爭的場面顯得波瀾壯闊。
入朝的三十萬大軍分成三路,採取全線推進的方式,快速迅猛地攻擊前進,不給美日聯軍喘息的機會。
遮天蔽日的中國機羣對敵軍陣地進行一番地毯式狂轟濫炸之後,坦克集羣攻擊開始,1700輛坦克漫山遍野,龐大的鋼鐵身軀無情地碾壓着試圖阻擋的一切,均以80公里時速衝向敵陣,炮口連續閃出火光,坦克射手用車載雷達鎖定目標,彈無虛發,敵陣上的工事掩體在爆炸聲中不斷地飛上了天;
幾百輛火箭發射車的炮火攻擊開始,衛士-3C、龍捲風-3等最新研製的火箭炮均閃亮登場,多管齊發。成羣的火箭彈伴着火光,冰雹似的砸向美日聯軍,瞬間覆蓋了敵軍陣地,鋼筋水泥被掀翻,每顆彈頭50,000枚殺傷破片(含鋼珠)猛烈迸濺,殺傷半徑150米,被擊中的美日士兵身體像大網眼的篩子,鮮血噴濺,腦袋像砸漏的西瓜,爆起血霧團團,到處是骨肉破碎,慘叫聲聲;
成千上萬的中國步兵跳下還在疾馳的運兵車,緊隨坦克羣向敵軍發起快速猛烈的進攻,吶喊聲動地而來。衝鋒槍子彈雨點般撒向敵軍陣地;
東北戰區副司令員兼代理司令員坐在後面的裝甲指揮車上,沉着地指揮着整個戰場的攻擊行動。他此刻心情很好。
這是繼1979年對越反擊戰之後中國陸軍第一次在戰場上顯露身手,並將用兇猛凌厲的攻擊再次證明,中國的陸軍天下第一,東北戰區戰力天下第一。
特別值得指出的是,自己幸運地成爲這歷史性一戰的指揮者,這個機會不是誰都能得到的。對不起,還在元吉山裡趴着的老大哥,你嫉妒去吧。
萊特、鮑威爾以及笠原幸雄同時得到了中國軍隊入朝並開始了全線總攻的消息,各處一地的三人表情倒是一致的——震驚+憤怒。
作爲美軍駐太平洋總司令官,萊特將軍首先考慮的是戰略層面的問題。
中國幾十萬大軍從天上掉下來了,美國遍佈太空的天下第一的衛星探測系統竟然沒有任何感知,甚至連個模糊的猜測性的提前預警都沒有,說明美國的軍事戰略從制定到執行的鏈條還缺少重要的環節。缺少是可以容忍的,經過打
造還可以補充上去,不能容忍的是對缺少的環節視而不見,反而愚蠢地、自欺欺人地視作完美而命令屬下去執行,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以及美國總統理應對此負全部責任。
這是第一。
第二,在朝鮮北方的十來萬(萬隆裡和金乃川被滅了2萬多)美軍,包括十幾萬日軍,還有沒有在那裡再待下去的必要,這將是一個戰略性的抉擇。這將直接決定已經徵召的美軍預備役部隊是否繼續在本土登船前往朝鮮,以及日本十幾萬已經在本土登船的部隊是否就此下船。這,還是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以及美國總統這兩個糊塗蛋應該決定的問題。
還有第三(當然這是自己的事了),就是面對武裝到牙齒的幾十萬中國軍人,必須找到一條可行的辦法,切實保證美日二十幾萬部隊的安全,這是目前頂頂重要的事。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萊特將軍稍作思考,連續發出了極有針對性又有預見性的命令。
第一,所有美日部隊從各個戰場撤出,迅速向沙裡院方向收縮,形成集團作戰。本來數量處於劣勢,分散只能被各個擊破;
第二,日本空軍、美軍太平洋上的空軍基地的所有戰機立即起飛,入朝作戰,切實保證朝鮮戰場上的空中優勢,彌補軍隊人數上的不足;
第三,朝鮮南部的美韓聯軍攻破“三八”線之後,要迅速北進,乘勝追擊潰退的朝鮮人民軍,支援將要被圍困的美日軍隊。
萊特將軍的命令後等於給美軍入朝部隊司令鮑威爾打了一大管強心劑,精神多了。
本來,他已被鋪天蓋地而來的中國軍隊嚇壞了,不用說精良的裝備,兇猛的攻擊,僅軍人數字的對比就令人心慌——二十來萬對三四十萬,美日像兩隻孤單的狗遇到了兇狠的羣狼,註定是被撕碎的命運。
現在看來形勢看來大有轉機,南線幾十萬美韓聯軍距自己駐守的沙裡院僅220多公里,車輪子轉起來也就幾個小時的事,只要他們一到,懸殊的數量比立馬改變;再加上太平洋上的美日所有戰機起飛參戰,怎麼說也有個千八百架,其中不乏F-22、F-35、B-2、這樣的超級殺手,奪取制空權將是手到擒來的事。謝天謝地,到那時天空上就看不到中國人的飛機了(中國的飛機已把他給炸怕了)。
沙裡院是朝鮮一個小城市,處於載寧平原的西端,京義鐵路線上,,又是公路的交匯口,地理位置重要,兼有一個小型飛機場,入朝後鮑威爾就相中了這個地方,把它給佔了,並把美軍入朝司令部設在這裡。十萬軍人在城周圍挖了戰壕,修起了工事,陣地前埋設了地雷,同時整修了被朝軍炸壞的機場,囤積了大量的本土投送的戰備物資,全面建起了比較堅固的防禦陣地,準備安家過日子了。此次作爲抗擊中國軍隊的堅強堡壘應該說是優先的選擇。
鮑威爾立刻電令日軍司令官笠原幸雄撤出其他駐地和戰場,率領所有入朝日軍迅速向沙裡院靠攏,在外圍向中國軍隊發起進攻,一來解除沙裡院之圍,二來兵合一家形成拳頭,共同與解放軍對峙。
情報顯示,笠原動作比較快,他迅速撤出了平壤,並命令各地日軍形成幾路,正在向沙裡院方向靠進,關鍵時刻這個表情陰鬱的小個子日本人表現出了優秀的軍事指揮官的良好素質,令鮑威爾及時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此外,太平洋上的各空
軍基地的戰機已經陸續起飛,雷達屏幕上已經出現了它們的影子,沙裡院戰場上十萬美軍的命運即將改變。
美軍入朝部隊司令官鮑威爾將軍心中升騰起無限的希望。
同時從雷達屏幕上看到美軍戰機影子的不僅是鮑威爾,還有中國東北戰區空軍司令員陳光。
在中國各戰區海陸空兼備的軍事建制中,空軍司令員屬於‘小司令’,直接接受戰區司令員的指揮,戰區空軍也就成爲直接爲戰區作戰提供空中保障的軍事力量。這種編制形式切實增大了戰區司令員的戰時指揮權,確保空、海、地立體協同作戰,有效地適應了現代條件下的作戰需要。
當然,這種軍隊建制的改革的另一個直接結果是把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總司令弄得很“悽慘”,除了用於危急時刻衛護京畿的六個直屬航空師之外,他幾乎成了光桿司令,名正言順的“架空”,他的主要任務變成了對整個中國空軍的發展建設進行指導,制定幾個“五年計劃”什麼的。有點悲催,值得同情。
和其他幾個戰區相比,陳光這個‘小司令’並不小,麾下戰機800餘架,僅航空師就有十六個。這個身價看起來足以令陳光自豪,有資格牛X。
但實際上陳光真的牛X不起來,自己的家底自己知道,那叫“數量多,質量差”。當然,這不是陳光的責任,而是衆所周知的歷史形成的。
建國之後,中國的東北始終是軍人密度最大的地區。1953年第一次朝鮮戰爭結束,板門店的停戰協議簽了,但中國人這塊心病始終沒有徹底去掉,朝鮮半島一直是年輕共和國的心腹大患,在作爲中朝邊境的東北地區陳以重兵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加之1969年中蘇之間發生了嚴重的珍寶島事件,“美帝蘇修”一起防,中朝、中蘇邊境始終陳兵百萬,東北戰區的前身——瀋陽軍區順利成章地成了全國最大的軍區。儘管這些年幾次大裁軍,以及中俄邊境警報解除,陸軍兵員雖然減少三分之一,但質量大大提高,導彈部隊以及用於電子戰、信息戰的特種裝備和人員大量增加,坦克、火炮、裝甲車等陸戰武器不斷更新換代,使後來的東北戰區仍然保持着幾大戰區中戰力最強的位置。
但什麼都換唯獨飛機不換,800多架戰機中多是二代三代的殲6殲8,就連殲10殲11都很少,東北空軍成了垃圾站,其他戰區淘汰下來的沒處送,都配給了東北戰區,令東北戰區空軍司令陳光無比鬱悶。有時進京開會,聽着其他幾個戰區的空軍司令大談什麼EODAS,什麼雙發、全動雙垂尾、DSI鼓包式進氣道等等,陳光這個氣。他多次找空軍“大”司令“說理”,要求更換點新裝備(這個他說了算),但都被堅決地回絕,理由也很充分——中國的東海南海都是‘多事之秋’,生產點殲20殲31什麼的都要首先保證東南西南戰區,直屬那幾個航空師那是保護心臟的更不能動,對不起你先委屈點,殲6殲8殲10的你先擺弄着,你的要求必要時一定考慮。
什麼叫“必要時”,陳光很不理解,但中國有句話叫“理解要執行,不理解創造條件也要執行”,陳光沒話說。
眼下到了“必要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美日戰機已經從基地起飛,即將進入朝鮮上空了,根本沒時間再考慮什麼新裝備的事,要考慮的只有一個字——打。
怎麼打,陳光大傷腦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