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我答應你,只做你的墨子壑!忘記李又仙可以嗎?”墨子壑心裡也緊張極了,懷中的小東西,他很瞭解,他也很明白,她一直排斥李又仙。
“你真的是墨子壑嗎?”秦雪突然擡頭,出聲詢問。
“嗯!我真的是!”
“你騙我……李又仙!你這個騙子!你到底是怎麼跑出凌風樓,跟我到這裡的?李又仙,我告訴你,冥熙玄要知道你跑了,扒了你的皮!”秦雪極力的否認事實。
墨子壑蒙着秦雪甚是駭人的紅色眼睛:“丫頭……你自己問問你的心……就算我真的是李又仙,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可是我對你的感情……不管是李又仙,還是墨子壑,都從未改變過!”
“你騙我……”秦雪好難過!說不上來爲什麼,她就是覺得心裡好想生生被人毀掉了些什麼!
“我從未騙過你!我發誓……”墨子壑擡頭抵住她的脣,在秦雪反抗之前,再次吻住她。他要讓她明白,自己就算是李又仙,那也是徹頭徹尾愛着她的那個李又仙。
溫柔的吻,讓秦雪松懈了防備的心房,回憶在流轉,畫面裡的男人總是一臉別具深意的笑,可是每次落入秦雪眼中時,那笑卻似一隻闌尾蝶,只爲自己翩躚。是她一直忽視了嗎?甚至忽視了,一直以來李又仙好像就是這般用足以融化自己的吻,安撫着她一般,這一瞬間,明明是非常討厭他的親近,卻不想推開他,明明知道他就是李又仙,心裡最深處,好像真的裝滿了他的身影……然後怎麼也揮之不去。
良久,兩人總算分開。
墨子壑這次真是笑得跟狐狸一樣了,沒有推開他啊!那說明她其實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回味的抿了一下已經有些豔紅的脣,墨子壑用李又仙的語調,勾魂的喊着:“丫頭……可想我?”
秦雪整個人混沌了,初次心動的人,突然間也不似以往那般直爽了:“能別說話嗎?”
“可是我想你了啊……”墨子壑逗弄的心思一起,就有些控制不住,但還是顧及秦雪身體虛弱,所以手還算是老實。
“……”秦雪整個人朝他身上靠了下,又因爲摸到那炙熱肌膚,縮了回去。
墨子壑伸手反而摟緊了她,輕笑聲響只擾人的蜜蜂一樣:“都要嫁給我了,是我的娘子了,怕什麼……”
“你別惹我……”秦雪惱羞成怒了!
“唔……我就要!”墨子壑瞬間李又仙附體了,額……實際上,就是李又仙。
秦雪沒有再說話了……實則她真的累了……昏迷五天的身體,就是內力再高,畢竟走火入魔了,所以再強悍也鬧不住了。不過,更多的,她是不想想了……唔……有點亂啊!
墨子壑也不在逗她了,能醒來就好!能醒來就好!
可是,讓他始料不及的,秦雪再次昏迷了,這次似乎儘管他使出渾身解數都不管用了!除了偶爾會滑落血一樣淚水,秦雪再也沒睜開眼。
直到十日後,醫仙娘子——文青趕到了獨孤山莊。
文青其實是被綁來的,五花大綁的被獨孤澈從馬車上揪了下來。
“獨孤澈!你是混小子,你敢這樣對我?”文青其實和獨孤山莊有些淵源,但是獨孤山莊從來都不曾想這樣對待過自己。
獨孤澈一臉不耐煩的拖着她就走:“少廢話!醫了人,就讓你走!”
“天殺的,你就這樣綁着我,還想我給你醫人?”文青被拽得青疼。
“我告訴你,我不是我爺爺!別和我套什麼近乎,這世上,我從來就是六親不認!”獨孤澈冷眼看着文青,沒錯,實際上文青算是他爺爺那輩,不知道是哪裡竄出來的私生女的閨女,爺爺在世的時候,她還在獨孤山莊呆過一段時間,但是對獨孤澈而言,這更本就算不上什麼親人。
“你……”文青本來一路上也怒不可遏,這下更是氣得七竅生煙:“獨孤澈,你就是死了親爹,也休想我給你醫一下!”
“哼!拖你們這些人的福,家父在去尋你們母女的時候,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也是獨孤澈之所以恨她的原因。好好的山莊不待,跑什麼?若他是爺爺,一定直接打斷她們母女的腿!
“你說什麼?”文青頗爲震驚,印象中獨孤方羣是個極好的人,怎麼會這樣?
獨孤澈沒有跟她解釋,只是將她帶到了東廂房中,然後指着牀上的已經瘦得皮包骨的秦雪說:“醫好她,我就放你走,醫不好,就下去陪你親爹去!”
“你!”文青氣炸肺了!這個混小子,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墨子壑從牀邊站了起來:“這就是醫仙娘子?”
文青聞聲回頭,瞬間也是驚豔,她一直以爲這世上只有獨孤澈才能長得跟妖孽一樣,沒成想,竟然還有人能跟他不相上下。
“就是這蠢貨!”獨孤澈嘴裡真是沒半句好話!
文青扭頭也是劈臉罵道:“你就是坨狗屎,有本事你別找我啊!”
“醫不醫?”獨孤澈瞬間黑化了,扭曲的空間呼呼作響。
文青仰臉:“老孃就是不醫!”
“來人……去把文昱那小畜生給丟下千絕峰!”
文青瞬間一張臉慘白,“獨孤澈!你瘋了嗎?那也是你侄子!”
“我就問你醫不醫!”獨孤澈似乎很不耐煩了!
“行!算你狠!”文青認栽了!該死的獨孤澈,總有一天,若是讓她知道他愛上了誰,她一定要讓他痛不欲生。
墨子壑一頭黑線,雖然他着急,可是方纔那一場,他實在是插不上話!但是從那對話中似乎還是能聽出些許端倪。看來這醫仙娘子,似乎也是獨孤山莊的人。只是,獨孤山莊不是一隻單傳嗎?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女眷?
得到想要的話,獨孤澈這纔給文青松了綁。
文青一邊上前,一邊扭頭囑咐道:“獨孤澈,我告訴你,你要敢傷我兒子一根頭髮,我饒不了你!”
“別廢話,還是說,你真是不相信我說的話?要不要等下送點你兒子東西來?”
文青狠狠瞪了眼面前說話惡魔一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怎麼不去死啊!
走到牀前,文青皺着眉頭,看了眼,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的人,開口問道:“這是誰?”
“我娘子……”
“我女人……”
一旁站着的兩個男人,讓人詫異的異口同聲!
文青猛回頭……那目光像是刀一樣的剖析着面前的這兩個男人!
墨子壑也是一臉陰鬱的看着獨孤澈,一瞬間真是恨不得吃了他一樣。
獨孤澈沒有理會,心裡卻莫名的暗爽!怎麼了?他就是要她成爲自己的!你們誰能左右?
文青打量的眼神閃過一絲精光。轉過頭走到牀邊,又開始仔細的打量起牀上昏睡着的秦雪。
唔……很普通啊!到底是哪裡讓這個閻羅一樣的男人,會在自己面前自稱是自己的女人?呵……看來剛纔老天還真是讓她心想事成了。
文青上前把脈,只是將指尖放在她的脈絡上,她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頓時凝重了起來,隨即翻了一下她的眼瞼,然後立刻指揮道:“你們兩個誰過來,把她扶起來!快!”
墨子壑箭步上前,但卻不及獨孤澈速度快,一瞬間整個房間的氣氛也是變了,如此明顯和他搶人,當他是瞎子嗎?
作爲醫者,文青實則更多的是爲患者擔憂,但是看見第一個過來的是獨孤澈,她還是忍不住要報復,“你扶住她的腰,你……過來抱住她的頭!”
獨孤澈愣了一下,但立刻冒着火焰的眸子盯着文青,然後咬牙切齒的說:“爲什麼還要他過來?”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文青從懷裡摸出一個精緻的盒子,從裡面挑了一根最細的銀針出來。
“但她是我的女人!”獨孤澈真是想敲死眼前這個還分不清主次的死女人。
文青並不怕他,只是挑釁的說:“可是她是他的娘子!既然是娘子,這身份自然比你高!”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那你是不想讓我救她了?”文青拿這手裡的銀針比劃了一下,絲毫沒有危機感!她就不信,一個可以千里迢迢將自己五花大綁弄來救人的人,會真的對自己下手!
一旁的墨子壑可算是在旁邊瞧精彩了,嘴角一勾,笑得也是明豔極了,哈……有趣得很啊!
獨孤澈自然知道文青是在玩他,可是此時他就是很不爽這樣的安排,但理智也是告訴他,先救這女人,已經刻不容緩。
墨子壑扶正秦雪的頭,看到文青撐開秦雪的眼皮,準備將那細長的銀針扎進去的時候,忍不住還是擋住她的手道:“你這要做什麼?”
文青有些惱了,“你是覺得她還不夠瞎是嗎?”
獨孤澈也是在一旁開了腔:“你要把她弄瞎了,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喂!你們兩個到底還讓不讓我醫人?錯過了治療時間,你們到時候是又要準備把責任怪在我身上嗎?”文青此時真想將銀針扎花這兩個男人的臉,丫的!明明是個男人,長得這麼禍害做什麼?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全部毀容!全部去當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