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葉飛緩緩嘆息了一聲,眸子裡浮現出了一絲冰冷的殺氣,道:“對丹王府下手的人,竟然會是木葉府的府主——牧天!”
“……”
李陽聞言,臉上一陣沉默,片語不。
葉飛冷哼了一聲,道:“無論你說不說,事實都已經擺在面前了。”
無論是刺殺周火炎,還是針對丹王府,區區一個李陽都不配成爲幕後主使者,他只是一把被人利用的刀,一條被牽着繩子的狗,而縱觀整個木葉府,有資格成爲李陽的主人的人,就只有牧天一個。
所以說,當李陽現身的那一刻,一切就都已經有了答案。
真正要古凌飛消失的人,是牧天。
至於他爲何要這麼做……
葉飛稍稍沉吟了片刻,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
當初的古凌飛,乃是木葉府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也是第一強者,出自丹王府的他,更是地位顯貴。那一年老府主意外身亡,整個木葉府有資格繼承府主之位的人,除了牧天就只有他一個。
現在看來,這便是禍因!
這時,院落內的動靜,也引起了古言等人的注意,沒過多久他便與徐世績二人一同走了出來。當見到那斷臂倒地的李陽之後,二人的神色紛紛一變,尤其是徐世績,臉上更是佈滿驚恐之色。
“這不是木葉府十大神將之一的李陽大人嗎?”
徐世績指着李陽,愕然的張大了嘴巴:“他怎麼會在這裡,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是他?!”
古言的反應,則是與徐世績截然不同。
因爲他知道,李陽會出現在這裡,究竟意味着什麼,於是他無比憤怒。
“沒錯。”
葉飛緩緩點頭,嘆了口氣道:“陷害伯父的人,就是牧天。”
古言緊緊地握緊了雙拳,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怒至極的神情,說道:“我早就該猜到的!”
“現在也不遲。”
葉飛搖搖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徐世績嚥了口口水,終於察覺到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便是問道:“你們能先幫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講道理,我現在腦子裡有點暈乎乎的,還有這位李陽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必理會這些。”
葉飛淡淡一笑,隨後走上前去,又問道:“你只需要將古凌飛的毒解開即可。”
說着,他又將目光挪向古言,問道:“怎麼樣?解毒的工作進行到哪裡了?李陽失敗後,牧天必定會有所察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此地不宜久留,必須連夜趕回木葉府,否則丹王府中人,必定遭魚池之災!”
“我明白。”
古言緩緩嘆出了一口氣,說道:“我父親的毒,現在已經找到了解毒的辦法,最多兩天時間便能夠徹底解除。正好還需要一些材料,要到木葉府中才可獲得,我們現在回去,也正合我之前的計劃。”
“那就好。”
葉飛笑了笑,隨後又走上前去,拍了拍徐世績的肩膀,說道:“我建議你這段時間,最好到外面躲一躲,也不需要很長時間,最多一個月即可風平浪靜。關於解毒之事,等我們解決了牧天之後,必有重謝。”
“……啊?”
徐世績滿臉茫然之色,這一大段話裡,他只聽到那令人震耳欲聾的字眼。
解決牧天!
開玩笑,牧天是什麼人?木葉府的府主啊!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腦子壞掉了嗎?居然要去與府主爲敵?
“呵呵!”
葉飛見他那茫然失措的樣子,倒也絲毫不意外,若是在一個月以前,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或許還要仔細考慮考慮,但現在對於葉飛來說,一個府主級別的武者,根本算不上什麼大麻煩。
要知道,像是蒼生惡盜團三位團長那個級別的武者,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能夠輕易對抗府主級別的強者,而葉飛可是親手擊敗過兩位團長的人。所以即便是面對府主牧天,也不會有半點擔憂。
“哼!”
這時,李陽卻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就憑你,想要對付府主大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哦?”
葉飛的眉頭稍稍一挑,隨後不屑的笑了起來:“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說這種話,它除了讓你死得更快一些之外,在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我是一個仁慈的人,所以暫時不會殺你,就跟着我回府吧!”
說着,他走上前去,手中捏起了兩道法印,落在了李陽的身上,口中輕喝道:“封!”
只見一道金光閃爍而過,李陽的身體一震後,便蔫兒了下去。
“帶着他走吧。”
葉飛吐出一口氣,道:“他現在沒有半點靈力,已經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了。將他帶回木葉府,對牧天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他身上一定會有很多牧天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而我對那很有興趣。”
“好。”
古言點了點頭,隨後便風風火火的安排了起來。
很快,一輛嶄新的馬車出現在了徐府門前,葉飛帶着古言上車。車廂內則是躺着兩個人,其中之一自然是古凌飛,而另一個則是李陽。
就這樣,一行四人連夜出,火趕往木葉府,在他們的快馬加鞭之下,天色還未放亮,馬車就已經駛進了木葉府的城門,看着那與平日無異的木葉府,葉飛心中忍不住暗笑了兩聲,看來牧天還沒意識到情況。
隨後……
衆人回到了丹王府府上,將李陽囚禁在地牢中後,古言便是全力開始爲父親解毒。
而這段時間內,葉飛也沒有閒着,直接跑到了地牢裡,與李陽親切座談。
不出意外,李陽什麼都沒說。
無論是他們的計劃,還是牧天的秘密,他半個字都沒透露。
直到此時,葉飛才終於理解,李陽爲何能夠在牧天的手下,做了那麼多年的親信。這個傢伙的嘴巴實在是太嚴了,連半點有用的消息都不說,任你如何逼問,甚至動了酷刑,都面不改色。
“嘖嘖,真是不錯啊。”
葉飛瞥了他一眼,後者滿身血水的倒在地上,喘着粗氣。
“還有什麼招數,都給爺爺使出來吧!”
李陽獰笑着,吐出一口唾沫:“我要是皺一下眉頭,爺爺就是你孫子!”
“哦?”
葉飛眉毛一挑,隨後冷笑道:“少在這裡跟我裝硬漢,這種話都是好人說的,你這種惡貫滿盈的敗類,說出來也是引人作嘔。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情,是你一直想知道,卻始終沒答案的。”
李陽冷笑一聲,沒有接話。
葉飛聳了聳肩,貌似不經意的問道:“殺了你兒子的兇手,現在還沒找到吧?”
“……”
李陽的臉色一變,隨後眸子猛地瞪了起來。
葉飛見狀,緩緩站起身來,走出了地牢,而身後卻是響起了一陣陣破口大罵。
誠然,他說這件事除了氣一氣李陽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唉,這條路看來是行不通了!”
葉飛走出地牢後,摸了摸下巴,又是找到了府內的侍衛統領張寒。後者此刻正在家中準備沐浴,對於葉飛的來訪表示十分訝然,但也沒有怠慢,連忙穿好衣服出來迎接:“不知大長老這麼晚了前來到訪,有何要事?”
葉飛呵呵一笑,道:“許久不見,張統領的氣色倒還不錯。只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和你手下的弟兄們,怕是有的忙了……”
“嗯?”
張寒眉毛一揚,隨後臉色一肅道:“大長老有事,儘管吩咐,在下必不辭辛勞!”
葉飛點點頭,道:“丹王府正值多事之秋,你需要仔細注意最近府內的動態。一些最近才收納進來的下人,全部仔細排查一番,避免內奸滲入,而府外的消息,也要時刻注意,尤其提防府主牧天那邊的消息!”
“府主大人?”
張寒的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是如何的重要。
隨後,他忍不住咬了咬牙,道:“有些話,屬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葉飛淡淡開口,道:“但這件事,沒有退讓的餘地,事情是府主先挑起來的,我們只是被迫應戰。但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此役,我們丹王府必勝!若是沒有把握,我也不會將消息透露出來。”
“……”
張寒沉默了片刻,臉上神色幾度變幻,隨後用力的點頭道:“願聽差遣!”
“很好。”
葉飛笑了笑,拍了拍張寒的肩膀,隨後將詳細計劃佈置了下去。
隨後,張寒便在府內大刀闊斧的整頓了起來,尤其對於府內下人的監管,更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過的高度,避免內奸滲透進來。而府外的一應交易,包括出入人等全部嚴加排查,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便將丹王府打造成了一個刀槍不入的鐵桶。
能成爲丹王府的大統領,張寒的本事的確不小。