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終秦北離跟着秦雪回來了,雖然他很不待見這家人,但還是相安無事的和他們過着簡單的日子,慢慢的又過了兩年。秦雪漸漸出落得亭亭玉立,在這窮鄉僻壤,她那身似乎永遠曬不黑的肌膚,亦如鶴立雞羣一般,更是讓所有人羨慕不已,而秦北離和秦北炎也是長得一表人才,雖然穿着粗布衫,但是完全不影響他們俊朗的五官,小師弟秦北星這兩年也拔高了不少,模樣還是稚嫩,但是也不比兩個師兄遜色,現在也能跟着他們下地幫忙幹活了。
張家夫婦看在眼裡,樂在心裡,不知不覺他們也是把這幾個孩子當做了自己親生的一般。只是秦北離這兩年也沒少給他們添麻煩,不是拆了別人家的牆,就是放了別個家圈着的豬,更是村裡出了名的土霸王。然而秦雪爲了站穩師姐這個頭銜,更是刻苦修煉清風訣,所以,最後秦北離那也是沒少挨秦雪揍!
只是好景不長,剛過了第三個年頭,張家夫婦突然雙雙病重,小鄉村沒有大夫,僅僅靠着幾個土單方,夫婦兩沒撐過一個月,便接連撒手人寰。一時間,村子裡更是流言紛紛,說秦雪他們四人是掃把星,誰要是接近他們,誰就會到一輩子黴運。這下好了,這好不容易纔有了點起色的日子,瞬間又宛如墜入了地獄一般,更可氣的是,因爲張家夫婦死了,村子裡的地主直接霸佔了他們家的地,說什麼這地本來就是他們的,是有要將他們逼上絕路的樣子。而張家兒子因爲身有殘疾,實在無法與其抗爭,而秦北離他們雖然想幫忙,可是始終是外人,說話也完全沒有了底氣,這生活的擔子,一下子全部落在了秦雪一個人身上。
沒有了地,種不了糧食,幾個孩子都處在生長髮育的時期,頓時家裡吃了上頓沒下頓,捱餓也成了平常事。於是秦雪就學着村裡的婦人學刺繡,繡好了就讓秦北離和秦北炎拿到鎮上賣,換點米糧,勉強維持生計。
這天正是秋耕時節,秦雪爲了能趕在冬至時,給大家都置辦上一件像樣的衣服,正在廢寢忘食的繡着手中的繡品。
“師姐,我餓了!”小師弟嘬着手指,留着鼻涕,一臉漆黑的站在秦雪身後。
秦雪頓時腹如雷響,餓?她也好餓啊!上次去鎮上帶來的米,早就見底了。秦雪不由得手指如飛,更加迅速的穿針引線,“北星你乖,師姐繡完這個荷包就帶你去找吃得好嗎?”
“真的嗎?”秦北星乖巧的端着個板凳坐在旁邊,繼續嘬着手指。沒辦法啊,現在也就這手指吃起來還有股鹹味啊!
秦雪擡頭看了眼秦北星,又看了眼院子裡蹲在地上一直鬱鬱寡歡的張家兒子,嘆了一聲,然後繼續埋頭苦幹。
“師姐,師兄和村子裡的地主兒子打起來了!”這時二師弟一臉淤青的從門外衝了進來,手裡還提溜着不知明的麻袋。
“什麼?”秦雪立刻扔下手中活路,捆起褲腳奔了出去。丫的,這些混蛋都是作死啊!
一路殺到案發現場,眼前的情景讓秦雪怒氣瞬間爆棚:“秦北離!你丫的找死啊!”
眼前,秦北離和那地主的兒子正扭打在一起,若是秦北離一個人對付那廝,根本就不可能掛彩,可是人家可是地主的兒子,身後保鏢一大票,不一會兒,秦北離又被人反壓住羣毆。秦北離嘖了一口血,完全是越打越勇,彷彿完全不曉得疼一樣。
秦雪見所有人都不爲所動,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然後一個馬步上前,左勾拳,右勾拳,不斷的突出重圍,最後將被打破頭的秦北離給從人堆中拔了出來,秦雪不由得河東獅吼了:“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